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著失望和悲傷,但是,在楚雲霓緊握住他的手的時候,黑衣人還是朝著楚雲霓靠近,在黑暗中,用自己的身體給楚雲霓當靠山,才避免了楚雲霓倒下。
「是我……上官景軒。」上官景軒將臉上的黑巾給摘下,一張俊逸的臉上難以掩飾聽到喚出來的不是自己名字的悲哀,他的呼吸很是均勻,臉色卻是沉抑著。
只是這一刻,楚雲霓卻逐漸的昏迷了下去,即便在聽到上官景軒的話,也未必有力氣回應了,只是在黑暗之中強力的想要撐開眸子,卻無力。
上官景軒見這周圍安靜了下來,恐怕接下來一整夜,也不會有人再來到這裡巡視了,於是就放心大膽的將這燭台上的蠟燭點上。
蠟燭一經點上,這周圍豁然亮堂,回首看著那個昏睡中的女子,她依舊那麼美,美得那麼動人心魄,依舊如同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那般,卻多些許的歷練和滄桑。
只可惜,她就連昏迷中,叫喚的都還是那個久病太子的名字。
自己難道,就真的在她心中,沒有半點的立足之地?
深歎了一口氣,上官景銘緩緩的扶起楚雲霓,從自己的腰間取出一個瓷瓶,瓶中的藥是護心脈極好的良藥,以前他在沙場上慣用的東西。
在查探了她身上的傷口只有肩上那一刀的時候,他才算是徹底的鬆了一口氣,還好不致命。
「楚雲霓,讓你走偏偏不走,這接下來的路可就不好走了。」上官景軒無奈的看著這個女子,從今晚的驚悚動魄看來,真的接下裡她所要走的路,遠比現在要難上千倍、萬倍。
依舊讓楚雲霓靠在自己的身上,上官景軒對她說道:「我不佔你便宜,但是我必須幫你看傷口,否則會很嚴重。」
他說著,卻是伸出手,緩緩的幫楚雲霓將襟前的衣裳解開,可是,就當他的手在觸及她的襟前的時候,楚雲霓卻忽然整個人一肅,在半昏迷半清醒之中,死死的將他的手擒住。
「走……走開……」她在昏迷之中呢噥出這一句。
上官景軒一愣,看著這個在昏迷中還強令自己保持意志的女子,只覺得心中有些疼痛,他也顧不了這麼多,只強硬的掰開楚雲霓的手,將她的衣裳卸下。
映在燭光下,衣裳被卸掉,香肩賽雪,從背後看,若非是肩上帶著傷口,卻是一道完美的弧度,將美人的整個背上的線條,完美的呈現出來。
傷口被罡刀刃氣所傷,不斷的滲著鮮血,上官景軒也只好將頭埋下,在她的傷口上,將這罡刀刃氣給吸了出來。
只是,她是這般完美誘人,而上官景軒,則終究只是個尋常男子,楚雲霓此刻如此坦誠在自己的面前,說他不情動那是假的……
直到刃氣被他吸出來,帶著鮮血吐在地上,他才將楚雲霓放下,依舊是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將她的衣裳隨便的拉扯著,覆蓋住她的身子。
只是隱約間,上官景銘的心,在悸動著。
「你就是那個王國女?」當時那跋扈的一問,長刀朝著她針鋒相對,這個女子,就那麼俏皮的,往自己的心上這麼一靠。
他當時是害怕的,上官景軒從沒對任何人說起過,當時他的心,驀然的跳動,加速著……
一如此刻,她同樣躺在自己的心口上,傾聽著他此刻的加速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