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憐有些緊張的看著司徒曼夭,不知道現在自己該不該說。
司徒曼夭早就發現了小憐的情緒是很不對勁兒,卻沒有多問,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小憐要說的事情應該是喝楚逸軒有關的。
而她早就跟小憐說過了,以後楚逸軒的事情不要跟她說,她不想聽。
「小憐,明天就是我和凌楓成親的日子了,你幫我看看嫁衣做好了沒有!」
忽然,司徒曼夭想起了自己似乎一直沒有試過嫁衣,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對楚逸軒說的話起到了作用,司徒曼夭從那天離開之後,後來就真的沒有再出現在她的眼前。
她雖然覺得奇怪,以楚逸軒的性子,應該不是這樣子的,但是就算好奇,也並沒有想知道,楚逸軒的事情,與她司徒曼夭沒有半點的關係。
「王妃,都已經這個時候了您怎麼還有心情關心你的嫁衣問題呢?」
小憐急的不行,聽府裡的下人說王爺已經連續有幾個晚上沒有回來了,也不知道是去了哪裡?
司徒曼夭不喜歡小憐用這樣的語氣和自己說話,眉頭用力的皺起來,看著小憐:「楚逸軒如果真的出了蛇呢問題,你應該去和府裡的管家說,讓管家派府裡的人去找他,你在這裡跟我說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還想要我親自去找他?」
小憐見司徒曼夭似乎也發火了,站在那裡不敢說話,司徒曼夭歎口氣沒有再看她,自站起身朝門外走去。
「王妃,您去那裡?」
「我去看看我的嫁衣!」
司徒曼夭不冷不淡的回答她,說話的時候並未看她一眼,小憐以為司徒曼夭是要去找楚逸軒,亦步亦趨的跟在她的身後。
但是當她聽到她說要去看嫁衣的時候,腳下的步子很快就停了下來。
原來不是去找王爺!
其實小憐的心裡還是有些不滿的,不管楚逸軒和司徒曼夭以前有什麼仇,但是至少在那八年裡楚逸軒已經為司徒曼夭做了很多了。
那麼多的事情,那麼多年,即使犯下了再大的錯也都該被原諒了,可是為什麼王妃一直都不肯原諒王爺呢?
難道真的就又在這麼的恨他?
小憐並沒有經歷過那樣的事情,所以她不明白也是正常。
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夠輕易的原諒別人殺死自己所愛的人。
司徒曼夭走了半響才轉過頭看了身後一眼,空無一人,小憐並沒有跟來。
司徒曼夭微微的一笑,眼裡帶上了些許的苦澀。
果然是物是人非,看來以後,她還應該要小心的提防一下小憐。
現在她似乎已經成功的被楚逸軒收服了!
腦子裡忽然冒出了小憐的話,司徒曼夭不高興的皺起眉頭,楚逸軒真的會想不開?
不會吧,他那樣的人,天之驕子,即便真的只是被自己冷漠的對待了,要傷心難過不過也是一會兒的事情,難道還真的會一直都這樣子?
還真的可笑。
無奈的搖搖頭,司徒曼夭繼續往前走。
楚逸軒看了一眼身邊的女人,濃妝艷抹的,雖然沒有心中的那個女人好看,但是勝在溫順乖巧,讓她做什麼她就會作什麼,從來都不會惹他不高興!
「王爺,您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難道是芸兒不好,伺候的你不舒服嗎?」
名喚芸兒的女人趴在楚逸軒的懷裡,說話的時候好嬌嗔的在楚逸軒的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楚逸軒看不出情緒的瞇起眼睛,抬起手輕輕的在她的頭上撫摸:「乖!」
「王爺,您什麼時候這麼有空了,已經在這煙雲樓裡呆了三四天了,您說您要是在不回去的話,王妃是不是該心急找你了啊!「芸兒也只是開玩笑,這些天,楚逸軒一直都呆在這裡,大白天就是喝酒,晚上句將人趕走睡覺。
就這麼些舉動,倒是讓雲煙樓裡的女人給嚇壞了,這軒王爺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哪有一個大男人來這種地方只是喝酒的,要是想要喝酒,大可以去酒樓啊,來雲煙樓喝酒睡覺不要姑娘陪著?
連老鴇都忍不住在猜測,這個王爺是不是又那方面的問題。
不過想歸想,不滿歸不滿,人家再怎麼樣畢竟是軒王府的王爺,他們這些平民百姓可是得罪不起啊。
楚逸軒本來在喝酒,一聽到身邊的女人說到了司徒曼夭,帶著紅暈的臉上閃過一抹暗色,喝酒喝的更加的厲害了。
芸兒看出臉上楚逸軒的臉色似乎很好看,一時之間也不敢再說話了,坐在一邊給他倒酒、楚逸軒只覺得自己可笑,出來了這麼久,司徒曼夭竟然沒有出來找過他!
他以為他若是出了一點事兒的話,司徒曼夭看在當初自己幫過她的份上,發現自己不見了,應該會有些擔心,至少會過問吧?
會嗎?
楚逸軒一聲苦笑,什麼過問不過問的,恐怕這些日子裡,她一直都在陪這凌楓,一直都在忙著成親的事情,連用來想他的時間都沒有。
有哪裡回來什麼所謂的擔心他?
楚逸軒像是著了魔一樣的仰天大笑,將身邊的芸兒嚇的不輕:「王爺,您這是怎麼了?」
可別是在這雲煙樓裡出了什麼事兒,不然要是追究起來的話,想必是脫不了乾洗的。
楚逸軒停下笑,仰頭又喝了一杯:「你說,女人要的是什麼?」
「女人?」
芸兒狐疑的看了楚逸軒一眼,明明是身份尊貴的王爺,為何會有一副情深的模樣?
難道是愛而不得?
很快芸兒就在心裡否認了這個答案。
怎麼會愛而不得呢,就算那個女人真的已經瞎了眼了,也不會放過眼前的男人!
「王爺,你可知道,女人要的從來就不多,只需要一樣即可!」
芸兒畢竟在這樣的場所混跡久了,說起這樣的話題到底也是頭頭是道。
楚逸軒被她勾起了注意力,好奇的看著她:「那你倒是說說,哪一樣?」
「當然是在真心了!」
芸兒有些得意的看了楚逸軒一眼:「王爺可知道,這世上,有很多的東西是不能保證的,無論是外在的皮相,還是這萬貫的家財,都會慢慢的消失,只有這一個人的真心,是永遠的都不會變的,不會因為容貌變老而消失,也不會因為一朝傾家蕩產而消失!」
「真心?」
楚逸軒似乎是被震驚了,愣在哪裡一時之間沒有了半點的反應。
芸兒點點頭:「芸兒在這娛樂場所呆了這麼久,有些東西也是看的很透徹的,王爺,你不要看我們總是對那些達官貴人賠笑,一天一天的賺銀子,像是一個財迷一般,實際上,若是哪一天我們能夠遇見真心喜歡自己的人的話,我們還是會離開的!」
「看來,你還是想的很透徹的!」
楚逸軒無奈的搖搖頭。
要說真心,難道他楚逸軒對司徒曼夭還算不上真心嗎,那八年不離不棄的相守,他細心的照顧他,還算不是真心。
可是就算是他真的為她付出了那麼多,她說不感動就不感動,說不愛就不愛,硬生生的將她的愛踩在腳底下!
真是讓他難過。
「真心?如果她也這麼覺得就好了,可是為什麼,我為她付出了那麼多,她卻像是沒有看見一般……」
楚逸軒的目光游離的很,看著手上的杯子,心中一陣又一陣的痛意襲來。
「王爺,您怎麼了,你是不是喜歡上了誰?」
芸兒倒是很好奇,很想知道眼前這個身份尊貴長相又俊朗的人到底會喜歡哪個女人?
現在趁著他酒醉的時候問問,說不定還能套出一些什麼秘密呢。
可是楚逸軒卻瞇著眼睛不說話,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他不說,她便不敢再多問。兩個人安靜的坐了一會兒。
夜慢慢的深了,楚逸軒看了一眼身邊還沒有離開的女人,眼睛微微睜開一些:「你怎麼還不離開?」
「王爺~」
芸兒將手搭在楚逸軒的肩膀上,嘴唇輕輕的靠近她的耳朵,溫熱而曖昧的氣息輕輕噴在了他的臉上。
楚逸軒一頓,沒有說話,卻也沒有出聲去阻止她什麼。
「王爺,您說您來這雲煙樓,為什麼不讓芸兒伺候伺候您呢,您每日每日得一個人心酸難過,您心中的女子可又是知道?既然沒有人心疼您,那芸兒好好的伺候您,讓您快樂怎麼樣?」
越說兩個人靠的越緊,芸兒見楚逸軒一直沒有開口喝止她大膽的舉動,心裡開始高興,難道王爺這是默許了自己?
這麼一想,膽子便大了起來,與楚逸軒越靠越進,並且將嘴唇往他的脖子裡面伸進去。
當溫熱的觸感碰上他的皮膚的時候,楚逸軒用力的睜開眼睛,甩手狠狠的甩開埋在自己脖子裡的女人:「滾!馬上給我滾!」
芸兒沒有任何的防備,被楚逸軒重重的扔到了地上,顧不得去揉揉被摔疼的地方,低著頭連連道歉:「王爺莫要生氣,芸兒這就離開,這就離開!」
心中卻忍不住在冷哼,這樣的一個王爺還真的奇怪,既然不是來找女人的又何必要來這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