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武功不好,可是我的本事卻遠遠超過你身邊所有的人。」這是昨夜楚雲霓最後對獨孤翊宸所說的話,在回到京城之後,獨孤翊宸一直在尋思著楚雲霓乍露的端倪。
長街上,整個靖京中最為上等的酒樓,所接待的客人非富即貴,一般市井小民對於這等地方,只能望而止步。而在那酒樓上,正對著長街上的一間廂房內,長街上的一舉一動全部落入了這廂房內的人的眼中。
此時的靖安場街上,倪澤將軍打下邑國,立下大功班師回朝,此時震動整個靖國,就連皇上都派最寵愛的三皇子獨孤翊桓親出靖京三十里地久候,足見皇帝對此次倪澤勝仗凱旋的重視程度。
只不過,這一次回靖京最為顯眼的不是倪澤的功勞,而是那被押在囚車上的俘虜,邑國的長公主和太子。
天下皆知,邑國的長公主國色天香,曾傳聞三皇子曾派使臣前去邑國求親,只是後來被拒。
連靖國皇帝最為寵愛的皇子都敢拒絕,這個邑國的長公主更是聲名大噪,傳遍天下。
如今,倪澤打下了邑國,這個傳聞中的天下第一美人這一刻卻落魄到成為了囚車中的一員,這是為諷刺,也是為一種榮耀,倪澤的榮耀,靖國吞併邑國的榮耀。
看著長街下的熱鬧,坐在酒樓中廂房內看著這派場景,不覺擰緊了眉心。
「殿下,皇上這次派去迎接倪將軍的不是您,而是三皇子,再這麼下去,皇上恐怕真的會如傳聞中那樣改立他為儲君!」站在獨孤翊宸身後另一個謀士打扮的人對他說道。
「要的就是父皇對我失望透頂,這個太子做久了也無趣!」獨孤翊宸了無興趣的說道,眼光卻是一直流連在街道上被押解著一路的女子身上。
該死的,那晚上她佔盡了上風,最後還放下那樣的大話,這也讓獨孤翊宸心中震驚。
哪怕此時鋃鐺鐵鏈在囚車上,卻也依舊容顏清冷,高傲得猶如高高在上的鳳凰一般,彷彿此刻整個靖安街上看熱鬧的都是她的子民一般,無人可及。
這個女人確實有可利用的地方,可是,要利用她的話得付出的代價也不小,而且,他太子的名聲從此就要因為貪婪美色再畫上一筆污點。
「殷先生也回來了,整個女人該不該救,太子殿下還請三思!」身後的謀士多少擔憂的說道。
獨孤翊宸這次放話出去想要得到楚雲霓的消息在整個靖國都傳遍了,朝堂上更是沸沸騰騰,如果太子爺真的想要這個女人留在身邊的話,恐怕到時候皇上是第一個不允許的。
「美人嘛,誰不喜歡,何況還是一個有毒的美人,正合我胃口!」獨孤翊宸卻是沒有那回事一般,依舊是饒有興趣的看著下面的場景。
直到,下面一同遊行回京的殷翔在經過這家酒樓的時候,正巧和獨孤翊宸的眼光對上,兩人暗自頷首,便繼續往前而去。
而在此刻,不知道是湊巧,還是楚雲霓有心注意,竟然也隨著殷翔的目光朝著同一個方向望了過去,獨孤翊宸與她眼神交接上的那一刻,忽然某種怒火,彷彿這個女人此刻的眼神想說的是,他一定會救下自己。
獨孤翊宸憤怒得,忽然將窗子重重一關,一個轉身回到廂房裡面。
長街上,一聲縱馬長鳴,三皇子的駿馬卻被前方的人攔下,而攔下這支隊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邑國曾經的國舅梁晉嶸,楚雲霓最想殺的一個人。
「三皇子,你可得替我做主,倪將軍不地道,說好的和我一同回京領賞,最後卻把我扔了……」梁晉嶸不悅的叫囂道,對於倪澤的這個舉動,非常不滿。
「怎麼說,我也是這次攻打邑國的大功臣啊!」梁晉嶸的話,傳入所有人的耳中。
三皇子獨孤景桓卻勾起了莫大的興趣,側首望了一眼倪澤,忽然覺得有好玩的事情要發生了。「看來,倪將軍的功勞,有人要來瓜分了,還是個……邑國殘黨!」
邑國殘黨!
短短四字,三皇子就將倪澤陷入了難堪之地,分明就是獨孤翊桓不想倪澤領這個功,風頭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