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飯,二姐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卻是遲疑了一會便站了起來,咳嗦了一聲:「小海,我出去買點東西,一會就回來。」
話音落下,二姐便轉了出去,我也沒有心情問二姐買什麼東西,只是心煩意亂的躺在床上,也不知多久,三妹洗了澡出來,卻是把燈一關,然後就鑽到了我的身邊,等光滑的肌膚貼在我的身上的時候,我猛地警覺不對勁,只是翻身朝三妹望去,遲疑著:「三姐,你這是——」
三妹卻沒有給我說完話的時間,直接用嘴堵上了我的嘴,接下來的事情,發生的一切順理成章,在三妹有意無意的主動下,一切就那麼自然地發生了,當激情退去的時候,我才想起一個問題,三妹的身體還是李亞麗的,好像我們都做錯了事情。
我不知道三妹今晚上是怎麼了,只是靠在我的懷裡,絲毫沒有因為做了這事而愧疚,好一會我才憋不住,猶豫著苦笑了一聲:「三姐,這怎麼辦,以後怎麼和李亞麗交代。」
「我和她說過了,她也同意了,還有什麼可交代的,小海,我——」三妹悶悶的說著,只是說到這卻又說不出什麼,只是幽幽的歎息了一聲。
呆了呆,我總覺得三妹今天不對勁,心念一轉,卻又只當她是因為小鳳的事情還在自責,又或者去陰間前途一片迷霧而心中慌亂,這時候也的確不好在說什麼,只是將三妹攬在懷裡,又忽然想到二姐出去只怕是也有原因的,多半是和三妹早就商量好了,心中一陣苦笑,看看懷裡的三妹只是閉著眼睛,享受著這種寧靜。
二姐回來的時候,一切都恢復如初,二姐不說,只是和三妹好像已經揭過去了芥蒂,雖然話還是不多,但是擠在一張床上,偶爾說什麼也沒有讓我聽清,但是顯然二姐知道我們做了什麼,不過對於這些我也沒有多想。
第二天一早,都起來的比較早,天色才濛濛亮,二姐三妹就爬了起來,一起準備早飯,三個人安安靜靜的吃了一頓,只是相互對望,好像有千言萬語,但是卻始終沒有說出一句,一直到了我準備出門的時候,二姐才拉著我的手說了一句:「小海,不管黃鈺娘怎麼難為咱們,你千萬不要著急上火,一切答應下來,都是為了小鳳。」
點了點頭,我知道黃鈺娘肯定不會讓我痛快的,從家裡出去,可不像是去求婚的感覺,反倒是好像上刑場一樣,說不上垂頭喪氣,但是也是一臉的凝重,打了輛車就直奔黃鈺娘現在住的地方而去。
其實也不算遠,不過幾里路而已,我到了黃鈺娘那裡的時候,黃鈺娘還是興致盎然的正看著電視,聽見我來只是笑了:「怎麼,想到理由了嗎?我還以為還要再等幾天呢。」
話音落下,黃鈺娘依舊看她的電視,只是將我晾在這裡,自然有那兩個女僕招待我,不過我心中的惶然卻是按耐不住,幾次去看黃鈺娘,自己也覺得有些荒唐,遲疑了一下,朝兩名女僕招了招手:「你們先出去一會,我有些事情要和她說。」
女僕不敢多說什麼,只是望向黃鈺娘,見黃鈺娘不說什麼,也就逕自離開了,只留我和黃鈺娘獨處,氣氛反而變得更加尷尬,我幾次張嘴都沒有鼓起勇氣,時間一分一秒的就過去了,一直到了黃鈺娘喜歡的電視節目都播完了,我還是沒有開口。
「怎麼,一個理由這麼難出口嗎,」黃鈺娘終於回過頭來看著我,臉上現出嘲弄的表情:「劉海,其實我還是勸你最好不要去陰間,這麼做說不定會出什麼事的,再說一個女孩子而已,憑你現在想要女孩子還不簡單。」
臉上抽了抽,對於黃鈺娘來說,誰的死活都不重要,對小鳳也僅只是看著順眼一點而已,自然不會在乎小鳳的死活,但是我怎麼可能那麼做,誰也不能代替誰,想到小鳳,我猛地一咬牙:「你嫁給我吧——」
說完,我就閉上了眼睛,甚至不敢去看黃鈺娘當時的表情,如果黃鈺娘拒絕,我就立刻走人,不用在留下來丟人現眼了,也不用被黃鈺娘嘲弄,其實我自己來就已經做好了一切的可能,被黃鈺娘無情的嘲笑,甚至有可能被殺死,任何一種可能我都做好了承受的打算,所以不管怎麼樣我需要一個結果,但是這樣的等待讓我卻更加的不踏實。
本來正在喝茶的黃鈺娘,登時也懵糟了,先前設想過我所有的理由,各種可以讓她接受的理由,究竟會不會幫忙,黃鈺娘也沒有想過,但是有一件事很明白,那就是黃鈺娘真的已經很厭惡我的那種傲慢,雖然還沒有到一定要殺我的地步,但是也相去不遠,只是此時我給出的理由卻是如此的無法想像,真的無法想像,黃鈺娘甚至都忘了自己在做什麼,短暫的失神,以至於茶水都撒在了衣服上也不曾察覺,這對於黃鈺娘簡直不可思議。
黃鈺娘呆呆的一時間反應不過來,而我則不敢去想不敢去看,兩個人就這麼古怪的呆著,氣氛不說尷尬,卻比尷尬更讓人無奈,待了好一會,黃鈺娘臉色才陰沉下來,只是重重的冷哼了一聲:「你剛才在說什麼,我是不是聽錯了,再說一遍給我聽。」
「嫁給我吧。」咬著牙說了一句,沒有激動,有的只是自己都無法體會的古怪。
胸口忽然被重重的撞了一下,整個人飛跌出去,然後重重的有撞在了牆上,隨後才落在地上,只是好像肋骨都斷了,忍不住呻吟了一聲,看來黃鈺娘並不喜歡。
再說黃鈺娘眼中閃過一道殺機,只是一步一步的走向我,呼吸聲見粗,冷冷的道:「你是想勾起我的善魂,想讓她幫你是不是,竟然會想到這種不要臉的辦法,劉海,看來我還是真的看錯了你,不過沒關係,我現在會彌補的,我這就殺了你,然後離開這個鬼地方,或許我就不應該過這種什麼平淡的生活。」
話音落下,黃鈺娘措手成刀就要對我下手,但是就在那一刻,黃鈺娘忽然悶哼了一聲,一手紮下來,卻是偏了一些,只是在樓板上打了一個窟窿,都能看到下面的樓層裡,小兩口正在看電視,卻忽然就被弄得不知所措。
閉著眼睛,我心中並沒有恐懼,也許早就想到黃鈺娘可能會有這種反應,也許正如黃鈺娘所說,我只是想刺激善魂,但是黃鈺娘並沒有接著對我下手,只是不停的甩著頭,看來是說不出的難受,悶哼了一聲,一下子又跌坐回了沙發上,呼呼的喘著粗氣,最後抱著頭說不出的痛苦。
黃鈺娘示眾不能完全吞噬善魂,就是因為善魂還有一些心願未了,始終不肯放棄,就算是黃鈺娘道行了得,但是對於自己的魂魄卻還是沒有辦法,腦海中始終有聲音在阻止她殺我,甚至越來越強烈,大有同歸於盡的架勢。
也不知多久,黃鈺娘才吐了口氣,有些疲憊的靠在沙發上,只是淡淡的道:「好吧,算你相對了,我不殺你了——」
勉強抬起頭,看來善魂真的有出現了,心中有些驚喜,強撐著站了起來,只是朝黃鈺娘望去,但是看到黃鈺娘的臉的那一剎那,我才發現黃鈺娘是如此的近,和我臉貼著臉,眼中滿是嘲弄的表情。
胸口一絲絲的疼痛傳來,我慢慢地低下頭,才發現黃鈺娘的一隻手已經刺進了我的胸膛,鮮血流了出來,難怪會這麼的疼痛,一時間呆住了,我這是要死了嗎,到底是到了這一步,我還是選擇錯了,心中閃過亂七八糟的念頭,只是無力的朝地上滑去,感覺到黃鈺娘的手在我的體內一點點的抽了出來,那種疼痛在蠶食著我的理智。
『啊』的一聲悶叫,黃鈺娘忽然退了幾步,抱著頭坐在沙發上,好像很難受的樣子,甚至忍不住呻吟起來,只是片刻,忽然高喊了一聲:「別逼我——」
隨後站了起來,逕自走到了我的面前,臉色陰沉的嚇人,也不知道究竟經歷了什麼,慢慢地伸出了手,猛地一攥,便有鮮血滴落,慢慢地落在了我的胸口,幸虧那一刻我還沒有失去意識,雖然感覺這樣好像有些窩囊,但是我還不想死,所以只是拚命地催動返魂術,接著黃鈺娘的血恢復傷口,黃鈺娘並不吝嗇,鮮血不停的滴落在我的傷口,只是眨眼間的功夫我的傷口就恢復了,不但完全恢復,甚至感覺自己還更有力氣了。
緩了緩神,猛的翻身而起,只是看著黃鈺娘,此時黃鈺娘的手已經不再流血,只是緩緩地走了回去,在沙發上坐下,在端起茶杯來,然後泯了口茶,只是這樣做也不能遮掩黃鈺娘臉上的怒氣,更不能遮掩她眼中不是迸射的殺機。
「坐下說話吧,這一次你贏了,我的確是無法完全消除善魂,而且對於她太牽扯精力,所以我妥協了,她讓我放你走,答應我不再搗蛋。」黃鈺娘淡淡的道,好像說一件並不關係到他的事情,就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