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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六十九章 陰狠的迦南 文 / 無俠生

    蠻荒沼澤的外圍,樓月城為應對蠻荒沼澤之變所建立的第一道防線前,一道蒼老的身影猶如一道磐石一般盤坐於蠻荒沼澤濃霧的邊緣,一動不動的身影,相比於前方那猶如洪荒猛獸般給人無比壓抑之感的濃霧,似乎那道身影根本無足輕重,甚至就算一些陣師的簡單感應之下,似乎都會忽略那道身影的存在,彷彿那裡根本就沒有任何人存在一般。

    這一刻,任何一人如果來到這裡見到這一幕,都將會震驚無比,那充斥天地間,猶如滔天巨浪般的濃霧面前,一道渺小的可以忽略不計的身影就那般隨意的盤坐那裡,看上去猶如螳臂當車般的情景,在這一刻卻真實的上演了,而且還是那種顛覆了世人認識的螳臂當車,因為正是那道身影盤坐在那裡,這近一個月來,那籠罩著蠻荒沼澤的濃霧一直未在有絲毫的前進。

    樓月邊境第一道防線大營,此刻隨著後期大軍的調動,這裡儼然已然快成為了樓月城的門戶之地啦,本來簡陋的營寨已經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被構建成一座頗具規模的移動壁壘,巨木所堆砌成的營牆,雖然沒有那岩石般充滿著堅不可摧之感,但那每一根都需數人合抱的巨木堆砌起來也是那般的難以撼動。

    營牆之上,間隔樹立的戰旗隨著偶爾吹過的陰沉寒風飄起,一名名身披戰甲,手持長矛的鐵甲戰士猶如標槍一般恪守使命的站在營牆之上,警惕著那前方似是要隨時撲來的洪水猛獸,精鐵長矛、戰甲在火炬之下,散發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冷冽氣息。

    只是此刻的城牆之上,那通常情況下在火光中本該令人心悸的精鐵戰器與戰甲,並沒有給這兩樣戰器的擁有者——值崗的戰士心中的平靜,每名皆是目光凝重的緊盯著前方,有些人中那偶爾不由自主進行吞嚥的喉結,顯示了此刻這面精銳戰士心中的不平靜。

    一名戰兵二重的戰士身旁,那火炬不知是因為火料燒光,亦或是陰風吹來,竟是突然滅掉,突然消失的光明,讓這名神經繃緊的戰兵境界的小隊長面色一變,幾乎下意識的揮動手中已然感覺不到冰寒的長矛,也虧得其乃是經過嚴格訓練的精銳戰士,只是身體一個顫動,然後便緩緩的轉身想將火炬再度點燃。

    只是在其身邊一名戰者境界的戰士在火炬再度亮起的那一剎那,像是突然見到了什麼極為恐怖的畫面一般,顫抖著向後退去,手中的精鐵長矛叮噹一聲跌落在營牆之上,然後一聲無比恐懼的叫聲在這片壓抑的城牆之上響起,一聲驚恐之聲頓時讓這片在濃霧的面前顯得無比壓抑的大營立即緊張起來,戰馬開始嘶,著戰甲、提戰器所引發的金屬抨擊之聲開始不絕於耳,整個營地聽起來似乎陷入了一片慌亂之中。

    「鎮定!」一道威武的聲音猶如黃鐘大呂一般響起,頓時讓慌亂的營地安靜了下來,只見在大寨營牆上的瞭望台上,一道身披戰甲高大的身影,面色雖略顯蒼老,卻依舊精神矍鑠的老將看著下方一個個滿臉緊張的年輕戰士,威武的目光中似是一桿定海神針一般,讓無數慌亂的心神得到了平復,此人正是樓月邊軍副統帥——段天尺,此刻的老將見下方的年強戰士再度恢復後,身影恍惚間,出現在先前發出驚恐之聲的戰士身旁。

    只見,此刻這名戰者七重的戰士正雙手抱頭,捲縮著的身體此刻正不斷的發抖,在其身後,那名戰兵二重的小隊長見到邊軍副統帥竟然因為自己隊員的疏忽,來到這裡,當下立即單膝下跪道:「段大帥贖罪!屬下教導無方,萬請、、、!」

    那名小隊長的話還未說完,只聽段天尺威武的話語便響起:「傳我之命!自今日起,營牆之上未達戰兵之境的盡數撤下!另外戰者七重之下的戰士盡數調到後方輜重戰隊。」

    聞言,緊隨趕到的巡邏中隊長,一名戰兵七重的戰士一愣,有些面色震驚的問道:「這!段大帥,這麼做的話,留下的可都是接近小隊長級別的戰士啦!那樣的話,你看是否要和董大帥說聲!」

    「不用說啦!就按照段副帥的意思辦!」一道威壓的聲音響起,只見一道中年人的高大身影不知何時已然來到了城牆之上,見到此人,所有戰士皆是立即拜身、就連段天尺也是彎腰道:「參加董大帥!」原來來人正是而今的樓月城主、樓月邊軍大帥董天涯。

    兩位而今樓月邊軍最高的統帥在處理完營牆上的事後,兩人一前一後的緩步行走於似乎缺少了某些東西的大營之中,只見前方的董天涯有些語氣凝重道:「段叔,你從軍數百載,在諸多戰士的心中可謂是敬畏有加,不知你覺得而今這第一防線大營有何不妥之處!」

    聞言,段天尺先是輕聲歎氣道:「哎!大帥!恕老夫之言,我段天尺在軍中也虛度數百載,歷經的大笑戰爭更是不計其數,可今日這本該煞氣滔天的大營,卻只有一股壓抑的暮氣啊,此乃大敗之昭啊!而且。」言語停頓間,向著遠處的蠻荒沼澤望去,接著道:「面對那裡或許這裡的數十萬大軍,根本起不到太大的作用,除非戰力達到戰兵之境者,怕皆是無用之輩啦!這樣一來,能有萬人可堪用就不錯啦!」

    「段叔,此事你我二人雖知,但你更該清楚這裡真正的統帥者乃為靈家吧,本來若是柳家的人強硬一點,或許還可以商量一番,可是連靈暮崖都來了,怕是沒有太多商量的餘地啦,不過眼下,正如段叔你所說,戰兵之下可能在接下來的戰爭中沒有一點作用,是已,此前我與家父商量,我二人決定待會會撤去十萬年少資質不錯的戰士,以鎮守樓月城為名,讓您老帶著這些戰士回樓月城,或許這些戰士便是日後我樓月邊軍的根本啦!萬請段叔莫要推辭。」董天涯的語氣中帶著些許懇求之氣的同時,似乎還帶著一股悲慼之氣。

    聞言,段天尺一驚,要知道眼下調兵回城絕對是了不得的大事,可是看到董天涯那帶著些許請求之色的面容,再加上自小在軍中長大,愛兵如子般的段天尺在想到剛才那年輕戰士的一幕後,不禁面色有些黯淡道:「如此,老頭子若是在推辭,便矯情啦,只是若我不在了,你和董兄可千萬要注意啊,待我將這些孩子送

    回後,我自會立即趕過來與你二人匯合,畢竟那裡我總覺得有點詭異,那些年強的孩子已經進去一個月,資質傳承好如他們卻似乎沒有一點動靜啊!當真讓人有點、、、哎!」話語中似是有著無盡的話想講,但在看到一道走過來的天月閣閣主靈嘯的身影後最終以一道歎息聲結束啦。

    此刻的邪靈戰場之中,一處隱蔽的山洞之中,迦南看著沒有一點亮光的黑暗的山洞,不禁眉頭微皺,面色警惕的向著山洞之內走去。突然,一道質問聲伴隨著一道陣法的啟動而想起「誰!」

    聞言,迦南看了看四周那已然亮起的陣法紋路,不禁眉頭微皺道:「是我!三哥,迦南。」

    「是你!老四!」聲音中帶著一股難以掩飾的激動語氣,陣法很快便緩緩撤去,露出藏匿在山洞中,氣息萎靡無比的一名年輕和尚。

    看到那年輕的和尚,迦南明顯面色一變,顯然沒想到那人竟會傷的如此嚴重,只見那人周邊一大灘血跡是如此的觸目驚心,蒼白的臉色上,那平凡無奇的臉龐上連眉頭此刻都已沒有,有的只是一塊塊灼燒後的破損皮膚,渾身上下露出的部分更是猶如在蛻皮一般,淡淡的金火與一絲絲稀薄的青藍之火在進行著拉鋸之戰。

    「三哥!你?」似是有些難以置信面前的情況,迦南震驚道。

    「哎!莫再說啦,是我小瞧了那人啦,他的碧海青天之火當真厲害無比,即便我得到了二哥迦赤的萬孽業火也是無用啊!我迦陀這次認栽、噗」受傷極重的迦陀說著又口吐一口鮮血道。

    見狀,迦南立即趕到迦陀身旁,一手抵在其背後,一股精純的力量湧入迦陀體內,本來面色痛苦無比的頓時舒展了不少。

    「好些了沒有,三哥。」迦南語氣關切的問道。見迦陀點點頭,迦南再度嘗試著問道:「對了,三哥!叔祖們賜你的那些保命之物呢,怎麼不用,讓自己陷入這般境地啊!」

    「哎!你以為我不想啊,先前你所遇到的那陣法怕是我身上最後一道保命之物了吧,此陣只需我的精血便可啟動,倉促之下,足以絞殺一名高階戰將強者!至於其它的保命手段,哎,是我太過小瞧那人啦,沒想到竟然厲害如斯啊!用盡手段也才堪堪穩住傷勢。」迦陀語氣無比無奈的說道。

    「哦!這樣啊!」迦南的語氣中突然有些古怪的說道。

    突然,面色舒展一些的迦陀面色再度劇變,因為那本來在對抗著處於下風的稀薄青藍之火竟然再度得勢起來,而他本身的淡淡金火竟是開始消散,面色上滿是難以置信道:「四弟,你在做些什麼?」

    「做什麼,自然是助三哥你自苦海之中解脫啊,這萬孽業火給你可是太過浪費啦!三哥,你覺得呢?」這一刻,迦南那本來和善無比的面容看起來竟是那般的猙獰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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