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司徒曼夭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卻聽到身後一陣腳步聲,心下一頓,猛的轉身一看。
竟然是凌楓。
「怎麼是你?」
她的眼裡有些許的驚喜。
凌楓看見她眼裡明顯的驚喜,勾起嘴角淡淡的一笑,故意不高興的問。
「怎麼,知道是我,你的心裡不高興了?」
司徒曼夭沒有想到沉著冷靜的凌楓竟然會和自己開玩笑,一愣,下一秒露出一個微笑。
「你在說什麼,我只是很好奇,好像每次我有心事兒的時候你都會出現。」
「是嗎?」
凌楓聽了司徒曼夭的話也忍不住笑了:「看來這或許就是老天的安排吧,所以老天爺才會特意在你難過的時候安排我出現,讓我可以安慰你。」
司徒曼夭點點頭,或許是這樣子的,他沉穩的眼神總有讓人安靜的時候。
凌楓見她的興致似乎真的不高,有些好奇的好著她。
「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不高興?」
「也說不清為什麼,只是覺得這心裡莫名的難受。」
司徒曼夭也覺得自己真是交情,當初沒有為憐心報仇的時候,她一心惦記著這個,心裡難過。
現在她已經成功報了仇,心裡卻依舊這麼的沉重。
凌楓淡淡的看著司徒曼夭,抬著頭打量她半響後才開口。
「怎麼,青鸞得到了該有的懲罰,你也為憐心報了仇,你的心裡不高興嗎?」
「也不是不高興,我只是覺得,現在很多的事情都不能夠輕易的判斷對錯了。」
她看著凌楓,眼底有些淡然。
「你知道嗎,這件事情其實是我設計的。」
她移開自己的視線,不再看著他,擔心他會嘲笑自己,會說只心腸歹毒,可是她等了半響,也沒有等到他的聲音。
司徒曼夭好奇的看向他。
「難道你不覺得意外嗎?」
「沒有什麼意外不意外的,我早就猜到了這樣的事情!」
凌楓將眼神放在她的身上,細細的看著她。
「你早就知道了?」
司徒曼夭倒是好奇了,這件事她從來沒有和任何的人說過,他凌楓又是怎麼知道的。
凌楓搖搖頭,開始解釋。
「青鸞的性子我還是知道一點的,她雖然囂張跋扈的很,行事作風完全不講道理,可是她畢竟是王府的夫人,怎麼會做出與人通姦這樣的事情,在微微的細想一下,你從憐心死後就很不甘心,雖沒有千萬般算計,但是心裡肯定也會有自己的計謀。」
司徒曼夭沒有想到他竟然讓一次輕易的就想到了這件事情是自己做的,佩服的同時心裡又狠費解。
「既然你早就知道了,為什麼沒有攔住我呢?」
凌楓聽到她的話倒是莫名的笑了。
「王妃對青鸞的恨意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即使我攔著你了,你未必也會聽我的話,在說了,青鸞也是最有應得,我完全沒有在幫她的意思。」
「沒有想到凌楓公子竟然是這辦的瞭解我。」
司徒曼夭有些意外,不過終究是認同了他的話。
在青鸞沒有受到該有的懲罰前,她一心為憐心報春,即使別人是說的在多她也不會聽見去的。
「你難道不覺得我很壞嗎?」
她動動唇,猶豫了許久,才慢慢的說出這句話。
「壞?」
凌楓倒是覺得有些不可置信了,臉上的笑意未減:「這怎麼弄呢夠算是壞呢。」
司徒曼夭沒有說話,卻睜著一雙好看的眼睛淡淡的看著他。
凌楓知道他是在等自己的解釋,朝前走了幾步,回頭見她還在原地看著自己,不由得勾起好看的嘴角,示意她跟上自己的步伐。
「我問你一個問題。」
他滿臉的一本正經,墨色的眸子看著她。
司徒曼夭點點頭。
「一直螞蟻在爬山的時候,被一大大樹壓住了,時間一久,它便死了,於是第二隻,第三隻,也都有了同樣的遭遇,那麼餘下的螞蟻應該怎麼做?」
司徒曼夭睜著眼睛看他:「難道是要繞道而行?」
凌楓搖搖頭,笑的無奈。
「繞道而行固然是可以的,但是卻不是長久之計,最好的辦法,便是想方設法的將那棵樹移走,這樣才不會對自己又損失。」
「這個世界上處處都存在著危險,我們不能說是這個世界的不公平,因為只有這樣,我們才會變的更加的強,才懂得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夠保護好自己。」
「所以你那不叫做壞,而是叫做自我保護,一個人的商量,並不是提現在自己一味的忍讓。」
凌楓的聲音淡淡的,嗓音也很低沉,很好聽。
「是嗎?」
司徒曼夭像是有所領悟一般點頭,去沒有再說其他的話。
兩個人在王府裡隨意的走著,司徒曼夭發現,不需要說再多的話,只要他呢過專業那個一直都呆在自己的身邊的話,他就會覺得很高興。
「你還在查雨晴的事?」
忽然司徒曼夭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好奇的問道。
「對,還在查她的事情。
「有什麼線索嗎?還是說什麼線索都沒有?」
其實司徒曼夭並不會很在意這件事,畢竟季雨晴和她完全是不認識的,查不查得到與她又有什麼干係?
只不過是想要找一些他感興趣的話題而已。
這樣的話兩個人才能好好的說到一起。
「最近倒是沒有什麼好的消息,不過我相信很快就可以找到雨晴了,可是,找到她之後呢……」
凌楓似乎也變的迷茫,語氣帶著茫然。
「你在說什麼?」
司徒曼夭小心翼翼的看著他,眼裡帶著打探。
「嗯?」
凌楓像是忽然回神一般看向她,然後無奈的搖搖頭:「沒事兒,我送你回去吧,你也該好好的休息了!」
司徒曼夭聽到他的這句話站在原地沒有動,凌楓納悶的看著她:「怎麼了?」
「你會把剛才我和你說的話告訴楚逸軒嗎?」
她還是有些擔心,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固然不錯,但是他和楚逸軒的關係更好。
凌楓堅定的搖頭:「不會!」
次日聽府裡的下人說青鸞最後還是沒有挨上兩百板子,而是一半多,她最後被打的奄奄一息,從長凳上滾落下來,倒在地上,沒有了一點氣息。
那些圍著觀看的下人都受到了驚嚇,捂著耳朵尖叫,還好有幾個膽子大的下人反應過來之後快步走向書房,向楚逸軒請示該怎麼做。
後來楚逸軒好像吩咐說為她去請太醫,事情便這麼不了了之。
「小憐,這青鸞夫人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啊?」
「王妃,小憐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聽府裡的下人說,青鸞夫人到現在還是沒有醒,看來這一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是嗎?」
司徒曼夭問完了這句話便沒有了下,坐在桌子邊繼續發呆。
她要不要去看看她?
不過即使是去了青鸞肯定會說她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吧?
想到這裡司徒曼夭又開始猶豫了。
或許還是不去的好。
「聽說現在青鸞夫人的庭院裡啊,可冷清了,出事前青鸞夫人和府裡的很多人關係都很好,但是現在她一出事兒,去看她的就沒有幾個,也真是可憐。」
小憐邊歎氣說道。
司徒曼夭一愣,心裡愈加的猶豫。
半響後,她還是站起身。
「王妃,你要去哪裡?」
小憐不解的看著她。
司徒曼夭頓了頓:「我去看看青鸞夫人,你要不要一起去?」
其實她也只是想給自己找個伴兒罷了。
「去了青鸞夫人哪裡沒準又是在找罵,奴婢就不過去了,王妃您還是自己去吧。」
說完小憐又低下頭忙自己的事,司徒曼夭有些無奈的搖搖頭,還是去了。
果然如小憐所說的那般,青鸞的這庭院裡安靜的厲害。
她看向庭院的門口,猶豫了半響之後才進去。
倩兒正在床前服侍,看見司徒曼夭臉上的表情一變。
「王妃來這裡做什麼,如今我家夫人病重在身,難不成夫人是想要來幸災樂禍的?」
司徒曼夭完全不屑跟倩兒吵架,坑哼一聲,淡淡的開口:「倩兒,不管我很假的主子有多大的仇,多大的願,你都不應該用這樣的態度對我,我是王府的王妃,而你只是王府的一個嚇人,你信不信我一句話,就可以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想必倩兒是真的被司徒曼夭給嚇到了,有些膽怯的看了她一眼沒有在說話。
「你家夫人到底怎麼樣了?」
司徒曼夭也不可浪費時間看向床上趴著的青鸞。
「我家夫人……」
倩兒眼睛紅紅的:「大夫說,我家夫人受的板子太多了,不能輕易的好,這一次,恐怕是很難躲過這一劫啊。」
「你是說青鸞治不好了?」
「是,太傷身子了,大夫讓我們做好準備,奴婢知道夫人和王妃之間的關係不好,到那時我姐夫人現在都已經是這樣的情況了,還請王妃手下留情,放過我家夫人。」
司徒曼夭冷哼一聲:「我有說過我要對她做些什麼嗎?」
隨後慢慢的朝青鸞走近,倩兒擔心她會做什麼,可是又不敢懶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