炎烈的話語中充滿著桀驁的語氣,而且也誠如他所說,目前雙方的關係,雖然因為譚一笑的介入化解了不少,可絕對沒有到那種可以共同戰鬥的地步,另外聯想到炎烈那恐怖的戰力,柳氏兄妹雖皆是面露憤怒之色,就連一向冷靜的杜無痕也是眉頭微皺,但好在雙方似乎因為譚一笑的存在都沒有任何的衝動之舉。
看著迅速陷入寒冷的局面,譚一笑再度拿起酒壺又喝下一口然後打了個嗝,這一嗝聲頓時將因為氣氛寒冷而有些安靜的在場諸人的眼光再度集中到他的身上,只聽譚一笑道:「嘿嘿,好自信的年輕人,不過這一身傲視群英的實力倒真是讓人在面對你時,不自覺都會產生那麼一絲不自信啊!」
聞言,柳氏兄妹的面色都是瞬間有些陰沉,尤其是柳天陽在恢復過來,聽聞炎烈竟然再度和杜無痕戰成那般情況後,更是震驚無比,因為只有他清楚,先前他與炎烈的交手,所使用的招式就算杜無痕怕都難以破解,而他不僅破解了,更是自那個將自己和柳烈秒敗的和尚手上攔下二人,也就是說在這短短的時間內,這炎烈竟然連續和自己、神秘少年和尚、杜無痕三個一個比一個強大的人交手。
同時杜無痕也是面色有些難看,手指也不禁握緊,畢竟他可是在炎烈受了一定傷的時候,與其正式交過手的人,對其的恐怖更是體會更深,在恢復過來的那一刻,杜無痕甚至覺得就連自己這麼長時間來,為了追趕之人也不一定有這個桀驁無比的傢伙厲害。
「不過,要是現在的你的話,我倒是很有自信將你給收拾掉哦!」譚一笑面帶笑容的盯著炎烈道。
此話一出,炎烈先是一愣,而後竟是嘴角微翹低笑道:「呵!有點意思,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威脅性的話啊,不過是你的話,我覺得你有資格說出這話,若是你現在想來的話,我倒是很不建議來領教下這些年來,大陸的佛宗是否已經沒落了!」語氣間沒有一絲的怯讓,甚至隱隱中還有著那麼一絲期待的躁動。
「額!」聞言,倒是譚一笑一愣,而後笑道:「哈哈,我說你這人還真是有趣,老是將一些事情提升到那種高度幹嘛,分明是自己現在的小命不太安穩,偏偏將我代表什麼大陸佛宗,哎,你這人啊!看來應該就是那些傢伙口中的神界少年吧,還真是讓人頭疼的高上感!」說著摸著光頭一副無奈狀。
而聽到炎烈竟是那源之神界的少年時,杜無痕一人皆是一怔,顯然沒想到這炎烈的來歷竟是這般的恐怖,無怪,自見到這人,彷彿這人就沒有將任何的對手放在眼中。
「哼!說這麼多話,難不成你是想告訴我,在這裡我的性命會受到威脅不成!」炎烈再度雙手抱胸桀驁道。
「咦!對了,就是這意思!你小子這次終於開竅了,畢竟你那血脈可是讓他們垂涎很久了,但是一直苦於你那難以撼動的戰力,就連他們的那一方一直在暗中關注你,並且找到最佳時機出手之人似乎也失敗了呢!」
聞言,炎烈的眉頭一皺,其實從他進入這裡,他便有了一種很不好的感覺,那感覺就像是強大如他竟有種被人當做獵物般盯上的錯覺,那種感覺就像自己這頭虎王竟會淪為他人眼中的獵物,讓他很是不爽,為此,他曾故意露出好幾次機會,但是那個暗中盯著的人,彷彿就像最老練的獵人一般,讓他的一次次計劃落空,至到之前那一次,他的確實知道了一處對於他而言不小的造化,而靜心潛修,哪知道無意中竟是被人所破壞,最後竟是因禍得福找出了那位一直在暗中盯著他的黑手,並且最終以不小的代價將那個傢伙擊敗。
「而且貌似因為那個人你似乎惹下了不下的麻煩哦,據我所知,那群人中的最強者已經準備親自出動了哦,那個傢伙有多強,我想應該不用我去說吧,起碼在你先前交手的那個和尚之上,另外,我想提醒你的是,在這裡,或許你的身份已經不足以形成什麼震懾力啦,畢竟是邪靈戰場,同時也是奇才塚,什麼事都會發生,什麼樣的人都可以在這裡死去。」說著譚一笑一改那滿臉的笑容,難得一副嚴肅的睜開一直瞇著的眼睛,自不遠處盯著炎烈道。
雖僅是那麼一瞬間的改變,但不知為何,那一刻的突變卻也讓炎烈莫名的心頭一震,說著譚一笑再度喝一口酒,再度笑瞇瞇道:「哦!對了,據我的瞭解,那些人的計劃到了最後關頭,這時候像你這種更是更加容易得到特殊關注!畢竟收拾了你一人,可以為他們剩下很多小打小鬧的時間哦,重要的是,我想眼下的你應該沒有自信活在那人的手下吧。」最後一句雖說的輕描淡寫,但是卻絲毫沒有顧忌這一刻遠處已然憤怒到身體顫抖的炎烈。
「你的意思是我的性命已經隨時有丟的危險啦!」炎烈低垂著腦袋寒聲道。這一刻,那本來已經消散的青藍之火再度開始在其週身浮現,只是這一刻,沒有了熾熱,有的是一股徹骨的寒冷,讓杜無痕一行人一驚,這炎烈竟然強到了這種程度還有這種程度,這才剛恢復一點,就已經有著如此威勢啦。
可是接下來的這一幕卻讓包括炎烈在內的所有人皆是一驚,因為譚一笑不知何時竟然一手搭在了炎烈的肩膀上,竟是無視那圍繞著炎烈週身的青藍之火,淡淡的聲音響起,「少年人,你很強,確實在你這個年齡,你有著傲視同輩的資格,但是你要知道一個道理,那就是強者一定會勝,但是勝者一定會強!這個世間伴隨著戰鬥之外,還有一種東西叫做死亡。」
語畢,譚一笑再度回到了原地,留下一眾在原地發呆的眾人,只有他晃蕩著身子,大步走開,一邊走一邊說道:「枉我侍佛十餘載,歷世十餘載,今日竟然一下子見到這麼多的有趣之人,還一個個身上散發著誘人的香氣,看來當真是熱鬧之地是非多啊。」
聞言,杜無痕最先歎息苦笑一聲道:「沒想到,到了真的性命受到威脅時,什麼驕傲都會顯得有點微不足道啦,我們走吧!」說著便領著柳氏兄妹趕了上去。
還留在原地的只有滿臉複雜之色的
炎烈。
而就在此刻,邪靈戰場的深處,一個漆黑的深淵之上,有著一道身影緩緩的站起,隨著他的站起,那深淵周圍盤坐的數道身影皆是一愣,都是停下手中的結印,眼神中有些敬畏的看著那道身影。
「大哥,怎麼回事,陣法馬上就要準備完畢啦,怎麼現在你突然撤手啦?」一道盤坐在其身後的僧人疑問道。
「總有著那麼一些人,以往被太多的光環籠罩著,已經有點忘記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再加上一些沒用的傢伙,總是在關鍵的時候掉鏈子,害的我不得不去外面看看,而且,就算陣法完畢,若是沒有足夠的材料的話,也是空談啦!這裡暫時就交給你啦,老五。」說著那人便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