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吻,溫婉纏綿,留住了他所去的步伐。
這一刻,楚雲霓再也顧不得其他,只更加的與他相互交纏,心動如許,但只吟|哦著這樣的一句,「不要走……」期望能夠就此留住。
之前的種種,都將兩人傷得太深了,楚雲霓甚至都能夠感受得到他壓制下的情,在蠢蠢欲動。
「雲霓,答應我,無論將來你知道了什麼,都記住我們這一刻的溫情,我更怕的是你丟棄我。」獨孤翊宸分開了與她的距離。
他將手摩挲過她的容顏,青絲垂鬢,她此刻淡淡無妝,有著更加動人心魄的美,撩撥著心弦,「我願將傾盡我的一切,將你留在身邊……」
這是他唯一的希望,他但只在這一刻如同囚禁的猛獸一般,再一次將這個女子橫抱而起,朝著床幔之間走了過去。
「我不該懷疑你的,當時藍影的話,讓我崩潰了,我受不了背叛,我該死……」他俯身在這個女子的身上,越發的愧疚。
當時她也像這一刻,只想要留住自己,那一刻,他也鬆動了,如果當時,沒有藍影出現的話,他在那一刻真的留情了。
畢竟他和楚雲霓之間的情分,是真實存在的。
而藍影的出現,則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個稻草,頓時傾塌了他的整個世界,那一刻連同仇恨也壓抑不住了,才有後來的一錯再錯。
然而,這一刻的溫柔在他的身下,又有一種讓他再一次活過來的感覺,這一次,他不想再傷害了她,只想用自己來彌補。
「翊宸,無論身處何地,我都只想留住這一段情,家國,生死……」她的話才說到了一半,可是,獨孤翊宸卻是再也容忍不住的一般。
唇齒烙印了下去,這溫熱癡纏,他此刻心滿意足。
「雲霓,既然錯已經錯了,我寧可用無數的謊言,來彌補我們之間的情……」他在心中暗道。
邑國亡國的真相,他無論用手段,都不想讓楚雲霓知道,哪怕用謊言,交織出來的美夢。
「呃……」楚雲霓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情意,唇齒交纏間,有不住的呻吟,他但只將吻細細落下,發間纏繞,留香在他的鼻息之間。
窗外,晨曦的陽光從雲層破開,有陽光折射,在這片無人打掃的冰雪之上,閃耀著動人的光芒。
雪花成冰,與著這眼光折射進這窗子之內,床幔之間依稀交疊的身影,逶迤了一地的衣裳,但只聞得外面冰雪交融的冷,卻抵擋不住此刻溫情的火熱。
吻,落遍她的全身,帶著不住的戰慄,癡纏間,但只感受他的來去,瘋狂之間,此起彼伏,情和欲的糾纏,掩蓋住了所有的國仇家恨。
迭起的那一瞬間,**達到了巔峰處,她的指甲深深的嵌入在他背上的血肉中。
迷情處,她但只睜開眼,不住的叫喚著他的名字,「翊宸……」
陽光折射,將雙雙交疊的身影打在床幔上,情到動人處,渾然忘我。此刻的他低吟如同猛獸,獨孤翊宸但只拋卻了所有的念想,他知道,這個女子只屬於他自己,哪怕有恨,也只能屬於他。
一番**,也不知道癡纏了多久,床幔間也不知道流連到什麼時候。
等到獨孤翊宸再度穿戴整齊的時候,日頭已經上了中天,外面一片閃耀的瑩瑩之光,而楚雲霓,則在此刻酣酣的睡去。
獨孤翊宸轉身到了桌子的邊上,用自己的尾指在茶水中清洗了一下。
但見有粉末狀的東西從他的尾指指甲中飄散了出來,頃刻之後,則是融化在那茶水之中,獨孤翊宸將那杯茶水給端了起來,隨之將它往著外面倒了出去。
指甲縫隙中,所藏納的蒙汗藥,足以讓楚雲霓睡上一兩個時辰了,而這段時間內,自己則正好將所有事情都辦好。
「雲霓,對不起,宮裡我是必須再進一趟的,你只要好好的睡上一覺,等我回來,一切就都過去了。」獨孤翊宸走到床幔邊上。
看著此刻熟睡中的女子,如若不是剛才癡纏,按照楚雲霓的能耐,是絕對會發現自己藏在指甲中的蒙汗藥的,可是,情迷之間,誰都渾然忘我,就連蒙汗藥的存在,楚雲霓都忽略了。
獨孤翊宸坐在床沿邊上,仔細的看著這個女子,每望一次,就將她往心坎裡更深的嵌入一分,無法自拔。
他將手撩過她的髮際,容顏熟睡,卻也刺痛著他的心,「雲霓,如果可以重來一次,我真的寧願當初不參加攻打邑國那一戰,我不知道……竟然會愛上你。」
愧疚的話語,楚雲霓聽不到,但是越是這樣,獨孤翊宸就越得承受這種折磨人心魄的痛楚。
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落下了一吻,痕跡不深,卻挽留心間。
隨後,他但將起身,再沒有任何的逗留,只朝著外面而去,朝著那栓系院子中那匹棗色的駿馬走去,牽了起來。
可是,他卻是一聲哨聲高高的響了起來。
登時,修羅場中的殺手四現,紛紛跪倒在獨孤翊宸的面前,「君上有何吩咐。」
「到邊界上通知,伏擊龍飛的軍隊只需要一半的人馬,剩下的一半人馬立即調回,今晚皇城內見。」獨孤翊宸原本是連夜趕到邊界處安排伏擊的。
正巧回來太子府中休息,怎麼都沒想到楚雲霓回來。
而現在,從楚雲霓的口中知道了龍飛身中鬼參之毒的消息,那麼,他只要將人馬調回一半,剩下的,他今晚必將所有事情辦完。
那個時候回來,帶楚雲霓走……
獨孤翊宸頓了一下之後,隨即又吩咐道:「留下兩人,照顧太子妃的安全。」留她自己一個人,何況還身中蒙汗藥,獨孤翊宸不放心。
修羅殺手應了一聲「是」之後,紛紛執行,只留下獨孤翊宸一人站在這院子當中。
回首,看了下那扇禁閉的房門,房門內有他最深愛的女子,只有像現在這樣,他在外面無論風雨,都會一往無前,而她,就這樣在他的身後安睡。
只有這樣,獨孤翊宸才覺得無比的滿足,他會盡一切的力量,給她以安全。
轉身,獨孤翊宸跨上馬背,兀自調轉馬頭,重踢著馬肚,還是如同來時的時候那樣,縱馬朝著外面疾馳而去,剛剛才平復下來的地面上,又再次殘留著鐵蹄的痕跡。
殘亂不堪。
陽光,折射在被鐵蹄踐踏的冰雪上,瑩瑩的光芒,如同稀釋珍寶一樣,在這座無人的府邸中綻放著絕世光芒。
————
但見此刻的皇宮中,一副風平浪靜的模樣,孟贏在朝拜完皇帝之後,出了潛龍殿,遠遠的,就見到了倪澤站在階梯下方等待獨孤驚天傳召的倪澤。
孟贏和倪澤向來沒有交往的,只是,今天的孟贏在經過倪澤的身邊的時候,卻忽然發現,倪澤看自己的眼光,似乎有那麼的一絲異樣。
禁不住,孟贏卻是詫異的停住了腳步,側首,正好對上了倪澤的眼光和審量。
「將軍,想見駕?」孟贏看著倪澤等候在外面的身影。
倪澤依舊是緊握著自己腰間的長刀,「是的,有一個人想通過末將見駕,末將只是代為引見,等候皇上的傳召。」
「哦。」孟贏則是詫異了,「傳聞將軍從不結黨,現在卻懂得引薦自己人了,不錯。」
聽著孟贏的話,倪澤的眼光有些忌諱的看著孟贏,看樣子,孟贏是以為自己想引薦的,是自己的人,微辣咋朝中結黨營私。
「公子是不知道倪澤想引見的人是誰才會這麼說吧?」倪澤冷哼一聲,看著孟贏的眼光,更多的是嘲諷,「如果公子要是知道了,恐怕會寢食難安。」
孟贏聽著倪澤的話,忽然疑惑了起來,「誰?」
「以後公子自然知道。」倪澤卻不想多說。
孟贏再一次的打量了這個倪澤,傳聞中這個倪澤時代侍奉君王,對每一代皇帝的忠心毋庸置疑,更加上倪澤戰功赫赫,更是得到了靖帝的信任。
朝中無論是誰想拉攏,都沒有成功過,如今,孟贏卻親自的嘗受了他的油鹽不進。
「我希望倪將軍能看清楚一點,皇上即將迎我回宮。」孟贏但只留下這一句。
倪澤卻沒有再說什麼,這副表現,卻是讓孟贏好奇了起來,他頃刻離去,但只在轉過迴廊的時候,他吩咐了身後的人一句,「看好倪澤。」
隨之,孟贏卻是喬裝著出宮,孤身一人,一騎快馬,所去的方向,竟然是……上官府的後門。
等到孟贏下馬的時候,在上官府的後門,早有人等候在當處,見到孟贏的快馬的時候,恭謹的上前來,替孟贏接過韁繩。
「公子請,我家老爺等候公子許久了。」那人如此說道。
孟贏頷首點頭,但只抬首看著此刻的天,雲層破開,有萬丈光芒折射,彷彿此刻靖國的情況,正當打開九天雲層,再次迎接朝陽的,則是另外一番光景。
書房中,上官儀在見到孟贏進門來的時候,卻是趕緊上前,一禮作揖,「公子終於來了,老臣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