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畫被緊緊的捂在懷中,多少有些淒然,「你是邑國人,這次的事是靖宮和胥國的事,與你無關,皇子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你沒必要淌這一趟渾水。」伊人強捂著自己的心口,小聲的說著。
楚雲霓看得出這個女子意思,她是不想自己插手這次的事情,何況她此刻的虛軟無力,也是讓楚雲霓心生疑竇的。
「你去日不多,為什麼也要淌這一趟渾水?」楚雲霓反問。
這一問,也將伊人給問住了的,隨後,楚雲霓則又繼續道:「這次不單單是胥國和靖國之間,還是胥國和青冥之間,這趟渾水,我還非淌不可。」
說罷,楚雲霓便逕自朝著外面走去,按照時間算來,龍飛身上的寒食散在冷泉的揮散下,也應該揮散得差不多了。
看著楚雲霓離去的身影,伊人的神情之中有著複雜的感覺,她攤開之間的手,將那撒幅畫呈現在自己的眼前,眼淚卻是無聲的落了下來,彷彿在哀婉自己即將逝去的生命。
從這西邊院子中回到東院去,端雪一直守候在東院外,任由裡面的龍飛在屋子裡大鬧了一場,隨著寒食散的藥效逐漸消散,他的鬧騰也逐漸的消停了下來。
等到楚雲霓到達東院的時候,龍飛都已經徹底的消停了下來了,待到楚雲霓來到的時候,他已經在床上卸下。
銀針從他的人中刺下,皇子的眉心輕擰,楚雲霓旋又繼續朝著深處刺去,龍飛頓時從床上跳了起來,本想發怒,但是在入眼見到楚雲霓坐在自己床沿的時候,他的臉色忽然又變了。
笑了起來,「本皇子怎麼不知道,驛宮什麼時候還有這等絕色美人?」
說著,龍飛便是將手作勢要往楚雲霓的下巴處勾去,也不知楚雲霓是有意還是無意,在他的手朝著自己的下巴處伸了過來的時候,她逕自站了起來的,收好自己的銀針。
「敢情是寒食散的藥效還沒過,需要我再加上一針嗎?」楚雲霓淡淡的說道,聲音不鹹不淡,對於這個濫情的皇子,心中沒起多少波瀾。
龍飛對於楚雲霓的話沒有多少的在意,只是覺得自己的頸部處有些疼痛,伸出手去一摸,那還帶著一些斑斕的血跡,帶著陣陣疼痛,冷泉邊上的一幕幕,遂又逐漸浮現回腦海中。
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子,在他的印象中,那時候高頭大馬過長街的時候,朝著那茶樓往上一瞥的那一刻,這個女子就站在那茶樓的欄杆邊上,那風姿綽約,帶著無限的淒然,那一瞬間他便記住了這個身影。
卻沒想到,自己還沒找上她,她卻依舊找來了自己。
這送上門的美色,不要可白不要。
再垂首,看著自己一身隨便披著的衣裳,一笑起來,則更又是曖、昧無限,「寒食散的藥效早過,只是美人毒藥,卻噬心蝕骨,你說,這該如何是好?」
說著,他則是起身來,一邊湊近楚雲霓的身邊,輕嗅著她身上的香味,陶醉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