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楓,你今天查出了什麼沒有?」
楚逸軒看著身邊的凌楓,眼裡帶著一絲疑問。
凌楓頓了頓:「軒,我今日帶著人到城北去問過了,有人說看見了思傾夫人出城了!」
楚逸軒腳下的步子一頓:「出城去了?」
「是,當時只有她一個人,而且身上還背著一個很大的包袱,行色匆匆的樣子。」
凌楓也有些奇怪:「我一聽見她出城的消息,就帶著人到了城外去找,卻沒有半點的消息,想來,是往哪個小地方去了。」
「出城!」
楚逸軒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眼裡卻透露出危險的信息。
「難道說,這次思傾的失蹤並不是出事兒了,而是故意逃出軒王府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帶著不確定,想來也應該是猜測。
「可是為什麼呢,軒王府在這長安城也算是大戶人家,皇親貴族,怎麼會有人想要離開?」
凌楓並不是很同意楚逸軒的話,城裡有多少的女人等著嫁給他楚逸軒當小妾他都數不清,思傾又怎麼會走?
「凌楓,你有所不知,當日她思傾嫁進王府是被強迫的,不屬於自願。」
凌楓愣了一下,沒有再說話,楚逸軒忽然想起了昨天晚上司徒曼夭和自己說的話。
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
既然思傾和司徒曼夭走的最近的話,想必她是一定知道思傾離開的理由的。「「軒,現在還需要找思傾夫人嗎?」
楚逸軒沉吟了一會兒後,搖搖頭:「先放著吧,既然她思傾並不是被人謀害的話,先將此事放一放,不過你要記得吩咐下去,不要讓下人將此事傳出去了。」
一旦傳出去說軒王府的夫人竟然瞞著王爺逃走了,實屬笑話。
「王爺不必擔心,這個我知道的!」
凌楓表情嚴肅的點點頭,兩個人繼續往前走。
忽然凌楓停下腳,掃了一眼周圍的景色,臉上有些許的詫異。
「軒,你這是要去東苑?」
「對,我懷疑此事和司徒曼夭有關,我要去問問她。」
凌楓聽到了司徒曼夭的名字後微不可見的皺皺眉,看向他。
「軒,你不要因為之前懷疑王妃謀害了雨晴,就覺得她這個人十惡不赦,你想想看,即使當初我們懷疑是她謀害了季雨晴,而可是現在的事情看來,或許並不是我們想像的那個樣子。」
楚逸軒皺皺眉頭,心情因為凌楓的話似乎愈加的不高興了,他看著凌楓的眼睛點點頭。
「我的心裡自然有數,你不要想太多了。」
說完便轉神準備去找找司徒曼夭,凌楓站在他的身後想要叫住他,張張嘴,卻始終是沒有喊出來。
楚逸軒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欲言又止,轉頭看著他。
「凌楓,記得我和你說的話,雖然我不把你的那個外人,但是該注意的事情你還是得注意一下,司徒曼夭……」
他頓了頓,猶豫了一下,接著說道。
「雖然我隨他並沒有什麼感覺,但是她的身份畢竟是軒王府的王妃,你……」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你放心吧,我的心裡有數!」
凌楓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他打斷楚逸軒的話,極快的應了一句,然後不等楚逸軒的回答,轉身便走了。
楚逸軒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眼眸閃了閃,沒有說什麼,轉身去找司徒曼夭。
「王妃,這一針你直接刺過去,眼睛要看著手絹上的紋路啊,不然的話,你這樣沒有頭緒的話,很難繡出好看的花紋。」
小憐看著司徒曼夭,臉上一陣無奈,最近王妃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竟然說要學繡花。
「你話說的慢點兒啊,說的這麼亂我怎麼學的出來啊。」
司徒曼夭也惱火了,一甩手將手上的東西一扔,看也不看坐在一邊的小憐。
倩兒拿著糕點進來的時候既看到這樣的一副場景,兩個人都像是在置氣一般不說話。
「王妃,餓了吧,先休息一下,吃些糕點再學吧,咱也不急在這一時啊。」
倩兒將盤子裡的桂花糕放在桌子的中央,看了坐在把另一邊的小憐。
「小憐,你平時說話做事就是這麼快,就不能考慮一下王妃,她之前都沒有接觸過這一類的東西,這不是才剛學嗎,你就慢慢來了!」
「我知道了。」
看的出來小憐的心裡並不高興,但是卻沒有多說,司徒曼夭看了倩兒一眼,她發現倩兒和小憐相處的似乎並不愉快,想了想什麼,卻沒有說話。
「王妃,吃些糕點吧,中午的時候你就沒吃多少,現在還沒有到晚膳的時間,先填填肚子。」
「吃不下。」
司徒曼夭也是無奈,自從思傾走後,她的心裡一直都在擔心思傾的事情,又因為之前聽楚逸軒懷疑自己的事,更加的沒有心情吃飯了。
看了一眼眼前的桂花糕:「難道整整一個軒王府就沒有其他的吃的了嗎,每天都是桂花糕,本來就沒有什麼胃口,看了這些就更加的沒有胃口了。」
「王妃,王府裡可以吃的好東西當然是多著了,不過都被王爺賞賜給了其他的夫人,我們自然就……」
司徒曼夭頓了頓,倩兒的話她自然是明白的,不論是在哪個地方,只要沒有受到王爺的寵愛,自然就不會有太多的恩賜。
「好吧,我們繼續。」
她這幾天實在是閒的無聊,一旦閒下來了,就會胡思亂想,想著思傾現在到底是怎麼樣了,在外面有沒有受到欺負,或者是會不會有什麼意外,還時不時擔心楚逸軒到底有沒有查到什麼?
「小憐,你先去休息吧,我來教王妃!」
倩兒看了小憐一眼,在司徒曼夭年的另一邊坐下。
司徒曼夭自然是答應的,雖然小憐要比倩兒找一些到自己的身邊,倒是她到底還是楚逸軒身邊的人,她雖然覺得小憐的性子不錯,不爭不吵的,但是心裡還是胡防著她。
「是,那奴婢就先退下了!」
小憐也不多說,轉身便離開了。
「倩兒,你是不是對小憐有什麼意見?」
司徒曼夭抬起頭看了一眼小憐離開的背影,奇怪的問道。
「奴婢哪裡會對小憐有什麼意見!」倩兒也沒有抬起頭看司徒曼夭,一門心思放在手上的刺繡上。
「那我怎麼見你平時對小憐的態度那麼差呢,我還以為你對她有什麼意見呢。」
司徒曼夭故作恍然大悟的說道。
「王妃,我這是之所以這麼做,不還是因為看她對您不夠忠臣嗎,如果她並未王爺做事,聽命於你的話,我自然不會對她做出什麼為難她的事情了。」
倩兒說這話的時候,一副理所應當的額樣子。
司徒曼夭看著這樣子的她,只覺得像是又看見了憐心。
不過還是寬慰她:「倩兒,我知道你對我好,我有什麼命令你也從來不違抗,可是你想過沒有,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為難之處,小憐縱然賣命與王爺,也是因為她心中的難處。」
倩兒卻不屑的嗤笑一聲:「有什麼難處,還不是欺善怕惡!」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當初小憐會到我的身邊服侍我,也是受命於王爺,倘若她現在不聽名譽王爺,在我的面前說替我賣命,我敢相信她嘛?」
這回倩兒倒是不說話了,看著司徒曼夭不說話。
「你懂了我這個意思就行,我也不是教訓你,只是該想清楚的還得得想清楚,得饒人處且饒人啊,當然了一旦別人真的做出了傷害你的事,你一定要反擊!」
「王妃,我知道了,你就不要再說我的不是了,還想不想學刺繡了?」
倩兒故意撅著嘴,做出一副生氣的樣子,臉上帶著點點的笑意。
「好吧好吧,是我多說了!」
司徒曼夭有些無奈,她看著倩兒,心裡有些滿足。
其實倩兒和憐心的唯一不同地方就是,她懂得跟別人親密。
憐心在世的時候,兩個人的關係雖然也好,但是她卻很在意兩人的身份差別,親密也是很傻的時候。
倩兒卻不是這樣子的,只要是兩個人獨處的時候,她就完全沒有了下人的樣子。
「你們兩個人在說什麼,竟然笑的這麼開心?」
兩人正低著頭研究刺繡,忽然聽到一個男音,司徒曼夭手上的動作一頓,下意識的抬起頭,看著他。
臉上的笑容在瞬間就消失了。
「王爺!」
倩兒反應的還算是快,聽到楚逸軒的聲音後馬上起身,恭恭敬敬的朝他行了一個禮。
「嗯,下去吧,我有一些事兒要和你主子說。」楚逸軒看也沒看倩兒一眼,眼神一直放在司徒曼夭的身上。
倩兒聽到了楚逸軒的話,心中有些猶豫,看了司徒曼夭一眼,後者無聲的朝她點點頭,倩兒咬咬牙,離開了。
楚逸軒將這一切看在眼裡,慢慢的朝司徒曼夭走進。
「看來你身邊的額下人對你還是很忠心的嗎,一開始我還覺得奇怪呢,之前你與青鸞倆個個人有那麼大的仇恨,現在卻敢用她的丫鬟,卻殊不知,你們之間的關係親u額已經是這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