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身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司徒曼夭和小二都是一愣,轉頭看去。
「竟然是你?」
司徒曼夭驚訝看著她:「怎麼回事兒,你也在這裡?」
「沒有想到姑娘竟然還記得我,真是令在下受驚若寵啊。」
冥烈慢慢的走到司徒曼夭的身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身後背著一把長劍,看樣子身上的武力應該是不錯的。
「自然是記得,這一次也算是我們的第三次見面了。」
司徒曼夭淡淡的笑著說道。
冥烈點點頭沒有說話,上一次分開之後他一直在打聽她,卻沒有半點的消息,處於無奈只有在這一帶等一等,想來應該是有機會再次碰到她的。
沒有想到竟然真的撞見了。
「姑娘,你們要寒暄也行,能先把銀子給付了嗎?」
司徒曼夭似乎也很高興,剛準備開口說些什麼,就被店小二給打斷了。
冥烈不高興的冷哼一聲,從口袋裡掏出兩枚碎銀子扔了過去:「拿去就是,還生怕別人會逃了不成?」
那個店小二見收到了印子,臉上自然是眉開眼笑。
「是是是,小也莫要生氣,只怪我有眼無珠。」
司徒曼夭見他的臉色變的這麼的快,心中浮起一陣嫌惡。
「姑娘,我們走吧。」
司徒曼夭點點頭,跟在他的身後離開,腦海裡掠過一個主意。
兩個人到一處小亭處,冥烈還沒有來的急開口說話,就聽見了司徒曼夭揶揄的聲音。
「上次的那個蘇筱筱小姐沒有跟你在一起嗎?」
冥烈一愣,顯然沒有意識到她會在這麼問,反應過來後便急急忙忙的撇清關係解釋清楚。
「姑娘不要誤會,我與筱筱姑娘只是認識,並沒有什麼不正當的關係。」
司徒曼夭笑了笑沒有說話,有沒有關係其實也與他沒有什麼關係。
「我想起你幫我一個忙。」
她問的開門見山,眼裡帶著點點的期盼。
冥烈看著她的眼睛,幾乎是沒有什麼猶豫的就點下了頭。
「有什麼需要在下幫忙的,姑娘儘管說就是。」
司徒曼夭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其實她對冥烈並不抱有多大的期望,兩個人畢竟不熟,這種事情一旦有什麼閃失的話,可能會丟了自己的小命。
「當然,你若是跑的快,不要讓楚逸軒成功的抓住你的話,想必你也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恕在下冒昧的問一句,姑娘你和軒王府的王爺楚逸軒是什麼關係?」
不然的話她又怎麼會和軒王府的人扯上關係。
司徒曼夭微微的怔了怔,猶豫了一線還是慢慢的說道。
「不免你說,我是軒王府的王妃。」
「你是軒王府的王妃,你已經成親了?」
冥烈滿臉的不可置信。
司徒曼夭點點頭,看著他沒有說話。
冥烈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半天過後才點點頭:「好,我幫你。」
仔細看去,還會看見他眼裡的失落。
回到府裡後發現楚逸軒正在自己的房間裡,腳下的步子一頓,下意識的就轉了個方向。
只是還沒有跨出一步,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冰冷的聲音。
「你要去哪裡?」
司徒曼夭用力的捏捏自己的手指,冷笑一聲。
「我要去哪裡難道還要和王爺報備一聲?」
其實司徒曼夭只是不想接近他,他每次來東苑她都沒有好日子過。
而且她身上的傷口才好了沒多久,難道又要受傷,然後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的?
「哼,幾天不見,王妃的膽子倒是大了很多嗎,居然敢和本王頂嘴!」
楚逸軒似乎被她的態度惹的不高興了,眉頭緊緊的皺起,一臉不爽的看著她……
司徒曼夭倒是沒有說話,看了站在一邊的小憐一眼,不知道這次是不是她報的信。
楚逸軒見她不說話,清咳一聲:「剛才去那裡了?」
「我為什麼要跟你說。」
他的抬起手抵著唇的時候,她看見了他手上的疤痕,看雖然恢復的很好,但是或許是因為見到插的太深,留下了一塊很長很長的疤痕。
「司徒曼夭,你不要以為我不敢對你怎麼樣。」
楚逸軒沒有想到她司徒曼夭竟然是一個這麼難搞定的人,要是其他的夫人,早就被自己訓的服服貼貼的,只有她,處處與自己作對,好像自己前世欠了她什麼一樣。
「回王爺,王妃見下雪了,心裡高興,所以出去轉了轉。」
小憐見王妃一直都不說話,擔心王爺又會處罰她,便心急的替她解釋。
「你閉嘴,我沒讓你說話,我是讓她說話!」
楚逸軒伸出手,滿臉怒氣的指著司徒曼夭。
司徒曼夭卻依舊是一臉不在意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走到火爐邊,吸收點暖氣。
身上的披風因為佔了雪的緣故,有些濕濕的才,穿在身上倒是很不舒服。
「你還要我說什麼呀,只是出去走了走,難道這也不行,難道你要說以後我不能出東苑半步?」
楚逸軒嘲諷的笑,冷哼幾聲:「你再這樣對我如此的不恭敬,信不信我真的拍守衛日日夜夜的守在你的門前,不讓你出門?」
司徒曼夭沒有想到他楚逸軒竟然如此的卑鄙,心中一陣不屑。
信,她自然是信的,他楚逸軒什麼事情做不出來,雖然他是一個男人,但是對她司徒曼夭做的卑鄙的事情難道還小嗎?
楚逸軒見司徒曼夭不說話了,臉上的怒氣才慢慢的消失。
滿意的看著她:「晚上的時候到大廳來。」
司徒曼夭不解的看著他:「去大廳做什麼?」
「讓你來,你就來,問那麼多的廢話做什麼?」
楚逸軒對司徒曼夭一直都沒有任何的耐心,他豪不耐煩的看了司徒曼夭一眼。
「你不要給我缺席,也不要遲到。」
說完便離開了,司徒曼夭嫌棄的看著他走遠,心中依舊是很納悶。
晚上的時候去大廳,難道是說整個府內的人要聚在一起吃飯?
楚逸軒離開之後小憐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司徒曼夭閒的無聊,坐在小火爐邊取暖。
司徒曼夭看著火爐出神。
雖然這樣的小火爐比不上青雲閣的大火爐舒服,但是她已經很感謝了。
因為聽府裡的小丫鬟說,這是凌楓自己房間裡的,他擔心她會受寒著涼,所以特意的送了過來。
「王妃,快要到晚上的時間了,你還是快點大廳吧,免得王爺生氣。」
司徒曼夭正想的出神,突然出現的小憐卻打斷了她的思緒。
看了一眼依舊燒的正旺的火,司徒曼夭點點頭,跟在她的身後離開。
冬天的夜晚總是來的很快,現在外面的天已經快要黑了,好在此時地上積了白雪,看上去很漂亮。
司徒曼夭到大廳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四位夫人,坐在一起也不知道聊些什麼。
思傾坐在最左邊,微微的低著頭,好像完全沒有在聽身邊的青鸞在說些什麼。
司徒曼夭頓了頓,走過去喊了思傾一聲。
思傾抬起頭看著她:「王妃。」
司徒曼夭點點頭腦,剛坐好,就聽到青鸞不高興的聲音。
「王妃可真是偏心,我們四位姐妹坐在這裡,您卻偏偏只和思傾打招呼,這不是表情了對我們有意見嗎?」
說完還意有所指的看了思傾一眼:「我怎麼不知道思傾你什麼時候和王妃的關係這般的好了?」
思傾抬眼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司徒曼夭卻是忍不下這口氣。
「青鸞夫人還真是好笑,我是王府的王妃,你卻只是王府的一個夫人,見到我不是應該先和我打招呼嗎,你倒好,返到來職責我。」
「你!」
青鸞氣急,沒有想到司徒曼夭會說出這樣的話,心中怒意更甚,卻不好表達出來。
「這才多久的時間,就開始吵吵囔囔的,不想在這裡的話就給我離開!」
楚逸軒剛出現,就看見兩個人劍拔弩張又在吵架,不爽的皺起眉頭。
「王爺,是妾身的錯,妾身不該和王妃計較那些小事兒,惹的您不高興了。」
青鸞見楚逸軒出現了,連忙裝作一副乖巧聽話的樣子,雙手緊緊的攀在楚逸軒的胳膊上。
司徒曼夭嗤笑一聲,站起來轉身就準備走。
楚逸軒的眼睛用力的一瞇,惡狠狠的瞪向司徒曼夭。
「站住,你要幹什麼去?」
「王爺不是說不想呆在這裡的都可以離開嗎,我離開。」
她的話說完之後沒有任何的停頓,轉身就走,楚逸軒心中的怒氣更甚,大喝一聲:「我讓你站住。」
青鸞笑意盈盈的看著司徒曼夭,心裡卻在暗暗的罵她不知死活。
做什麼不好,非要和王爺作對。
「王爺,今天這日子可不好發火,顯得晦氣。」
思傾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楚逸軒,然後看向司徒曼夭。
「王妃,今日可是王爺生母的忌日,王妃好好坐下吃頓飯,讓娘娘看見我們一家人和和樂樂的。」
思傾像是在暗語司徒曼夭什麼,還在不停的朝她眨眼睛。
司徒曼夭卻有些震驚的看著思傾,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今天居然是他生母的忌日?難怪脾氣似乎比平時更加的火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