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曼夭沒有想到楚逸軒出去了這麼一些時間之後,回來的第一句話,竟然不是對自己的責怪不是嘲諷而是在幫她?
他為什麼要幫他,她與凌楓成親的事情,當初也是她換成但回來的條件他才答應的!
現在在幫自己,是不是又在打什麼鬼主意啊!
楚逸軒見司徒曼夭滿臉防備的看著自己,不由得在心裡苦笑。
原來現在自己的立場已經這麼的尷尬了,幫她,她懷疑自己是不是有疑心,所以根本就不信,但是若是不幫她,她對自己的恨意恐怕又要上一層了!
想到這裡楚逸軒只覺得無奈,轉頭去看站在一邊看好徐的司徒憐。
「沒有想到憐妃娘娘也回來,軒王府招待不周,還請憐妃娘娘見諒!」
司徒憐一時沒有搞懂楚逸軒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站在那裡沒有動,手上還那和那副百年好合的字畫,他低下頭看了看,從司徒憐的手中將那副已經被撕毀的字畫拿過來。
「憐妃娘娘,有話得好好的說,你將這樣的一副字畫在別人成親的時候給撕了,不就相當於在砸場子嗎?要是皇兄真的知道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會覺得憐妃娘娘做的對!」
一句話多多少少帶上了一些威脅,司徒憐只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自己一直在針對司徒曼夭,可是針對司徒曼夭不就是相對於在幫助他楚逸軒嗎?
司徒憐用力的皺起眉頭,看著楚逸軒呵呵的笑:「王爺,您還真是寬宏大量啊,以前呢,我只聽說過那句宰相肚裡能撐船,還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王爺肚子裡也能撐個船的!」
「憐妃娘娘說笑了!」
楚逸軒看了一眼司徒曼夭,她站在那裡沒有表情沒有動靜,楚逸軒的眉頭一皺,示意她將蓋頭蓋上!
司徒曼夭自然是看懂了他的意思,眼神一閃,卻沒有半點反應。
剛才他出現的時候,她的心裡莫名的一鬆。
好似……好似自己做真的有了依靠一般。
這種感覺讓她很不舒服,如果眼前的人是凌楓的話,她不會覺得有什麼奇怪的,畢竟,她喜歡的是凌楓,在她的心裡,凌楓才是她的靠山,而不是眼前的殺人兇手!
楚逸軒用力的皺起眉頭,心頭閃過一陣不爽!
眼前的這個女人是想要怎麼樣?難道沒有看見自己現在是在幫著她嗎?用那樣仇恨的眼光看著他做什麼!
他狠狠的低咒一聲,從司徒曼夭的手裡扯過紅色的蓋頭,一把就蓋在了司徒曼夭的頭上!
司徒曼夭只覺得眼前一黑,又是什麼都看不見了,耳邊傳來楚逸軒沒好氣的聲音:「好好呆著!」
說完就看見他的腳在想司徒憐靠近,司徒曼夭用力的閉了閉眼睛,沒有掀開手上的蓋頭。
在成親之前,她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一樣,心裡是又擔心又興奮,一連幾個晚上沒有睡好,剛才又和司徒憐吵吵囔囔的,現在只覺得自己全身上上下下的沒有半點精力!
累,太累了!
想到這裡司徒曼夭將自己靠在采杏的身上,采杏本來是將注意力放在楚逸軒的身上的,忽然感覺到是身上傳來一陣壓力,她扭頭看去,就看見司徒曼夭靠在自己的身上。
采杏不由得眉頭一皺,看了一眼楚逸軒,再將視線收回,小心翼翼的問著司徒曼夭:「王妃,您沒事兒吧?」
司徒曼夭輕輕的搖搖頭:「沒事兒,你不用擔心,我太累了,讓我靠一靠!」
采杏點點頭,不再說話,不過是換了一個姿勢,讓司徒曼夭靠的更加的舒服。
「王爺,我倒是很好奇,你和姐姐之間到底是在搞什麼?」
司徒憐見司徒曼夭已經蓋上了紅蓋頭,心中閃過一抹不爽,楚逸軒這是明顯的在幫著司徒曼夭!
她都已經要嫁給凌楓了,沒有想到楚逸軒還這麼護著司徒曼夭,難道是真的對她動了情?
司徒憐的眼睛閃了閃,沒再說話!
「憐妃娘娘,您雖然是皇兄身邊的妃子,伺候皇兄,身份也尊貴,但是你畢竟不是當今皇后,有何必要在我的軒王府逞強,我軒王爺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哪裡還需要你來擔心?」
楚逸軒一雙眼睛凌楓看著司徒憐,眼裡的嘲諷顯而易見。
其實他很早之前就來了,看到了她是如何搗亂的。
他遲遲不肯出來,不過是因為心中又不甘和對司徒曼夭的恨意罷了!
他楚逸軒對司徒曼夭哪裡不好了,她就非要嫁給凌楓!
可是到最後他看到司徒曼夭被司徒憐氣的臉色都變了,,心中出現不忍,這才現身了。
「王爺以為我很想管你府裡的事情?真的亂七八糟,明明是軒王府的王妃,卻和凌楓成親,還有軒王府的丫鬟我真是不敢恭維,一點教養都沒有,也不知道軒王爺是如何管教丫鬟的!」
「憐妃娘娘要是覺得我軒王爺沒有教養,大可不來,想必這一次娘娘也是自己不請自來的吧,這軒王府其實並不歡迎你!」
楚逸軒並不忌諱她的身份,憐妃又怎麼樣,在他的眼裡,沒有任何人能在這軒王府裡耀武揚威的!
「軒王爺,您可想好了,司徒曼夭這樣的舉動可是在侮辱皇家的臉面,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了,你讓我們皇上的臉往哪兒放,還有太后娘娘,想必她真的會氣的親自來軒王府吧!」
「你不必搬出皇上和太后!」
楚逸軒淡淡的掃了司徒憐一眼,只覺得可笑:「我想,他們是應該會知道對錯的,至少不會像某些人一樣,這麼不知大體在別人成親的地方這麼的鬧!」
說道這裡的手,楚逸軒頓了頓,接著說道:「還有,我楚逸軒早就將司徒曼夭給休了,現在她和凌楓成親,完全是你情我願,哪裡又辱了皇家的顏面!」
楚逸軒拿出不久前剛寫好的休書,往司徒憐的眼皮底下一放:「現在你還是覺得,司徒曼夭不守婦道,需要被懲罰嗎?」
司徒憐怔在那裡,哪裡還說的出什麼話來!
原來他們真的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關係?
不顧怔在哪裡的不止司徒憐一個人,還有司徒曼夭。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楚逸軒這一次為了幫自己,竟然寫下了休書?
八年前她要離開的時候,特意替他將休書擬好了,他都不願蓋上印章,今天這是……
「可是……」
司徒憐一時竟然找不到話說了,難道他們兩個人可以成親了,說自己錯了?
司徒憐的眼裡閃過一抹慌張,看著凌楓譏笑道:「既然司徒曼夭已經和王爺沒有看搬到哪的關係,那為什麼還要帶雜誌和軒王府中,豈不是更加的容易招來別人的閒言閒語?」
楚逸靖哼笑一聲,走到凌楓的身邊,司徒曼夭見楚逸軒的腳停在凌楓的身邊,心裡一陣緊張,擔心楚逸軒會不會對凌楓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
楚逸軒走到凌楓的身邊,微微的蹲下身子:「想必憐妃娘娘不知道,凌楓在沒有出事兒前,一直都是住在王府的,何況當年凌楓陪著本王征戰沙場的時候,陪我出生入死那麼多次,難道我楚逸軒因為凌楓出事兒了,就要將他扔出去?」
他立起身,走到司徒憐的身邊:「或許你憐妃娘娘是這樣的人,但是我楚逸軒永遠不是!」
司徒曼夭聽到楚逸軒的話,只覺得好笑,他楚逸軒做的壞事難道還少嗎,現在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司徒曼夭勾起唇冷笑,最後卻半句話都沒有說。
她也不傻,現在楚逸軒是在幫她,她是知道的。
即便在她的心中,楚逸軒剛才的那幾句話讓她非常的不屑!
「你……」
司徒憐見楚逸軒在這麼多人的面前損自己的名聲,自然是不高興的,可是楚逸軒不是徒曼夭,她不能在楚逸軒的面前表現在的像是在司徒曼夭面前那樣,畢竟楚逸軒還是這軒王府的王爺!
想到這裡司徒憐也就不再說話,看著司徒曼夭,臉上的怒氣未平。
楚逸軒見司徒憐不再說話,滿意的收回視線,看了一眼蒙著紅蓋頭的司徒曼夭:「繼續!」
短短的兩個字像是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一樣,楚逸軒往旁邊退了一步看著凌楓和司徒曼夭並排。
小憐一直都在注意楚逸軒的臉色,發現他的臉色有些蒼白,眉宇間儘是疲憊,不由得有些擔心。
而且很好奇,之前自己去找他的時候,百般勸說都沒有讓他成功的回來,現在倒是好,自己回來了。
她知道原因是什麼,將視線放在司徒曼夭的身上,小憐的眼裡不由自主的出現了羨慕!
「夫妻對拜!」
采杏小心翼翼的看了司徒曼夭一眼,然後動作盡量隨著司徒曼夭的速度,輕輕的按下了凌楓的脖子。
楚逸軒看著司徒曼夭頭上的紅頭蓋,用力的握握拳頭,深深的看了司徒曼夭一眼,轉身離去。
就這樣吧,只要她開心,什麼都好!
其實楚逸軒發現自己或許就是邪惡的,這個時候他竟然在慶幸,好在兩個人無法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