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曉曼到達縣公安局的時候,我卻已經躺在二姐的懷裡沉沉睡去,如今善猜的咒術已經破了,但是卻彌補不回來我流的血,自然是累得很,再說前面還被二姐差點給吸成了人干,此時一放鬆下來之時鼾聲如雷,好在也沒有人打擾我,王隊等人早就被二姐神乎其神的手段給鎮住了,絕不會有人傻不愣登的來找彆扭。
即便是李曉曼來了,王隊臉色一變,竟然一揮手,領著一群手下先離開了,倒是沒有懷疑李曉曼會害我,卻是擔心李曉曼發起飆來會傷及無辜,因為李曉曼從下車的那一刻臉色就有些陰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站在二姐面前好長時間,才深吸了口氣:「你是誰?我怎麼沒有見過你?剛才的血光是你施展的吧。」
二姐微微抬了抬頭,看著李曉曼笑了,雖然李曉曼不認識她,但是二姐認識李曉曼,吁了口氣:「是呀,你關心這個做什麼?」
「能施展那樣的咒術,修為一定不淺了,有沒有興趣來幫我,條件任你開。」原來李曉曼竟然是動了招攬的心思,二姐這一手李曉曼雖然沒有見過,但是卻不是那個世家的底細,顯然是單溜獨個的,能招攬這種人才,家族一定會願意的,而且有助於提升李曉曼在家族之中的地位。
聽了這句話,二姐笑了起來,一臉有趣的看著李曉曼:「你還沒弄清楚我是誰呀,其實你見過我的,我是三姑娘中的老二,至於你剛才說的那些,那你就要問一問劉海了,我現在可是已經賣身給他了,他去哪我就待去哪。」
李曉曼面部一僵,一臉的不敢置信,真是懷疑自己聽錯了,那個二姐自己記得,煙行媚視是一個尤物,很勾人的哪一個,不過那是個鬼呀,李曉曼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奪舍,這是惡鬼或者元神所能做的,不過隨即又覺得不對,因為我還躺在她的懷裡,如果是奪舍的話,那打死我也不可能同意的,一時間有些狐疑起來,好半晌,才吃吃的道:「你不是元神之體嗎,怎麼會——」
二姐笑了:「怎麼就不會,不過這一次還要那多謝你,不然我這邊剛剛有了身體,一時間還不太習慣,一身的修為能施展半數就不錯了,而且倉促之間也沒有什麼準備,說不準就要吃大虧的,不然等劉海醒了,讓他給你道謝好了。」
「你都知道了。」李曉曼皺了皺眉,還是無法消化眼前的一切,上下打量著二姐,到底這是怎麼回事?
「自然知道了,我既然和善猜對過手,又怎麼會不知道當時的情形。」二姐挑了挑眼眉,只是一臉的淡笑。
本來只想來看看我的,此時李曉曼忽然不想走了,心念一轉,便將目光投在了二姐懷裡正酣睡的我的身上:「劉海這是怎麼了?怎麼睡得和死豬一樣,這半天都沒有動靜。」
說到這個,二姐忽然咳嗽起來,畢竟那些事雖然二姐可以看得開,但是不代表可以拿出來說,再說二姐還沒有大方到不在乎的程度,只是推脫著:「劉海被折騰的不輕,有好幾天沒有休息好了,自然睡的很沉,怕是一會半會醒不過來。」
「那我就留下來等他醒來吧,給他出了這麼大的力氣,最少也要讓他好好地請我一頓吧。」李曉曼忽然笑了,不過這話確實對二姐說的,而且李曉曼還追憶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大姐和三妹從回來就沒有和二姐說過話,這其中一定有什麼秘密,況且李曉曼想要知道二姐能夠擁有身體的秘密,如果得到這個,相信能讓自己在家族之中說一不二,那更能讓自己達成自己的目標。()
只是眼下卻還有個大問題,那就是一直窩在這裡沒有動靜的幽靈山莊,幻狐最討厭的就是陽氣十足的地方,所以終年流浪在荒野之間,也不過是偶爾的抓幾個人來享用,但是如今被困在這裡,周圍四面八方的全都是陽氣,濃郁的陽氣讓幻狐很難受,但是想要突破這裡卻不願意和陽氣衝撞,所以才一直沒動靜,只是垛在這裡每人的地方。
就在李曉曼和二姐說話的時候,大姐和三妹卻在商量著該怎麼辦處理這東西,如果說就此放走的話,那顯然不合適,但是要說到消滅幽靈山莊之中的幻狐,卻又不敢動手,一旦激怒了幻狐,幻狐發起飆來,不知道會害死多少人,幻狐只是討厭陽氣十足,卻並非是害怕,這其中的差距大姐三妹也是成了精怎麼會不懂的。
這半天也商量不出來什麼,最後還是決定等我醒來再說,至於二姐,不管是大姐還是三妹卻沒有再理睬她,道不同不相為謀,這也不怪她們,姐妹三人至此算是徹底的出現了裂痕,如果不是一些原因,大姐三妹在就離開了。
所以最後的結果竟然是等我醒來,我就成了所有人之間的一個紐帶,而此時的我誰的真的和死豬一樣,即便是打雷也不能驚醒我,整整睡了兩天兩夜,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幾天以後了,不過卻一直沒有人來打擾我,拘留所已經被列入危險地帶,再也沒有人進來過,即便是我父母趕過來,也被王隊擋住,可說是人心惶惶的,唯一的好處就是公安警察們外出辦案的積極性高了,誰也不願意在這裡多呆著。
再說我終於醒過來了,睜開眼的那一瞬間,我還是躺在二姐懷裡,不過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竟然動也不能動,到時沒有覺得有多餓,只怕是早就餓過勁了,第一個發現我醒來的自然是二姐:「劉海醒了——」
話音才落下,大姐三妹和李曉曼自然全都圍了上來,各自表情不同,大姐是鬆了口氣,三妹帶著興奮還有一絲溫情,至於李曉曼也跟著興奮,當然她的興奮另有原因,這兩天算是把她煩壞了,呆在這裡無所事事的,當然李曉曼心中不願意承認,其實也有那麼一點點的關心我。
「李曉曼,你怎麼會在這裡?」看到李曉曼我心裡有些奇怪,我還以為李曉曼根本不打算幫我呢,不過我也不記得李曉曼什麼時候出現了。
李曉曼哼了一聲,顯得有些不高興:「你看上去好像對我的到來有些奇怪是吧,哼,這一次你可要好好地謝我,我可是給你出了很大的力氣,給你化解了這次危機,而且替你殺了要害你的那個善猜,就是那個泰國降頭師,而且相信這兩天你也就可以回家了,說說,你打算怎麼謝我。」
歪著頭看著我,李曉曼似笑非笑的,不過心裡在盤算什麼就不得而知了,她的話把我給說愣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麼回答,因為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當時我根本就和死豬一樣,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當一個看客,甚至連看客都說不上。
見我呆呆的樣子,李曉曼臉色垮了下來,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不知道是吧,那我就告訴你,從你給我打了電話之後,我就一方面聯絡人先拖住,不然你早就被送進了箭雨裡,再想出來就麻煩了,你以為你們縣局的張局長為什麼一力堅持核查轄區,姓馬的那混蛋的父親可是副省長呢,從上到下都想著嚴辦快辦,這種壓力下,你們那位張局長為何會這麼堅持呢,那還不是我的原因——」
一下子愣住了,此刻終於明白張局長為何冒著被降怒的危險,這麼硬頂著拖下去,我不懷疑如果沒有張局長,我是不是已經可以被判刑了,不知道李曉曼怎麼許諾的張局長,這個我的確需要承情。
看我心有所思,李曉曼嘿了一聲:「而另一方面,我動用了家族勢力,將害你的馬朝陽給找了出來,也知道了他身邊的善猜,接著就調動人手埋伏,並且還不能讓馬朝陽和善猜發現,你就可以知道我費了多大的心思,而且到最後,還是我率人馬衝進去把善猜給殺了,不過馬朝陽我沒殺,沒有了善猜,馬朝陽對你沒有多大威脅,而且相信他也不敢再動用權力來害你了,我做了這麼多,你可應該好好地謝謝我吧。」
心中一動,真的沒有想到李曉曼會做到這樣,短短兩日需要做到這種程度,李曉曼一定是廢了很大的心力,而且動用家族勢力,也絕不是李曉曼說了算的,一定還承受了很大的壓力,那一刻我心裡竟說不上什麼滋味,不管李曉曼如何的冷酷,還是李曉曼脾氣怎麼的不好,但是為我做的的確是夠多了,我還能說什麼,望著李曉曼好半晌,眼中感激的神色不停地翻動,輕輕地吁了口氣,我才低聲道:「李曉曼,我沒想到你為我做了這麼多,大恩不言謝,我都覺得我快無法報答你了,要不我以身相許吧。」
這話時開玩笑,開玩笑是因為我說不出什麼肉麻的話,我真的很感激,但是要我說怎麼怎麼感激,我會怎麼怎麼的做,然後腆著臉去哄李曉曼,我實在是做不來,所以才接著開玩笑把話說出來,免得那麼尷尬,卻如何也想不到李曉曼忽然呵呵一笑:「這可是你說的以身相許,好,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