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曼夭莫名的就難過了,站在床邊看著凌楓沒有動。
采杏在房間裡等了半響,也沒有看見司徒曼夭走過來,心裡好奇,走過去好奇的問道:「凌夫人,你這是怎麼了,該用膳了!」
司徒曼夭像是沒有聽見一般,呆呆的看著凌風沒有動,半響之後才扭頭看著采杏:「采杏,你說凌風這樣一直一直的不吃飯,這身體哪裡會受的住啊。」
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明顯是一臉擔心的不得了的表情,采杏愣了一下,知道這司徒曼夭又是在心疼凌楓了,她張張唇,本想著安慰司徒曼夭些什麼的,但是想了半響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該說的不該說的,她以前都說過了。
只是聽不聽的進去的區別罷了,很多的事情,若是她自己看不透的話,別人即使是說的再多,也是沒有任何的用處的。
「凌夫人,明天你不就去找大夫來的嗎,今天算是最後一個晚上了,明天就什麼事情都好了!」
其實采杏知道自己不該把話說的這麼的滿的,若是明天凌楓好不了的話……
可是不管怎麼說,眼下該好好的吃飯才是啊。
也不知道是采杏的話起了作用,還是司徒曼夭自己在心裡安慰了自己,很快她就站起身朝采杏笑:「走吧,我麼吃飯去,要吃的飽飽的,明天凌楓醒過來看到健健康康的我心裡才不會擔心!」
采杏愣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有片刻的猶豫,然後很快的反應過來,點點頭:「對,我們要吃的飽飽的!」
兩個人走出了房間,小憐已經在桌子邊坐好,司徒曼夭看了她一眼,自從上次她進化挑明了之後,兩個人就沒有再單獨相處過了,小憐也是經常看不見人影,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不過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身邊的人來去去好好壞壞的,現在她也沒有其他的奢求,只要有凌楓永遠陪著她就足夠了。
「小憐姐姐,你這幾天都去了哪裡?怎麼都沒有看見你?」
采杏看了司徒曼夭一眼,似乎知道她的腦子裡在想些什麼,猶豫的問出了口。
小憐愣了一下,看了司徒曼夭一眼:「還能幹什麼,做些小工唄,采杏,你跟在凌夫人的身邊好好的伺候夫人,其他的事情我去忙!」
說完就低下頭,不再理會采杏,意思就是沒有再繼續交談的意思,采杏下意識的看了司徒曼夭一眼,後者正事不關己的低頭吃飯。
采杏無奈的搖搖頭,好吧,就算她是在多管閒事了!
小憐其實是真的在忙府裡的事情,她不用想也知道司徒曼夭肯定知道了自己的不對勁,哪天說的那些話,雖然沒有說的很難聽,也並不是完全挑明了,但是那一個字一個字組拼在一起不就是那些意思嗎?
跟在司徒曼夭的身邊這麼久,她的行事作風小憐還是知道一些的,司徒曼夭的新歌雖然算不上很差,但是別人要是在真的惹到了她的話,想必以後都不會好日子過。
當年青鸞不就是這樣子的嗎?
所以她才會很少的出現在司徒曼夭的面前,現在她只是在王爺的面前暴露司徒曼夭的行蹤,即便是被司徒曼夭發現,相信念在以前的舊情份上,她也不會對自己做出什麼事情的。
但是若自己一直跟在司徒曼夭的身邊的話,倘若自己動了什麼歪心思,做出了傷害司徒曼夭的事情,到時候就不止是司徒曼夭不會放過自己了,就連王爺也不會放過自己的。
所以她才會很少出現在司徒曼夭的面前,一時不想司徒曼夭年輕輕鬆鬆的就看穿了自己,二是不希望自己不受控制的做出傷害司徒曼夭的事情。
吃完了飯之後,小憐將桌子收拾的乾淨後就離開了,采杏留下來陪著司徒曼夭。
采杏不高興的看著司徒曼夭:「凌夫人,剛才我幫你問小憐姐姐這幾天在幹什麼,你怎麼不搭腔呢?」
「搭腔做什麼,她要是不想說我們再怎麼問她都不會說的,話何必要費盡心思的去問一些她不會說的話?」
司徒曼夭顯然沒有采杏的氣惱,甚至臉上還帶著些許的笑意。
采杏一聽,覺得也是,也就不再繼續糾結剛才的事情。
「凌夫人,既然這個小憐這麼的不可信的話,您又何必要把她繼續留在身邊呢?」
司徒曼夭頓了一下,臉上的笑意慢慢的收斂。
「無所謂,只要她不會對我造成什麼很大的傷害的話,我自然不會讓她難看,但是,一旦她做出了什麼傷害我的事情的話,我肯定不會放過她的!」
其實還有很多的話都沒有說,畢竟是跟相處了很久,即便兩個人的關係已經沒有了以前那麼好,她也不願兩個人之間出現很大的尷尬。
「還真是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不過這也是您自己的事,我只是給您出出主意,您要是覺得無所謂的話,我肯定是不會有什麼異議的。」
司徒曼夭年見采杏嘟起嘴巴的樣子實在是可愛的緊,伸出手輕輕的捏捏她的臉:「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現在小憐又不會做出什麼傷害我的事情,我又何必要做的太絕呢?」
采杏顯然不認同司徒曼夭的話,沒好氣的哼哼兩聲:「凌夫人,閒雜不做不代表以後不做啊,你現在是覺得無所謂,覺得她不會做出什麼傷害你的事情,但是以後她要是真的做出了什麼傷害你的事情的話,那個時候您後悔都來不及了!」
采杏一副不相信你有遲早也好吃苦頭的表情,司徒曼夭看了想笑:「那照你說的,我是不是也要趕你走啊?」
采杏聽到司徒曼夭的這句話,心裡著急了:「凌夫人,我又怎麼你了,說了半天你就是不喜歡我,喜歡小憐是吧?」
「你怎麼這麼像個小孩子呢,你說以後小憐指不定會做出什麼傷害我的事情,那照你這麼說以後你也會做出什麼傷害我的事情,我是不是應該將身邊的人都趕走,乾乾淨淨的才代表不會有人傷害我?」
司徒曼夭這麼一問,倒是把采杏給問住了,看了司徒曼夭一眼,沒有再說話。
「以後的事情就等著以後再說吧,我司徒曼夭雖然不會主動去傷害什麼人,但是若是被別人傷害了的話,也不會輕易的翻過別人,何況小憐跟在我的身邊這麼久了,知道我行事的手段,相信也不敢對我做出什麼事情的。」
采杏見司徒曼夭這麼的不擔心,也就不管了,點點頭:「您小心點就是了,現在凌楓公子還沒有好起來,您可不能出事兒的!」
司徒曼夭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第二天司徒曼夭也是趁著楚逸軒出了王府之後才敢出去,越是這樣的緊要關頭就越是不能出半點的差錯。
剛走到醫館就看見冥烈在門口等著,司徒曼夭的眉頭用力的皺在一起,看著冥烈很無奈:「你怎麼會在這裡?」
冥烈沒有看出司徒曼夭臉上的不高興,笑呵呵的開口:「我跟你一起進軒王府,看看凌風的情況。」
其實只是想要找一個能跟司徒曼夭呆在一起的機會而已,不過在司徒曼夭的面前說不出這樣的話罷了。
司徒曼夭皺皺眉頭,剛想說些什麼,就看見站在醫館內的顧楚醫,也顧不得冥烈,往房間裡面走。
顧楚醫看見司徒曼夭,手上的動作不停:「你再等一下,我先幫他肩上的傷口敷上一些藥。」
司徒曼夭明顯心急,並不答應:「不是說好了今天要跟著我去王府的嗎,你這樣不是說話不算話嗎,要是待會病人一個接著一個的過來的話,今天豈不是又不能去了?」
「我顧楚醫說出的話不會失約,您要是連這點信任都不給我的話我還怎麼放心幫你的病人治病呢?」
司徒曼夭聽到顧楚醫的話,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想了想,點點頭,坐在一邊安靜的等待。
顧楚醫的動作倒是和熟練,想必從事這一行應該有很久了,越是看著顧楚醫,心中的希望就越大。
希望這一次所有的希望都不會落空。
冥烈見司徒曼夭坐在一邊不說話,便走過去:「你不要著急,很快的,待會我們就可以動身了。」
司徒曼夭聽到了冥烈的話,眉頭皺的更加的緊了,不高興的看了冥烈一眼:「其實,我是偷偷的逃出軒王府的,所以……」
冥烈定定的看著她,司徒曼夭猶猶豫豫將剩下的話說出來:「所以,人太多的話,目標容易被發現。」
冥烈愣了一下,半響後才發現了司徒曼夭話中的意思,臉色變的僵硬了。
司徒曼夭也覺得尷尬,兩個人都不再說話,顧楚醫走過來,感覺到了兩個人之間奇怪的氛圍:「你們怎麼了?」
司徒曼夭啊了一句,站起來搖搖頭:「都處理好了嗎,那我們走吧?」
顧楚醫見兩個都沒有要多說的意思,也不再問,點點頭,收拾了一番,三個人便起身朝外面走去。
出了醫館,冥烈停下腳上的步子:「希望凌楓能夠早點好起來!」
司徒曼夭不知道該說什麼,點點頭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