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曼夭的情緒很激動,不斷的吐出刀子一般的話,狠狠的往楚逸軒的心上刺去,楚逸軒的手貼著自己的心口,那個地方好像要被人拿刀子狠狠的額挖開,不留情面,不留餘地。
現在司徒曼夭就是認定了是他想要殺死凌楓了,即便他在怎麼解釋當年的事情出現的詭異,她肯定也不會相信的。
因為現在連他自己回想起來,都覺得難以置信。
「對,是我的錯,全部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愛上你,不該一心想要擁有你,不該妒凌楓,所有的錯全部都是我一個人惹出來的,你們全部都是受害者,只有我才是壞人!」
楚逸軒像是豁出去一般,朝著司徒曼夭狠狠的額吼道,本以為司徒曼夭會有些許的震驚和驚訝,沒喲想到對於自己坦白心聲的表現,她不過是一聲冷哼,然後嘲諷的看著自己。
原來如此,原來自己在她的心中,不過是一場可笑的笑話。
楚逸軒用力的閉閉眼睛,將手上的衣服隨意的放在一張凳子上:「你好好的休息吧,我就先走了,不在這裡礙你的眼了。」
說完也不等司徒曼夭的反應,轉身就離開了。
司徒曼夭看著楚逸軒離開的背影,愣在那裡一直忘記了反應。
其實剛才聽到楚逸軒說的那些話,她也不是完全的沒有反應,只不過心中的不相信多過於好奇。
當初他對她的傷害說上一天一夜也說不完,現在他卻來告訴她,他喜歡她?
鬼才會相信!
一定又是他的詭計。
楚逸軒出了房間,看見一路走來的小憐,身上的怒氣還未來的及散去。
小憐一抬眼就看見了朝自己走來的楚逸軒,心裡一愣:「王爺,你剛從房間裡出來?」
楚逸軒冷著臉點點頭,不滿的看著她:「你剛才去哪裡了?」
「王妃說她餓了,我去吩咐廚子給她做些清粥吃。」
小憐見楚逸軒身上的怒氣很大,不由得開始想,想必是王爺在王妃哪裡受了氣。
楚逸軒想起剛才的那一幕,只覺得心中的火氣更甚,原來那個女人心中並不是不餓不難受,她現在討厭自己恨自己,所以才會在自己面前表現出那麼憤恨的態度吧?
楚逸軒養身閃了閃,沒有再說話,點點頭就繼續往前走,湖人哪想到了什麼,還是轉過頭朝小憐交代了一句:「好好的照顧王妃。」
「是。」
小憐看著楚逸軒離開的身影,藏在袖子裡的手狠狠的捏了捏,看來王爺是真的喜歡上的王妃,王妃出事兒之後她一直都是跟在他的身邊,即便楚逸軒的心思藏得再深,在他的身邊呆了這麼多年,那點心思還是輕易的就看出來了。
想到這裡,小憐輕輕的歎口氣,繼續我那個房間走去。
他們三個人之間的事情,還真是難理清!
楚逸軒負手來到了一處小亭,這裡是在深山腳底下的房子,為了救司徒曼夭,他費盡心思,求遍了各處的大夫,就是為了能夠將她救回來。
輕輕的歎息一聲,楚逸軒抬起頭,看著空中的太陽,只覺得瞇眼,眨眨眼江,眼睛在瞬間就紅潤了。
當年的事情……當年的事情真的只是他一個人的錯嗎?
楚逸軒靠在亭柱上,開始回八年前!
八年前,司徒曼夭和凌楓雙雙跳崖之後,他被眾侍衛拉著,才得以沒有一起隨著司徒曼夭下去,當時的他,攔著那個瘦小的身影在須臾之間消失,紅了眼睛。
直到身邊的一個小侍衛告訴他,這裡的懸崖有地方可以下去的,他才慌不擇路的讓那個那個小侍衛帶路,懸崖低是大片大片的森林,他帶人找了七天七夜才找到兩個人呢的身影。
當時兩個人被密密麻麻的樹枝掛住了,所以抱住了性命,當時的她抱著司徒曼夭,看著她沾滿了眼淚了血跡的小臉,心中一陣一陣的疼。
如果她好好的乖乖的呆在他的身邊想,想必他不會這樣的。
不會把她逼到絕路。
「逸軒,你在想什麼?」
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傳來季雨晴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記憶,楚逸軒微微的一愣,收拾好臉上的情緒,轉頭看著她,臉上勾起一抹笑笑的笑意:「你怎麼來了?」
季雨晴沒好氣的看著楚逸軒,似乎在撒嬌:「你都好久沒有回軒王府了,我想你了,既然你一直一直的不來看我的話,那我就只有來看你了,你一個人呆在這裡幹什麼呢?」
當年兩個人決定成親,但是因為司徒曼夭的事情,成親的事情並未如期進行,兩個人雖然沒有成親,府裡的下人卻將她當成了夫人一樣對待,並且有不少的下人因為司徒曼夭的病種而昏迷不醒,將她當成府裡的王妃。
他看在壓力,心裡雖然並不贊同,但是想起自己終究是虧欠她的,不僅沒有跟他如期的成親,還背叛了兩個人當年的感情,喜歡上了其他的女人,所以一直沒有制止。
「最近有些忙,府裡的事情我短時間內都交給管家處理了,你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可以直接找管家。」
楚逸軒說這些話的時候依舊是不冷不淡的,好像在說你今天吃飯了嗎一樣,轉股搜很子不再看她。
季雨晴狠狠的咬咬唇,原本以為司徒曼夭像個活死人一樣躺在床上,軒王府王妃的位子就是她的了,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人竟然為那個女人四處奔波,為了幫她醫治,連王府裡的事情也不管了。
那個女人到底有那裡好了,他真的就這麼喜歡她?
不過這些怒氣她並沒有表現出來,即便司徒曼夭在楚逸軒的心裡佔了很大的份量,可是那又怎麼樣,一個活死人跟一個死人有區別嗎?
她就不相信!司徒曼夭那個死人能佔據楚逸軒的心一輩子!
一個死人最不應該做的就是和一個活人鬥!
想到這裡季雨晴的臉上浮起一抹笑意,看著楚逸軒寬厚的背影,她走上前,緊緊的抱住他:「那我想你了,我想你了也應該去和管家說嗎?」
楚逸軒聽到了及輿情的話倒是一愣,這樣的事情,讓他怎麼說。
這幾年他一直都是將季雨晴晾在王府,他知道這是他的不對,可是,他的心中只擔心司徒曼夭,哪裡會把心思放在季雨晴的身上?
何況,將她留在府中,不過是自己想要彌補她而已。
「雨晴,如果你想離開王府的話,就離開吧,這八年……是我的不對,是我浪費了你的時間,如果你想要離開,我不會阻止。」
楚逸軒想起了司徒曼夭,當年因為自己的恨意,執意娶了司徒曼夭,如果當年自己聽從凌楓的勸告,沒有執意要娶司徒曼夭的話,現在三個人有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幅樣子?
「我不想再耽擱你的時間了。雨晴,相信我,你還年輕,你值得更好的人。」
季雨晴萬萬沒有想到楚逸軒竟然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當年那個瀟灑倜儻萬人之上的楚逸軒呢,怎麼會被司徒曼夭折磨成這個樣子?
「逸軒,你說的什麼話,我要在你的身邊陪著你。」
「可是……」
腰上傳來某人溫熱的觸感,楚逸軒有絲為難的低頭看了一眼圈在自己腰上的手:「我給不了你想要的。」即便是以前的愛情。
季雨晴的眼睛閃過一抹陰狠,她真想問問眼前的這個人,到底是看上了司徒曼夭那個女人一些什麼?
「逸軒,你不要覺得有什麼愧疚和對不起我的地方,只要可以呆在你的身邊,我沒有任何的祈求。」
說完季雨晴就將話題一轉,放開楚逸軒,慢慢的走到她的面前:「逸軒,我怎麼覺得你的情緒比前幾天還要低落,是不是司徒曼夭沒有什麼好轉?」
其實她說的很委婉,原本她想問的是「是不是司徒曼夭要死了?」
說到司徒曼夭,楚逸軒眼中出現一種受傷的情緒,他的臉色變了變:「不是,曼夭的情況很好,她現在已經醒了。」
「什麼?」
季雨晴像是聽見了什麼驚天的大消息一般,不可置信的看著楚逸軒。
或許是她的情緒太激烈,楚逸軒好奇的看了她一眼,皺起眉頭:「雨晴,你怎麼反應這麼大?」
「啊?我……」季雨晴結結巴巴的一時到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啊了半天之後才結結巴巴的開口解釋,「我只是覺得很好奇,王妃不是在床上躺了八年嗎?怎麼忽然間就好了,是因為什麼?」
楚逸軒遲疑的搖搖頭,司徒曼夭也是剛醒不久,他太興奮了,一時之間也忘記了要找大夫來給她複診。
被季雨晴這麼一問,他倒是想起來,心裡也開始著急:「我先去找大夫過來給司徒曼夭複診,你先在這裡好好的呆著。」
說完楚逸軒轉身就要走,季雨晴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們心中憤怒,沒有想到司徒曼夭那個賤人竟然醒過來了!
狠狠的捏住拳頭,季雨晴的眼中閃過一抹狠意,司徒曼夭那個賤人怎麼可以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