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繫好方智子,我心裡也鬆了口氣,這些名門弟子總歸是懂得很多,很多時候要比李曉曼還要強,而且一旦有問題,我們應付不了,不用我來說,方智子背後杵著人自然會出手,這就是後盾,這也是很少有散修能夠出人頭地的原因,先天上就不如這些名門弟子,儘管我對方智子的影響也不是太好,但是也不否認方智子會帶來我想想不到的法寶,這是二姐都不能比擬的,就連李曉曼也不能比擬。
事情有了著落,在我的見一下,暫時在方智子來之前不要動那個地洞,因為還不知道具體的處理情況,很多事情就怕錯過了一點信息,在這一點上獲得了局長的全力支持,這和刑警辦案保護第一現場是一樣的,也是理所應當的,就連我也米有下去,畢竟我不當的這些符文是什麼,下去了也不過只能感受到濃郁的陰氣和怨氣,最多超度一下亡魂。
沒有想到方智子來的這麼快,下午打的電話,到了快晚上的時候就到了,問了才知道原來當時方智子就在省城,接了電話就打了出租車過來的,不過方智子卻是理直氣壯地朝我一伸手:「給錢——」
當時大家都愣了,只是我看到出租車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心中不由的暗笑,趕忙過去吧車錢給結了,回來還聽見方智子理直氣壯地跟局長郭子鳴他們說道:「不瞞你們說,我是真正的茅山弟子,和那些騙人的傢伙不一樣,我們出來積累功德,是從來不收人錢財的,所以我身上也沒錢,就是下山的的時候師傅給我的五百塊錢,我到現在還沒有花。」
真是勤儉節約的好孩子,結果郭子鳴忽然傻不愣登的問了一句:「那你這麼長時間了都是怎麼混過來的,最少也要吃飯住宿吧?」
「簡單呀,我告訴你們一個辦法,只要有結婚辦喜事的,你就大搖大擺的進去,然後吃個飽,一頓管三天,誰也不會把你趕出來,吃飽了走人就是。」方智子到時實在,這麼大的秘密都說了出來,眾人差點為之絕倒,合著不收錢就去吃白食,這還不如收錢呢,真不知道怎麼會有這種怪胎。
廢話少說,我強忍著衝動,還是截住方智子的興頭:「行了,先別說那些了,防墜至,我領你下去看看,這究竟是什麼邪術?」
方智子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隨著我朝地洞裡走去,只是才一靠近地洞,就不由得驚呼了一聲,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羅盤:「好重的怨氣,這是怎麼才能有這麼重的怨氣的,劉海,咱們找的究竟是什麼人?」
挑了挑眼眉,輕輕苦笑了一聲,只是領著方智子走了下去,結果沒有想到,作為名門大派出身的方智子只是看了一眼裡面的情形,二話不說就衝了出來,然後蹲在一邊大吐特吐,吐得不亦樂乎,好一會就無力的坐在地上,嘴裡念叨著:「實在是太殘忍了,這那是人幹的,一定是什麼妖怪,邪術,邪術,怎麼好像是南疆的降頭術——」
沒有想到方智子這麼不堪,還不如我呢,看著方智子好一會,方智子才算是神情懨懨的站起來,沉吟了一下:「我要施展玄光術,你讓人給我準備一個水盆,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干了如此殘忍的事情,這東西要是不除去,等一旦真的成了氣候,那可就要有更多的人到大霉了。」
不用我去說,局長就已經安排人去準備了,儘管一直是將信將疑,但是說到底還是被底下那一幕的恐怖給嚇住了,能做出那麼殘忍的人一定不是正常人,最少也是個心理變態,當然對於我們所說的邪術也有那麼一點相信,不然我怎麼會好的那麼快,就連法醫都不敢相信,超出常理的東西一定是又古怪的。
水盆很快就端上來了,放在方智子面前,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大鐵盆,裡面滿滿的清水,清可見底,絕對不會有什麼機關的,所有人都饒有興趣的圍在旁邊,當然也包括我,其實我也沒見過道門眾人施展法術,便只見方智子單手接了一個手印,當然是什麼我就不知道了,手印這東西每一個宗門都不一樣,我對靈寶派的略懂一點,也知道一些黑巫術的,但是和茅山派的大不相同,隨著手印方智子最終不知道在念著什麼,片刻之後,忽然伸手一抓,然後不知道把什麼丟進了水盆,緊接著便從懷中取出一張符紙,隨手一晃,登時便已經無風自燃,隨即被方智子丟進了水盆之中。
那張符紙即便是在水盆裡也還是在燃燒,只是隨著符紙變成灰燼,整個水盆就已經變得漆黑如墨,隱隱的有符文不斷地沉浮,終於方智子的嘴停下了,眼睛忽然睜開,猛地喝了一聲:「開——」
隨即手印也猛地張開,我們給嚇了一跳,只是眼見著水盆就起了變化,就好像一塊螢幕,裡面正在播放電影一樣,正是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而隨著畫面變動,便已經進了那個地洞,不過地洞之中並沒有什麼古怪,沒有血池,沒有殘肢斷臂,有的只是一個空蕩蕩的地洞,但是沒有多久,一群人就進來了,然後開始挖洞的工作,看上去很賣力,畫面在一轉,整個地洞已經挖好了。
至於那些人則呆呆的站在地洞裡,只有兩個人爬出去把鍘刀搬了進來,就是在地洞裡看到的那個鍘刀,而這時才有一個人走進來,看上去好像是馬超瑜昂,只是畫面有點模糊,我看的並不清楚,一時間也不完全敢確認,他進來以後,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洞裡面的人就越顯得木然。
終於這群人抓住了其中一個人,然後抬到了鍘刀那裡,好幾個人按著,兩個人動手,就一點一點的從腳開始,先是四肢,接著是身子,最後只剩下了一個腦袋,生生的佳釀這個人給弄成了一段一段的,雖然不太清晰,但是還是看得出那個人一直在掙扎,即便是只剩下了一個腦袋,那張嘴巴還在不停的張郃,隨後被丟進了血池裡,當然當時就是他自己的殘肢,只是看上去那個腦袋還沒有死,還在動彈著——
在接下來,這群人又從外面把豬和狗弄進來,各自鍘了一隻,同樣這些東西還沒有死,即便是只剩下腦袋,而接著就是那另一個人,相同的下場,一樣的不死,而每一個人之後,就是一隻豬一隻狗,有時候會加進去幾隻雞,偶爾還會倒進去幾桶血漿,不過我敏感的認為那是五毒被搗成了肉泥之後的東西,這麼一桶一桶的,待需要多少五毒之物,想想就覺得恐怖。
就這樣一直到了最後一個人,而這個人則是好像馬朝陽的人親自動手的,一點一點的弄成一塊一塊,鮮血留在血池裡,能看得見魂魄在其中哀嚎,更有死死地怨氣升起來,最恐怖就是這些人和動物到這時候還沒有死,一個個張著嘴在叫著,估計著是慘叫,如果聽見聲音,可能就更可怕了。
此時血池就已經成了現在這樣,一顆顆腦袋在其中掙扎著,那種場面比我們看到的更加恐怖一萬倍,很多公安都看不下去了,就是方智子也是臉色蒼白,就在方智子都堅持不下去的時候,畫面忽然被又一轉,那個馬朝陽的人領進來一個女人,一個光著身子的女人,而看見這個女人郭子鳴就已經耳目盡赤,不由得嘶吼了一聲:「是趙燕——」
聲音有些顫抖,只是呼呼的喘著粗氣,真的是趙燕,看上去是自己跟著馬朝陽爬起來的,並沒有受到禁錮,不過看上去也沒有害怕的意思,很明顯的這是被控制了,不然就趙燕早給嚇死了。
再說趙燕走進了,就自行走進了血池裡,然後乖乖的躺下,隱約的我好想看到趙燕身上畫滿了符文,只怕不是簡單地泡血池的事情,最後3額可能實在祭煉某種邪術,,過了一會,畫面忽然一轉,那個馬朝陽的人匆匆進來,丟下了一身衣服,然後趙燕穿上衣服就隨著他離開了,然後不知過了多久,就看見我和張金和出現了,在接下來就沒有必要看下去了。
到了此時,方智子終於再也堅持不住了,猛地一鬆,甚至顧不得撤去法術,回身朝一邊跑去,已經蹲在那裡大吐特吐了,整個人看上去有些在抽搐,而隨著此時,大盆轟然炸開了,一盆子水在四下飛濺,濺的眾人都是一身,不過此時沒有人在意這些,周圍不知道幾個人蹲在一邊,早已經沒有力氣了。
我也好不到哪裡去,只是乾嘔了幾聲,但是也靠在豬圈上臉色發白,一旁郭子鳴早就趴在豬圈上了,結果一看見豬就想吐,這一吐還想吐,回過身來,又看見別人在吐又跟著吐。
不知多久,眾人才勉強緩過勁來,我靠在方智子不遠,看著方智子有氣無力的樣子,只是吐了口氣:「我看馬朝陽走得匆忙,顯然那邪術還沒有完成,既然這裡被咱們發現了,那麼一定會再去尋找下一個地方,如果不盡快找到他,只怕還會有人被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