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為什麼您會……會跟我們一起走?母親呢?」車裡傳來了江憶柳小小的嬌柔的問話聲,雖然刻意壓低了聲音,但是我們每一個人都不是普通人,所以都聽的很清楚。
「柳兒,你為什麼會和他們在一起呢?」柔雲的聲音帶著成熟的嬌柔,像他的人一樣。
「我被山賊追的時候,他們正好路過,就救了我。」江憶柳說的很是簡單。
「憶柳,不要隱瞞父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纖細的人都很敏感,江憶柳並沒有隱瞞的了柔雲。
「……她說……說讓我跟了她,然後她才答應我去救您……」江憶柳是個好孩子,他將事情的經過大概的講了一遍,這次沒有隱瞞什麼,而我在車外聽的頗為有趣,不過,自己怎麼像一個誘拐良家婦男的大壞蛋呢?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她為什麼會去救我們呢……」柔雲的話像是喃喃自語。
「父親,可是為什麼母親不和您在一起嗎?母親她?」
「她沒有事,不過,她已經將我們都送給了這位小姐了……」哀傷的,但是沒有什麼怨懟的語氣,讓我聽起來格外的感覺不舒服。
「我們?不是我一個人?怎麼連您?……不!怎麼會這樣!……」
「怎麼不會?是我向江倫要的,你有意見嗎?」將馬交給了星辰照顧,我直接跳上了馬車,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我……我……沒有……」我的語氣不是很和善,其實一直也不是很好,但是這次又加快了語速,讓人能感覺到我的不悅,所以,江憶柳只是吶吶的說了幾個字。
「……」柔雲低頭靜默不語。
「抬起頭來,不要我每次看到你的時候都看你的頭頂,我喜歡看的是你的臉,你忘了怎樣取悅你的妻主了嗎?」我不客氣的對著柔雲說道。
我不喜歡他這個樣子。
「妻主!怎麼可能?……你們……」江憶柳瞪大了眼睛看向我,然後又看向柔雲,手顫抖的指著……
「是的,我決定要娶你的父親,這沒有什麼不可能的,至於你,我現在不是很有興趣了,所以,你暫時是安全的,也許,我娶了你父親之後,也會為你找一個好妻主。」帶著嚴肅的認真,帶著調笑的戲弄,我的話半真半假。
我來到這裡以後,雖然見過很多各種各樣的男子,但是以嬌柔著稱的就只有面前的柔雲和江憶柳了,在沒有見過柔雲之前,我是很想將江憶柳收為己有的,但是現在見到了柔雲,我對江憶柳的興致就大打折扣了,在一個有著成熟氣息的柔雲面前,青澀的江憶柳自然就落了下層。
「你要娶父親……要娶父親……」驚訝帶著慌亂,不知所措帶著失落,江憶柳的眼淚順著臉額就流了出來。
「憶柳,不要哭,這是我們男子的命啊,不要哭……」柔雲抱住江憶柳,輕聲的安慰,語氣是深深的無奈。
「父親,可是……」江憶柳開口想要說什麼,但是看了看自己的父親,又看了看我,最終沒有說出口,眼裡是滿滿的幽怨。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們也不用哭哭啼啼了,你們跟在江倫的身邊並不快樂吧,那麼跟在我身邊又有什麼不可以呢,還是說,江憶柳,你想回到你母親的身邊,然後按照你母親的意願進宮去伺候皇上,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會送你回去的。」
「不!」江憶柳有些驚恐的聲音。
「不!」柔雲堅定的拒絕的聲音。
「既然不想,那麼就乖乖的跟在我身邊。」
剛進馬車的時候,我是坐在門口的,隨著我說的這句話,我起身坐到了柔雲的身邊,眼睛盯著他的眼睛,認真的告訴他,我的決定。
「……我會的。」閉上眼睛,柔雲沒有直視我的目光,但是我仍舊看到他比眼前一閃而過的無奈。
「過來。」我是對柔雲這樣說的,但是實際上說這話的同時,我已經用手環住了柔雲的腰,將他拉到了我的身前。
他的腰很細很軟,用柔若無骨這個詞來形容最是貼切了。
「不……憶柳還在這,不要……」一直很聽話的柔雲掙扎了起來,眼睛裡是被羞辱了的神色,但是看向我時,又多了懇求。
「別動,我不會做什麼的,而且你要習慣,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你忘記了嗎?」強硬的,冷漠的,我不顧柔雲的掙扎依舊環住他,但是卻沒有再做什麼更過分的動作,因為,我知道飯要一口一口的吃的道理。
聽了我的話,柔雲僵直了身體不再掙扎,安靜的被我摟在懷裡,倒是江憶柳別過去了頭,臉上有著紅暈,有著哀傷,有著……羨慕……
「恩……」道路有些不平,一個顛簸,本就在我懷裡的柔雲幾乎全身的重量都倚在了我的身上,引起了一聲悶哼。
「有事嗎?」低頭看向懷裡那張有些微紅的臉,我詢問出聲。
「沒,沒有。」柔雲一邊掙扎著一邊起身,但這個時候馬車又是一下顛簸,本就不穩的柔雲更是跌到了我的懷裡,而且這次頭全部埋在了我的腿上,正好是雙腿之間那個引人遐想的部位。
這次連江憶柳的臉都紅透了。
不等柔雲動作,我便主動的扶起了他,不過扶起他之後我並沒有鬆手,而是讓他以一個曖昧的姿勢被我抱在懷裡,而他的臉正對著我的。
這是一種誘惑,有一個美男,一臉羞紅的被你摟在胸前,而你的唇又正好對著他的,那麼如果你吻下去就一定對不起這樣的情景,所以,我就狠狠的吻了下去。
看著我的動作,柔雲畢竟不是未經人世的處子,所以很明白我想要做什麼,所以眼裡滿是驚恐,只是我仍舊是狠狠的吻了下去,一寸一寸的品嚐他的甜美,直到把他的唇吻得紅腫不堪才放過他。
被放開的柔雲輕喘著氣,低著頭不說話,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倒是江憶柳瞪著兩個大大的眼睛看著我們。
馬車內一片安靜。
「主子,今天我們可能要住在野外了。」
天已經暗了下來,按照路程算計,即使趕路也不可能在天亮前到達下一個城鎮了,看來我們只好住在野外了。
「嗯,在走一回,找一個乾淨的地方,我們就在野外休息一晚吧。」
「是。」
天越來越黑了,我們停止了趕路,找了一個相對乾淨的地方準備做今晚的營地。
「暗嬙,我們有準備帳篷嗎?」我不記得準備了這個,實際上我只是吩咐了一句要出宮,而具體的準備活動都是由暗嬙和星辰去做的。
「有。」
「幾個?」
「1個。」
「為什麼是1個?」我們有三個人,就算是我和星辰同住應該也有兩個啊,我看向暗嬙,但是隨即就知道自己問了廢話,暗嬙是要貼身保護我的,怎麼會為自己準備帳篷呢,但是現在,我看了看無名,又看了柔雲他們,馬車雖然很大,但是也只能夠住下兩個人。
「行了,我知道了,讓無名和柔雲他們在馬車裡擠一下吧。」
「是。」
用完了晚餐,我們一行人就都休息了,我此時正和星辰躺在溫暖的帳篷裡。
「星辰。」
「在。」
「陪我出去走走吧,我睡不著。」雖然太天色已完,但是實際上才相當於現代的9點左右,這個時間正好是夜生活才剛剛開始的時候,我怎麼可能睡得著,本來我也是有事情可做的,例如和星辰做一些很「親密」的事,但是如此星辰美景,我突然間就想出去走走。
「是。」
「主子!」出了帳篷,暗嬙就飄了出來,像個幽魂一樣。
「你不用跟了,我和星辰出去走走,星辰會保護我的。」
「主子!」
「這是命令!」這個電燈泡,她就不知道自己的度數有多大嗎?我和星辰出去要是也讓她跟著,那我難得的約會的心情不都被她破壞了。
「是。」無論怎樣,我的命令都是不可以違背的。
「星辰,我們走吧,我們去約會。」突然間,自己就變的有些孩子氣了,可能是因為這樣的環境吧,美妙的夜空下,純淨的黑暗中,沒有了光明的映襯,黑暗也變得更加的迷人。
「……」
星辰的臉紅了……
我牽著星辰的手,和星辰肩並肩的走在夜空下,星辰有些不自然,但是愉悅的嘴角卻一直都沒有放下過。
「星辰,……」我本來是想問,他想家嗎?但是又想到了我看過的星辰的資料,他是一個孤兒,自小就被皇室收養,然後被訓練成了暗衛,所以,就只是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被叫到名字的星辰疑惑的看著我。
在星光下,他的眸閣外的亮。
「跟在我的身邊很辛苦吧。」不知道說什麼,但是想到他小心翼翼的伺候,我就自然的問出了那句話。
「不會,跟在您的身邊是星辰的榮幸,是多少人求都求不到的,星辰怎麼會感覺辛苦呢?」星辰很著急的解釋道。
「星辰,你有什麼願望嗎?」沒有繼續那個話題,我相信他說的。
「……有。」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但是星辰突然間變得有些陰鬱。
「為什麼不開心了?」不喜歡陰鬱的星辰,我捧起他的臉,讓他面對著我。
「沒有。」
「我說過我不喜歡說謊的人,以後不要在我的面前說謊了。」我原諒他善意的謊言。
「……星辰知罪!」星辰眼裡有著驚慌。
「既然知罪,那麼就告訴我,你為什麼不開心了,是因為你的那個願望嗎?」
「……是。」
「什麼願望呢?」
「星辰可以不說嗎?」這次星辰是沒有說謊,但是也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
「不可以。」板起臉,我佯裝嚴肅的看著星辰。
「星辰的願望是所有男子的願望。」幽幽的,說著這話的星辰眼光黯然,不敢看向我。
「那是什麼?」所有男子的願望,嫁一個好妻主嗎?難道我還不夠好?
「我……我想……孩子……」他說了幾個字,但是中間的幾個字實在是聽不清楚,像是在喉間發出的,不過,最後的那兩個字我是聽清楚了。
原來是孩子啊,似乎這些男人都想要一個孩子呢,孩子就那麼重要嗎?
我是一個孤兒,從小就沒有什麼親情可言,而且反常的沒有渴望過什麼親情,所以對孩子的嚮往也不是很大,可是這裡的男人似乎和古代的女人一樣,孩子對他們都很重要,想到這裡我不免的又想到了在宮裡的月兒,他的肚子裡就有我的孩子呢。
「您不高興了嗎?星辰知道星辰是不配有您的孩子的,侍君也是沒有為皇上誕下子嗣的權利,所以,星辰只是想想,並沒有奢求,您不要生氣好嗎?」可能是因為我在想問題,沒有說話,所以,星辰就認為我生氣了,星辰的聲音裡有著明顯的慌亂。
皇室,因為皇位繼承的問題,所以對子嗣的要求是很嚴格的,一般只有一夫四君八妃才有資格為皇帝誕下子嗣,而其餘的妃嬪除非是特別受寵愛的,不然是沒有可能為皇上生孩子的,所以星辰才會如此說。
「我沒有生氣,只是很奇怪,孩子真的那麼重要嗎?」
「男人的天職就是孕育後代,更何況是……是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而孕育的後代呢。」說這話的星辰有些靦腆,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像是正在像愛人告白的小男孩。
「心愛的女人?星辰,你這是在向我表明你的心意嗎?」調笑著,帶著絲認真,我看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我……我……」星辰尷尬的說了幾個我字,也沒有說出什麼。
「星辰,你喜歡我嗎?」
「……喜歡。」星辰的頭低的更低了。
「那麼你願意為我生孩子是因為你是男人,還是因為對象是我呢?」繼續的問著讓星辰害羞的話,我邪氣的看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我雖然明白他的心意,但是我更希望他可以說出來。
「當然是因為是您啊,星辰怎麼會給別人生孩子呢!」星辰抬起頭,眼裡有著受傷的神色,是我的問話讓他難過了。
「我相信你,我只是想聽你親口說出來。」安慰似的向前一步抱住星辰,我的聲音格外的低沉,像是安撫。
「您不生星辰的氣嗎?」星辰還是沒有忘記剛剛那個願望的話題。
「沒有。」
我和星辰都沒有再說話,世界好像又恢復了平靜。
我抬頭看著星空,繁星點點,自然就沒有了明月,那是神秘的自然,可探測卻無窮無盡,讓人永遠的追逐。
隨著我,星辰也抬起了頭,微翹的下巴形成一道好看的弧線,讓我感覺比那星空還要美……
景不醉人人自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