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今晚楚逸軒的心情似乎很不佳,凌楓喝了一口酒,抬起頭看了一眼月光。
今晚倒是難得的有月亮,潔白的月光灑下來,竟然有了幾分神聖的味道。
其實他對雨晴並不熟,只是因為楚逸軒喜歡她,所以平日裡他對雨晴的態度自然也是要好上許多。
後來雨晴消失了,楚逸軒幾乎是一蹶不振,接連一個月都喝酒,整日不守門,連朝廷的事情也不怎麼管了。
直到後來一直沒有找到雨晴的屍體,斷定她還沒有死後,楚逸軒的精神才好了很多。
「你今晚過來是要跟我說司徒曼夭的事?」
凌楓沒有想到他會知道自己的來意,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你今天罰了她板子?」
楚逸軒冷哼一聲,也不知道是在哼司徒曼夭還是在哼凌楓,不過這都不重要。
凌楓看著楚逸軒,等著他說話。
「沒錯!這個女人整日不守婦道,像個蕩婦一般在外面勾三搭四也就算了,竟然當著我的面說要去找別人玷污我軒王府的名聲,我豈能輕易的饒過她?」
一說道司徒曼夭楚逸軒的心中就有濃濃的怒氣,恨不得再將她拖來大打及幾十板。
「軒,既然現在你們兩個已經成親了,你就應該學會去信任她,畢竟……」
凌楓主動拿起酒壺往自己的杯子裡到了滿滿的一杯酒,然後仰頭一仰而盡。
「畢竟,她現在是你的王妃,你們是要在一起過一輩子的。」
凌楓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眼裡卻染上了些許的悲傷。
相反楚逸軒卻像難以置信的看著凌楓。
「楓,我的心裡只有雨晴一個人你是知道的,當初去司徒曼夭的目的你也知道,我跟她又怎麼會有你說的那個所謂的一輩子。」
說起雨晴他的心情有低落了下去。
「只是現在還不知道雨晴在哪裡,若是找到了雨晴,我自然會休了司徒曼夭,好好的和雨晴在一起的。」
凌楓沒有想到楚逸軒的心中打的竟然是這個主意,莫名的開始心疼她。
「可是軒,你想過沒有,你這麼做的話,以後她怎麼辦?」
楚逸軒想起了司徒曼夭跟自己吵架的樣子不免皺起眉頭,剛想說隨她懶的去管,可是可是話到了嘴邊還是沒有說出口。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現在心中還是對她厭惡,可是他卻遠遠沒有以前那般狠的下心。
心裡總是會莫名其妙的猶豫。
兩個人一直都是沉默不語,坐在一起的兩個人,各有心思。
楚逸軒一定不會知道,以後他會有多後悔現在所做的一切。
「爹爹,聽說皇上今天微服出巡是嗎?」
大早上司徒憐便興沖沖的跑到司徒峰的房間詢問。
司徒峰剛起床,也不知道她是哪裡得來的消息。
「沒錯,皇上前些日子已經決定今日會出皇宮,在我們府上休息,憐兒,你是聽誰說的?」
「我聽府裡的下人說的,說是見天府裡回來以為大人物,都是在做準備,我想著應該就是皇上了。」
「你說的沒錯。」
司徒憐愛憐的拍拍女兒的手:「他們都轉別的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咱們府裡的下人行事慢,做起事來也懶惰,自然是不會有多快的!」
司徒憐微微翹翹,而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驚叫一聲。
「既然今日皇上要來,那我得去好好的打扮自己一番。」
說完就興沖沖的往外面跑。
楚逸靖是在接近中午的時候到丞相府的,司徒峰為了表示歡迎,費盡心思準備了歌舞,讓楚逸靖看的很盡興。
最後一個節目也是跳舞,司徒峰略顯驕傲的看著司徒靖。
「皇上,接下來是小女司徒憐精心為你準備的舞蹈。」
楚逸靖眉眼一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哦?是你的女兒,難道就是這長安城盛傳的美女?」
司徒峰微微彎身:「美不美老夫是不敢說,不過小女的確是從小就機智過人,手也靈巧,很讓老夫寵愛。」
「既然丞相都這麼說了,我又怎麼會沒有期待?」
楚逸靖卻是被司徒峰挑出了興趣,司徒憐這個名字她自然是聽過的,而且也見過一兩次,只記得她那時候還小,囂張跋扈的不得了,只要是自己想要的便一定要得到。
音樂響起,司徒憐慢慢的出場。
她穿著白色的舞裙,將一張臉襯的越加的漂亮小巧。
司徒憐故意朝楚逸靖的方向看了一眼,滿臉的嬌羞。
楚逸靖則是饒有興致的看著她,長的確實不錯。
這個舞蹈司徒憐之前就跳過的,這一次更是上手,每一個動作都是記得很牢,跳起來行雲流水,楚逸靖越看越覺得精彩。
司徒憐自然也只看出來了楚逸靖眉宇之間對自己的讚賞,心中更加的有信心。
最後收場的時候司徒憐大膽的坐到了楚逸靖的身邊,餵他吃了一個葡萄。
司徒峰故意大聲的呵斥她說她不懂事。
卻被楚逸軒制止:「丞相何必要太當真,現在我以後不是在皇宮,不必把我當做皇上。」
「是皇上,小女年紀尚小,若是有哪裡惹得皇上不高興了,還請不要介意。」
楚逸靖看了一眼身邊的司徒憐,姿態親暱。
「我看你家小女倒是很討喜。」
司徒峰聽了楚逸靖的話心中更是高興,索性坐到了楚逸靖的身上,絲毫不顧跟在楚逸靖身邊的貴妃的臉色。
午膳過後司徒憐便帶著楚逸靖在丞相府參觀,丞相府雖然遠不及皇宮那般大,但是府內的一些景色還是很不錯的。
「皇上,我聽爹爹說皇宮要比這裡大上好幾倍,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自然是真的,憐心若是不信,改日我帶你進攻去玩!」
得到了楚逸靖的承若,司徒憐心中很是得意,這樣看來,離她嫁進皇宮也不願了!
想到這裡司徒憐滿意的勾起嘴角。
「王妃,你覺得好受些了嗎?」
小憐手裡端著剛燉好的藥,站在床邊看著雙眼迷茫的司徒曼夭。
因為後背的傷,所以她昨天晚上就那樣趴了一個晚上。
現在醒來整個身體覺得很難受。
「王妃,你先把這些藥喝完,待會我給你的後背換藥。」
小憐見司徒曼夭一直沒有開口說話,以為她身上傷口太痛了,沒有力氣開口。
司徒曼夭根本就不能移動半分,她身上的傷口太多,不能動,只要微微的一動就會感覺到傷口撕裂。
小憐為了方便給司徒曼夭餵藥,整個人蹲在床頭,但是儘管如此司徒曼夭依舊喝的很艱難。
「喲,王妃你這是怎麼了?」
忽然安靜的房間裡想起了一個是熟悉的聲音,司徒曼夭和笑臉一起抬起頭看去,發現竟然是青鸞!
司徒曼夭的臉瞬間沉下來,毫不友好的看著站在門邊的青鸞。
「你來幹什麼?」
「王妃,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來是想看看你的,我聽個府裡的下人說你受了重傷,自然是要好好的倆看看你,表達我的心意。」
司徒曼夭自然是不會傻到相信她的話,知道她是過來看自己的好戲,冷哼一聲沒有在說話。
青鸞見她不理自己,在心中暗暗的咒罵一聲,沒有離開,而是放房間裡面走。
「王妃這是怎麼回事兒啊,好端端的王爺怎麼會對您動用板子呢,看你這傷受的!」
邊說還邊要搖頭,一副同情的樣子。
「青鸞夫人若是沒有什麼事的話,還是請先離開吧。」
司徒曼夭現在不想看到她,直接下了驅逐令。
「別急了,王妃這麼急著趕我走做什麼,我還有要說的話沒喲說完呢!」
青鸞卻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小憐自然是看懂了司徒曼夭的臉色,走到青鸞的面前。
「夫人,王妃現在身體不好,不能多說話,要休息了,你還是先回去……」
「啪」的一聲,小憐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青鸞打了一巴掌。
「我是主子,你一個人下人有什麼資格在我的面前說話?」
小憐捂著被打的臉,站在那裡沒有說話,眼睛卻是慢慢的紅了。
青鸞越過小憐,慢慢的往司徒曼夭那邊走去。
「聽說王妃這次受傷是因為我?」
司徒曼夭翻翻眼皮,閉上眼睛不說話。、青鸞見司徒曼夭的臉色著的差,心中更加的得意。
「王妃是不是為了想讓我受到王爺的懲罰,請求不成,反倒是吧自己搭進去了?」
「是又怎麼樣?」
「不怎麼樣,我只是告訴想要告訴王妃,不要對自己太過自信,青鸞在王府的地位雖然不及王妃,但是青鸞在王王府待的時間要比王妃多很多,在王爺心中的地位自然也是要比王妃高!」
「所以你現在過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些,如果是這樣的話,你還是先回去吧忙也不用太過得意,因為我不會放過你的!」
司徒曼夭依舊沒有睜開眼睛,微微的閉著自己的眼睛說。
「是嗎,我倒是好奇了,看王妃怎麼不放過我。」
青鸞似乎根本就不害怕她,冷笑一聲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