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楚雲霓震驚,「這裡是宮中,要爆發瘟疫的幾率少之又少。」
「我想你或許不知道,除了懸恩殿之外,其他的宮殿也開始染上了,而且,還牽扯到東宮。」獨孤翊宸帶著沉抑冰冷,對於東宮這個地方,似乎諱莫如深。
「為什麼會牽扯到東宮?」楚雲霓記得,東宮裡面久無人居住,現在他卻說事情牽扯到東宮,豈不是有些自相矛盾?
獨孤翊宸神情孤冷,卻開始有些不想多說的模樣,只是轉過身去,將雙手負在身後,纖長的身影將他的冰冷孤清一覽無餘。
他垂首低低的一笑,並不想再提及這件事,聲音帶著強硬與霸道,「你只要記住,有什麼事讓端雪去稟報,我會提供你一切的方便,你要記住現在我們已經是盟友,有些人有些事,最好相互坦誠。」
「哦?是這樣嗎?」楚雲霓卻是挑眉一問,「那你就跟我坦誠坦誠,你的實力吧?我覺得你未必就像你表面上看上去那麼孤弱,對於這些讓我知道,應該沒有什麼壞處吧!」
「想要知道我的底細,那麼你得擁有和我同等的地位和能耐。」獨孤翊宸高傲的說道。
「那好,到時候你不要後悔。」楚雲霓在心中發誓,她非將這個狂妄自大的男人給整死不可。
獨孤翊宸轉過身來,凝視了楚雲霓一會,才道:「孟贏那個人,不是你想像中的那麼簡單,我的人去調查他,好幾次都沒了,他恐怕還有更大的圖謀在後面,惹上他對你沒好處。」
「你威脅我?」楚雲霓大致也能夠猜測得到自己的舉動都在靖國人的監視當中,可是獨孤翊宸的語氣卻令得她很是不快,「孟贏如何,我自己心裡有分寸,用不著你在這裡孜孜教誨。」
「那就好。」獨孤翊宸卻回了這句讓楚雲霓幾乎吐血的話。
「哼,無聊。」楚雲霓憤而轉身,卻被獨孤翊宸抓住,「你又想幹什麼?」他實在是不放心她孤身一人,大半夜的在這深宮裡面轉來轉去,如果被人抓住的話,現在非常時期,恐怕會很麻煩。
「我要回宮啊,殿下爺。」楚雲霓白了他一眼,對於這個孤冷還霸道的男人,她現在壓根連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說罷,楚雲霓一把甩開了獨孤翊宸的手,忿忿的朝著岐黃殿外而去。
看著楚雲霓遠去的背影,宮燈一點搖曳的光在夜色之中無比的璀璨,映在獨孤翊宸的心中,卻是無比的孤清寒冷。
「希望你不要步我母后當年的後塵。」對著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他的眼簾中的時候,他才緩緩這樣說出來。
當年,全宮上下遭受了那樣的悲難,如今又再現出這樣的端倪,獨孤翊宸的心即便硬如鐵石,也難免動搖。
「這次,我一定要抓出當年的幕後黑手。」獨孤翊宸堅決的說道,「還東宮一個清白。」
當年的事,他不想再提,不代表他已經忘記了。
回想著當年的事,他忍不住心血翻騰,猛然咳嗽,他將手捂在唇邊,只覺得黏糊一片濕熱,他再度伸出手的時候,在外邊月光折射進來的亮處上看,那顯眼的紅,觸目驚心。
他差點都忘了,自己因為母后的事,賠上了他這一生的健康。
可是,現在的事呢?和當年宮裡那場人為的瘟疫,幾乎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