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壇之上,靈羽和韋一木在察覺到了祭壇的變化之後,皆是開始凝神戒備起來,可是待那道虛影浮現之後,二人的面色皆是一邊,因為這時,二人皆是感覺到自己與天地間的源氣聯繫被那籠罩著祭壇的光幕所隔斷,也就是這樣一來,二人接下來若是遇到危險便只有依靠自身的戰力啦。
「呵呵,年輕人莫要緊張嗎!隔絕這裡,也是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發生而已。」就在二人凝神戒備著那正在逐漸顯化的虛影時,一道略顯粗狂的聲音響起,只見那道身影終於完全的顯化了出來,只見那道虛影身材健碩無比,面色粗狂,看起來就像個山野之中的野人一般,甚至就是那麼一道虛影一股彪悍之氣也是呼之欲出。
「不知前輩如何稱呼!」當下雖不知道這虛影到底是什麼一個情況,但是靈羽還是保持者一定的謙卑問道。
不過對於靈羽的問題,那道虛影似乎沒有聽到一半,眼睛正不斷的在兩人身上看著,彷彿想看透二人一般,讓二人不禁覺得有些渾身不自在,性情沉穩的靈羽還好點,雖感覺頗為怪異,但還是沒表露出來,不過,性格略微暴躁的韋一木卻受不了啦,當下喝道:「喂!我說你到底是什麼東西,莫要在我面前裝神弄鬼!」
話語一出,靈羽心中不禁對韋一木的衝動暗歎無耐,不過那道虛影似乎還挺喜歡韋一木這種性格一般,當下竟是哈哈大笑起來道:「哈哈,好性子,我喜歡!」說著又看向靈羽道:「不過可惜啦,你小子一身倒是竟是那些個臭和尚的金剛之力,倒是另外這小子,雖性子扭捏了點,但那股氣息就是讓人覺得情切啊!哎,小子,我說蠻族現在到底怎麼回事啊,當年本小王不是留下傳言叫這些和尚們帶出去,怎麼這麼多年啦,都沒個人來啊,害的本小王在此枯等這麼多年!」
虛影的一番話,讓二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靈羽卻是從那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極為親切的蠻族氣息,想來這道虛影定是個蠻族的先輩無疑,當下靈羽尊聲道:「前輩,你所說的事,我二人卻是有點不太清楚,不過蠻族,確實難以像你所想像的那般輝煌啦,而今的大陸,據我所知,強橫的蠻族已然沒有,有的只是零落分散在大陸上的蠻人了!」
聞言,那道虛影的笑容迅速收斂,面色嚴肅無比的問道:「小輩,你說什麼,我蠻族就算歷經當年的那場浩劫,也是這片大陸上大之無愧的霸主,而今怎會沒落,你給我說清楚!你二人到此難道不是來參加我蠻族的試煉之境嗎?」
虛影的話讓靈羽和韋一木二人更是一頭霧水,兩人相互對視一眼,皆是一臉的迷茫之色,這時,顯然那道虛影沒有了先前的那番淡然,迅速飄到二人的面前,面色急切的問道:「小輩,你倒是快給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堂堂蠻族怎會沒落,這怎麼可能,難道真的是因為我動用了這蠻族的禁忌大陣!」
「什麼試煉之境,這裡可不是什麼善地,這裡可是鎮壓無數邪靈的邪靈戰場!」韋一木立即不愉道,顯然那道虛影老是說些他聽起來莫名其妙的話,讓其很心情很是不順暢。
不過,虛影似乎因為所想終於實現,倒也沒有生氣,而是無比傲氣的笑起來道:「哈哈!什麼邪靈戰場,不過是些當年被打的已然只剩一口氣的苟延殘喘之輩而已,在我蠻族的萬獸戮神陣之下,不過是些待宰的東西而已!」
「孽障!你說什麼,你竟然動用那等滅絕之陣!就在這時,靈羽的身上突然發出一道震怒無比的怒吼聲,只見蠻王的虛影迅速的顯化出來,而後面色憤怒無比的看向那道虛影,而這時,那道虛影見到蠻王后,當下立即跪身拜道:「不孝後輩誇烈拜見先代蠻王!」
「好、好、你倒真好一個不孝後輩,竟然不顧蠻族族訓,動用如此滅絕禁忌陣法,你眼中還有我這蠻王嗎!」這一刻,蠻王竟是震怒無比的指責著虛影誇烈道。
這時,姜天機與易劍一的身影也浮現出來,面色凝重的盯著那低頭跪地的虛影誇烈,韋一木此刻心中震驚無比的看向剛出現的兩道身影,而靈羽在姜天機出現後,不禁問道:「姜師父,不知剛才蠻王師父所說的那個萬獸戮神陣到底是什麼陣法,為何蠻王師父這般的震怒?」
「哎!」聞言,姜天機也是重重一歎道:「沒想到這裡竟然布下了這般陣法,萬獸戮神陣,顧名思義,其威力之恐怖號稱可屠超凡入聖級別的戰聖級別強者,據傳此陣法源於一名蠻族的陣法先輩在偶遇那如海浪般的萬獸之潮時所得靈感,不過施展起來,卻是要先屠戮萬獸之命,取萬獸之精血,最終利用萬獸之狂暴將困於陣法之中生靈生生的滅絕掉!」
「不!先祖,我絕沒有那等邪惡之打算!」聽到姜天機的解釋後,那道虛影立即辯駁道:「我之所以布下這等陣法完全是應那些和尚的請求,前來布下此陣法來消滅這裡所鎮壓的萬千邪靈!而且,我還特意在這裡布下諸多考驗,來盡可能的重現當年我蠻族試煉之路的情景!」
聞言,蠻王的面色依舊陰沉無比,面色憤怒的問道:「那我問你,你所布下這陣法可取用了萬獸之命!」說這話的時候,靈羽甚至見到那一向身姿挺拔如泰山般的蠻王竟有點顫抖,顯然此刻他的心情極度的不平靜!
「這!」見蠻王如此一問,那本來正抬起頭,面色急切於解釋原因,並承諾自己所作所為皆是為蠻族所著想的虛影誇烈一怔,竟是無言以對,並且再度緩緩的垂下頭去。
「哎!看樣子,這片區域的強大獸族怕皆是被你們所滅絕了吧!想當年南嶺獸族是何等強大的勢力,若非當年參加那一場大戰,導致諸多強者隕落,就憑借你和那些和尚的本事,想動你這裡的想法,怕是連渣都不會剩下吧!」就連一向沈默寡言的易劍一此刻都不禁有些動容道。
「誇烈前輩,既然你與那些人合作,那為何你會這般形態留在了這裡呢?」見蠻王三人的臉上皆是浮現出一幅痛心疾首之色,靈羽便想著轉移話
題,同時就剛才那誇烈所說的那些讓其好奇的話問個究竟。
「哼!他為何會留在這裡,他若是不留在這裡,並以兩座試蠻石門為佐,利用我蠻族的蠻氣鎮於這裡,你以為那萬獸戮神陣能夠發動,怕是這裡早已會變成另外一個亡靈橫行的絕地啦!」蠻王這時開恨聲道。
「小輩,你說我蠻族已然沒有到底是何意思,按照當年與那些和尚的商定,這裡將會成為一個蠻族與他們的試煉之境,只要有著足夠多的蠻族優秀後代歷經這裡的洗禮,我蠻族怎會沒落呢!」這時,誇烈似是想起了什麼一般突然高聲道。
「混小子,既然而今這裡再度被激活,想來你當年也是留下了一定的後手吧,那你便再度嘗試著溝通下那萬獸戮神陣,看看這所謂的試煉之境而今都變成了什麼模樣啦!」姜天機語氣惋惜道。
聞言,誇烈立即盤膝坐下,閉眼感受起來,很快,只見其猛的睜開雙眼,滿臉的震驚之色自言自語的喃聲道:「這、這怎麼可能!這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這裡會變成這樣,而且那些聖星又是怎麼回事,當年這裡可明明只有我和那青蓮聖者受邀!」說話間,眼睛猛地死死的盯著韋一木。
「還盯著這個小和尚幹什麼,你個混小子,明顯的,你當年被那些和尚給騙了,甚至連你剛才所說的那青蓮聖者怕也是不例外!」姜天機語氣直接道。
「這不可能!你們不知道那青蓮聖者的強大,他得到可是當年大陸上數百年來唯一一個破入戰聖之境的人啊!就連當時的極大王族的族長也沒有他強大,除非那些族內遺留的老古董們!」誇烈語氣堅定的說道,不過很快他的眼神一變,有些失態道:「不對!這不對,那道氣息雖有著他的一絲氣息,可是已然近乎可以忽略,難道是當年他渡始海時所得聖星!他隕落了!迦寂老賊!你當年在我自甘坐化鎮壓於此後到底做了什麼?」誇烈仰天怒吼道,不過而今的他只是一道虛影,雖看起來氣勢驚人無比,但卻沒有引起一絲的波動!
見狀,姜天機輕歎一聲道:「怕這裡的一切,也不一定是他的本意吧,畢竟自當年那一戰過後,戰聖級數的強者在這片大陸確實是神靈般的存在,以至於你們狂妄到竟然妄想以那等級數的戰力去抹滅本該以鎮壓之力緩慢消滅的邪靈,當真是狂妄無比啊!也不想想,當年你所說的那些王族在那場大戰之前算的了什麼,不過是無數先輩努力之下而保存下的一絲星星之火而已。
怕是這裡的一切在這些年間,反而助長了那些邪靈的恢復,就比如那萬獸的怨怒之氣,對於邪靈來說,可是一劑大補之物啊!不然的話,我先前所遇的那些邪靈不會恢復的那麼快,畢竟當年一戰,雖未能將它們徹底消滅,可基本上也是重創的差不多啦!而且,那些萬獸殘骸也是給予那些傢伙許多依附滋生之物。」
誇烈的虛影有些發愣的呆立在了原地,顯然對於而今所發生的事,他受到了太多的衝擊啦,不僅僅自己的夢想沒實現,甚至可能因為他的行為,而犯下了彌天的大錯!自己一心所為的種族竟也都不復存在。
「我不該那般,不該將僅剩下的四座試蠻石門帶了一半到這裡啊,若是蠻族有這些石門,就算沒有了試煉之路也不會衰亡的這麼快的!」這一刻,誇烈無比悔恨的自言自語道。
「好了,既然已經到了這般田地,就莫要在這裡瞎悔恨些什麼啦!快些將這裡的東西交代出來吧,我看得出,你當年想來是為了這座大陣付出了不少的心血,不然的話,不會只留下這麼一絲薄弱的殘念在這裡啦!」這一刻,行事迅猛果斷的易劍一道。
聞言,那正在悔恨與失落的誇烈一愣,而後似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眼神死死的盯著靈羽道:「對!對!我得趕快將我當年所留的東西交到給你,你既然已舉了兩座石門,那麼我蠻族的復興就靠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