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曼夭聽見聲音轉身一看,竟然是數日不見的楚逸沅。
想起當日在楚逸靖的生辰宴他那種態度,司徒曼夭對他就喜歡不起來。
於是便收回自己的視線,只當是沒有看見。
「怎麼,難道王妃已經不記得我了,當日在皇兄的生辰宴上……」
楚逸沅的話還沒有說完,司徒曼夭便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
「王爺有事?」
楚逸沅沒有想到司徒曼夭會這麼問,當下一愣,搖搖頭。
「本王只是看見王妃,所以打聲招呼而已,王妃進來可好?」
他問這話的時候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司徒曼夭,眼裡帶著些微的戲謔。
司徒曼夭自然是知道她這麼問的含義,她本關進天牢的事,宮裡上下,人盡皆知,他現在別有所意夫人過來問,不過是在嘲諷她而已。
不過既然他的表面功夫做的這麼足,她自然也不能太不給他面子。
「多謝王爺擔心,您看我這樣子,像是有事兒的樣子嗎?」
她臉上帶著笑,神情淡然。
楚逸沅眉眼彎彎,勾著嘴角點點頭。
「確實是沒有什麼事,不過這麼晚了,王妃一個人來皇宮做什麼?」
說完又故意好奇的打量四周,滿臉的納悶。
「難道就只有王妃一個人來,怎麼沒看見我三哥?」
司徒曼夭忍不住在心裡低咒一聲,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或許,他就是因為知道了她昨天進宮的消息,今日才會在這宮門口等著她!
想到這裡司徒曼夭頗覺得疲憊,她來這裡才多久,為什麼要這樣被三個男人整治!
而且這三個男人還是兄弟!
總不能是是三個人商量好的吧!
「他在忙。」
看來這個年代,虛與委蛇的人並不比現代的人少。
「那……」
楚逸沅似乎還想要再問些什麼,站在一邊的太監打斷了他的話。
「王妃,這時間恐怕是要晚了!」
司徒曼夭看了他一眼,過意裝做為難的樣子。
「我還要事,要去見皇上,恐怕不能跟你多說了!」
說完就轉身準備離開,楚逸沅卻依舊是不緊不慢的叫住她。
「王妃何必要急著走,皇上平日裡與三哥的關係很好,愛屋及烏,你即使是遲到了一會兒,我相信皇上也不會怪罪你的!」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司徒曼夭,見她並沒有要回答的意思,於是便轉頭看向一邊的太監。
「公公,你說是不是?」
這可讓公公為難了,他若是說不是,便明目張膽的得罪了眼前的王爺,他若是說是,想必三個人還得在這裡耗下去。
「皇上自然是不會計較,不會皇上管理天下蒼生,日理萬機,時間寶貴,我若是吃吃不去,豈不是浪費了皇上的時間?」
司徒曼夭咬咬牙,似真似假的說道。
其實楚逸靖是個什麼樣的人她還不清楚,從昨晚的事情來看,雖然不是一個昏君,但至少說明了一個事實。
這個男人是真的隨意!
她司徒曼夭怎麼說也算是他的弟妹,竟然這般無所謂的在她的面前上演那種**畫面,是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既然王妃都已經這麼說了,我要是在耽擱下去,豈不是我的過錯?」
司徒曼夭站在那裡看著他,沒有說話,意思卻是很明顯的。
楚逸沅也不糾纏:「既然這樣,那王妃還是先去忙吧,不過我可是聽說,昨晚王妃進宮後一夜未歸,與皇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引人遐想。」
見司徒曼夭的臉上越來越差,即使的住嘴。
「當然,我知道王妃與皇上自然是不會做出什麼事,只怕是別人會多想……」
他微微的頓了頓,慢慢的湊近她:「尤其是我三哥!」
說完呵呵的笑了幾聲便離開了,司徒曼夭看著他的背影氣的咬牙。
見到楚逸靖時的場景與昨天無異,長長的餐桌,滿滿的一桌子的菜,司徒曼夭站在門口,看見那滿桌子的菜是身子一頓,抬頭朝桌子那邊的楚逸靖看去。
楚逸靖看到她到時沒有半點的尷尬,彷彿昨天在她的面前上演真人秀的人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王妃今日可真是讓朕好等,怎麼,被昨日嚇怕了,今天都不敢來了?」
楚逸靖滿臉笑意的看著她。
司徒曼夭滿臉的黑線,明明做了壞事的人是他,為什麼兩個人見面的時候反而是她覺得尷尬?
「皇上這話問的真是奇怪,有哪一個女子見了別人在做床笫之間的情事後還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
他倒是問的輕鬆。
雖然司徒曼夭在現代的時候也看過一些激情的電影,那是但因畢竟是電影,有很多都是借位或者是電腦做出來的效果。
真人上演,還真是第一次。
誰想楚逸靖聽了之後竟然哈哈大笑,不但沒有任何的尷尬,反倒是興趣滿懷的問她。
「男女之間,魚水之歡乃人之常情,難道王妃和三弟還沒有如此纏綿過?」
他雖然問的隨意,但是一雙眼睛卻緊緊的盯著她,司徒曼夭看著他的眼神,心裡莫名的發楚。
她想起楚逸軒強迫她,不帶任何的柔情,這哪裡是什麼享受,分明就是洩憤,他將所有的煩悶都發洩在她的身上,不管她的死活。
「皇上問的這些私人問題,我一定要回答?」
她不想再想起過去,也不想記得所有與楚逸軒有關的任何事情!
楚逸靖見她並沒有要回答的意思,眼睛微微的閃了閃,移開視線。
「這本是你和三弟的私人問題,朕也只是好奇,王妃若是不想說,大可不說。」
司徒曼夭點點頭,看向長桌。
「那皇上這又是什麼意思?」
楚逸靖循著她的視線看去,入眼的便是那一桌子豐盛的菜,有些詭異的勾起嘴角。
「王妃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作不知道?」
司徒曼夭聽到她的話,心中咯登一聲,難道是又要上演昨天的一幕?
心中頓時升起一陣怒意,這個楚逸靖到底是要作什麼?
難道就是為了折磨她!
想到這裡司徒曼夭也顧不得其他,朝楚逸靖走進了幾步,臉上帶著明顯的怒氣。
「皇上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相比於司徒曼夭的怒氣,楚逸靖倒是不慌不忙的,他隨意的看著她。
「王妃照做就是,你可別忘了,我們現在是站在一根繩子上的。」
司徒曼夭不認同的冷笑一聲:「所以呢,皇上說這些是為了表明什麼?」
「我們栓在一根繩子上,再怎麼算計你,也不會害你,你放心就是。」
司徒曼夭冷笑一聲,說的到是輕鬆,明裡暗裡都在算計她,指不定什麼時候害了她她卻依舊是什麼都不知道。
不過想歸想,即使她的心裡再怎麼不爽,依舊是不能輕易的拒絕楚逸靖的安排。
他可是皇上,她要是有一點讓惹的他不高興了,她就會有生命危險。
果然是在這種沒有民主的古代,司徒曼夭雖然惱恨,確實在是沒有任何的辦法。
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妥協。
楚逸靖也不催她,坐在那裡靜靜的看著她,司徒曼夭咬咬牙,坐下來吃飯。
不過胃口卻比昨天差了很多,雖然這些都是一些珍饈,但是到了她的嘴裡,反倒感覺味同嚼蠟一般,沒有什麼味道。
隨意的吃了幾口就吃完了,此時天已經黑了下來,兩個人像是在走昨天的程序一般,在御花園裡散步。
司徒曼夭不說話,既然他什麼都不告訴她,她索性就什麼都不問,也懶得說話。
身後跟著一群宮女太監,司徒曼夭隨意的看了一眼,心想這是無聊散步而已,這個多人跟著。
果然派頭就是不一樣。
「王妃今日為何一句話都不說?」
楚逸靖見司徒曼夭一直在低著腦袋,半響都沒有開口,有些好奇。
「皇上想要奴婢說些什麼?」她淡淡的反問。
「我現在心裡只剩下一堆疑問,卡在心中難受,若是問了,相信皇上也不會告訴我,索性埋在心裡不說話便是。」
這話聽上去有些撒嬌的意味,但是司徒曼夭說的確實是實話,她現在張口就想問心中的那些疑問。
楚逸靖腳傷的步子頓了頓,看向司徒曼夭。
「看來王妃的好奇心還是很重,我不告訴王妃自然是有自己的目的,你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便可以了,知道的越多,只怕最後連你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臉上的淡然在一瞬間消失,眼裡閃過一抹狠戾,隱隱的有些殺氣,雖然消失的極快,但是離他很近的司徒沒拿藥還是抓到了。
她心中一凜,不再說話。
她怎麼忘了,他是皇上,別人在他的面前不能有任何的忤逆,就因為這兩天的淡然,她竟然拿忘了眼前的人是不能碰的老虎。
之後的事情跟昨天一樣,司徒曼夭的耳朵裡被女人的呻吟聲充滿的視乎腦海裡快速的閃過一些什麼畫面。
想要抓住卻什麼卻是徒勞。
看來她應該是忘記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
她看著紗幔裡模糊的身影,微微的瞇起了眼睛,她到底是忘記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