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曼夭醒過來的時候還未到中午,她的嗓子乾澀的難受,好像一直丟有人將手掐在她的脖子上一般,就像楚逸軒一樣。
迷迷糊糊的風不清夢境與現實,只是最後尖叫一聲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躺在床上。
屋外的小憐聽到司徒曼夭的喊聲之後連忙跑進屋,坐在床沿看著司徒曼夭。
「小姐,你醒了?」
司徒曼夭的頭昏沉的厲害,眼睛也痛,感覺全身上下的零件就沒有幾個是好的了。
她伸手摸摸隱隱作疼的脖子,想起了上午的事情,心中一陣惱怒。
「幫我把鏡子拿過來。」
「是!」
小憐見她把手放在脖子那裡,知道她是要看脖子上的掐痕,連忙走到梳妝的地方拿出銅鏡遞給她。
這個時代是沒有清晰的鏡子的,司徒曼夭接過銅鏡,迷糊的看見脖子上有一條很紅的掐痕。
心裡微微的歎氣,最近諸事不順。
「王妃,你已經躺了快有一個上午了,要不要先用膳,可別餓壞了身子!」
司徒曼夭點點頭,她得趕緊起來,待會還有事情要處理。
這次依舊是沒有吃幾口,司徒曼夭覺得自己的肚子很餓,但是看著擺在眼前的菜,她動了動筷子又放下了。
實在是沒有什麼胃口。
她現在很迷茫,她想,如果自己的這段穿越經歷是上天安排的話,那麼這一段安排的意義是什麼。
或許連它自己都不知道。
用完膳後作者休息了一會兒,司徒曼夭便準備去找凌楓。
小憐不知道她要去哪裡,有些猶豫的攔住她。
「王妃,你的身子還這麼弱,還是在房間裡多休息一會兒吧。」
司徒曼夭現在也沒有了沖別人發火的力氣,虛弱的擺擺手。
「我去散散步,你不用跟著我了!」
小憐一聽,本想要再說些什麼的,看看一眼她虛弱的臉,動動唇,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司徒曼夭並不知道凌楓的住所是在哪裡,好在陽光好,她漫無目的的在王府裡晃悠。
雖然是很無聊,但是要比自己一天到晚的坐在家裡曬太陽要好很多不是嗎。
不知不覺的司徒曼夭就迷路了,她本來就天生沒有什麼方向感,再加上王府很大,不少片的地方她都沒有走過,就這麼七拐八彎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去了哪裡。
再往前走有一個小亭子,四周都是水,司徒曼夭找不到路,索性走過去看看。
亭子立在水裡面,中央有一個小圓桌。
沿著長長窄窄的長廊走到亭子裡,司徒曼夭發現亭子裡面竟然有很多的金魚。
她稍微扔一點雜草進去,便會有一大團的魚簇擁著游過來,沒有發現可以吃的食物後再次離開。
石桌上擺了一盤青綠色的糕點,司徒曼夭坐下來,太陽舒服的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讓她根本就不想動。
沒有想到王府竟然還有一個這麼好的地方,安靜的讓人身臨仙境。
司徒曼夭邊吃著糕點邊想。
凌楓離開了楚逸軒的房間後,心裡很混亂。
腦子裡還在回想著剛才楚逸軒和自己說的話。
「這兩日皇上將司徒曼夭宣進皇宮的事你可是知道?」
他微微的抬起頭,臉雖然是向著凌楓這邊的,但是眼神卻並沒有放在凌楓的身上。
凌楓不知道楚逸軒為什麼忽然說到了這個話題,點點頭。
「我知道。」
府裡不少的人都在猜測皇上宣王妃進宮的目的,他們雖然沒有把這件事情鬧到檯面上來說,但是很多的人都是往不好的方向猜測。
說皇上和王妃有一腿,還有的說王妃勾引皇上,不然的話,為何每日晚上在皇宮睡一晚,然後第二日早上回來?
他聽見了,雖然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實則心中很是惱火,既然不知道的話,又為何要胡亂的猜測。
「昨日我派偌冷到皇宮中去打探情況,發現司徒曼夭竟然和皇上……」
後面的話沒有再說下去,楚逸軒一臉怒氣的拍了拍桌子。
他雖然對司徒曼夭沒有半點的感情,但是卻不允許有任何人挑戰他的脾氣。
她司徒曼夭竟然已經被他明媒正娶的嫁進了軒王府,基本應該做的事便是恪守婦道。
沒想到她的野心竟然拿那麼大,去勾引皇上。
是嫌王妃的身份不像貴妃那般位高權重,還是她在挑撥離間,擾亂他和皇上之間的關係?
凌楓本就是聰明之人,聽到了他的話自然可以想像的到他說的是什麼,臉色忽然變的蒼白。
難道那些嚇人的猜測都是真的?
楚逸軒發現凌楓的臉色也在一瞬間變得很難看,嘲諷的勾起嘴角。
「雖然平時司徒曼夭總是在府裡與我作對的,但是沒有想到她竟然是這種無恥的人!」
凌楓似乎還想要為司徒曼夭解釋。
「軒……或許……或許這件事情裡面有一些誤會,你問過王妃了嗎?」
「問她?」
楚逸軒諷刺的勾起嘴角,像是聽見了笑話一般看向凌楓。
「就算是做賊的人,在別人詢問的時候,也不會對別人說我是賊,就算我問了她,她也是不會承認的!」
凌楓沒有說話,沉默了一會兒之後便離開了。
收回思緒,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她。
凌楓站在那裡沒有做聲,靜靜的看著司徒曼夭。
她坐在那裡是綠豆糕,眼睛微微的瞇起來,想來味道應該是不錯的。
太陽不算強烈,但是曬在身上暖洋洋的。
凌楓就站在那裡看著她,想要走過去,但是又不忍心打擾她。
她在王府裡,應該是難得有現在這樣的輕鬆吧。
忽然腦子裡又冒出了楚逸軒的話,他不由自主的隆起眉頭。
難道她真的是那種人?
明明有著軒王妃的身份,卻與當今皇上糾纏不清?
司徒曼夭沒有想到這裡的糕點竟然是這樣的可口,忍不住多吃了幾塊。
忽然感覺到有一道視線一直在看著自己,莫名的轉頭一眼,一眼就看見了不遠處的凌楓。
她一愣,下一秒就微微的勾起唇笑了,乍一看去,連眉眼都生動起來。
凌楓站在原地看著司徒曼夭緩緩的朝自己走過來。
「你怎麼在這裡?還好吧?」
司徒曼夭一愣,意識到他問的是什麼時候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脖子,點點頭。
「沒事兒,死不了。」
凌楓聽到她說的話,眼眸微微的一閃。
「以後不要和王爺正面發生衝突了,你鬥不過他,最後受傷的人還是你自己。」
他淡淡的勸告她,眼睛盯著她的眼睛。
其實他真的很想問,她進宮之後,真的跟皇上發生了關係?
「凌楓公子,你怎麼了?」
司徒曼夭喊了他好幾遍都沒有得到回音,才發現他居然在出神。
不由得好笑的拍了拍她的手:「你在想什麼?」
凌楓愣了一笑,而後便搖搖頭:「沒什麼,你就叫我凌楓吧,不用喊的那麼見外。」
司徒曼夭瞇起眼睛,完全沒有了最初的冷漠,笑著應了好。
「我剛準備找你呢,你就出現了。」
她朝他裂開嘴,笑的有些歡快。
她還在想著該怎麼去找他呢,畢竟在這裡沒有什麼人的地方迷路不是一件好事。
「找我?」
凌楓詫異的看著司徒曼夭,臉上是難以掩飾的驚訝:「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想找你幫個忙!」
說到正事兒,司徒曼夭收起了臉上的微笑,有些嚴肅的看著他。
凌楓沒有想到司徒曼夭會想到自己,心情有些複雜。
她肯來找自己幫忙,說明她的心裡是信任自己的,意識到這些的時候他的心中莫名的有些喜悅。
但是這情況到底是好,還是壞,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你跟我來。」
司徒曼夭將凌楓帶到剛才的那個亭子中間,警惕的往四周看了一眼,見沒有什麼人後才開口。
「我一直都在查憐心的死,這麼些天過去了,終於有了寫結果。」
凌楓一頓,看向她:「你查到兇手是誰了?」
「還沒有。」
司徒曼夭搖搖頭:「我現在還只是猜測。」
「王妃覺得是誰?」
凌楓沒有想到司徒曼夭竟然這麼快就查到了眉目,頓時覺得好奇。
司徒曼夭聽到他對自己的稱呼卻是皺起了眉頭。
「你還是叫我,曼夭吧。」
她不喜歡別人喊她王妃,那只是她呆在身上的一個稱呼。
凌楓眨了眨眼睛,卻沒有說話。
在王府裡不顧身份的改稱呼,其實是不敬的,而且也容易引起別人的誤會。
「我覺得這件事,最可疑的便是青鸞!」
「青鸞夫人?」
凌楓微微皺著眉頭:「是不是有什麼證據?」
「沒有。」
說到這裡司徒曼夭也是無奈,當初憐心死的時候,她根本就不在場,所以根本就找不到什麼有效的證據。
「那你怎麼會覺得是青鸞夫人呢?」
「我聽到府裡有丫鬟說,憐心死前曾被青鸞關進柴房,第二天就發現了她的屍體被拋在湖中,我覺得這件事情肯定和她有關!」
她語氣堅定,好似已經一口咬定是她了!
凌楓猶豫了一會兒後點頭:「你說,我怎麼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