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我已經筋疲力盡了,或許是小鳳因為她父母的關係趕到愧疚,也是有心討好我,當情話說道極處的時候,那自然免不了是一番纏綿,但是在小鳳的曲意奉承下,甚至小鳳還採取了主動,我就很快繳械了,但是挨不過小鳳的刺激,到底來了一個梅開二度,當然最後我就直接壯烈了,躺在床上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了,呼呼的喘著粗氣,很快就誰的像個死豬,甚至連個夢也沒做。
睡醒的時候都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太陽還沒有出來,小鳳睡在我身邊,只是緊緊地抱著我,生怕我會就此消失,多麼美好的一個早晨,唯一大煞風景的是——窗台上黃大仙正四仰八叉的躺在那裡,還打著呼嚕,你說你一黃鼠狼你打什麼呼嚕呀,討人嫌不討人嫌,再說我們小兩口你一黃鼠狼湊過來幹嘛。
吃過了飯,在小鳳慇勤的相送下,我迎著朝陽去上班了,心情還是不錯的,半路上接到了張浩的電話,等了他一會,結果張浩還沒有來,竟然遇到了上班的王娜,遠遠地見到我就是一陣驚喜,過來和我打招呼,我當然也很熱情的和她說了一番話,第一次發現王娜很健談,一直到張浩來了,王娜這才道別去上班了,我才知道王娜原來是在政府上班,而李斌則是在城建局上班。
一邊溜躂著張浩總是上下打量我,讓我頗為不自在,不由得哼了一聲:「你有病是吧,我盯著我看嗎,我又沒長花,別這麼古怪好不好。」
「你到是沒長花,不過我看你快開花了,哎——」張浩來了興致,看著我一臉的古怪,朝我擠眉弄眼的道:「小子,給我老實交代,剛才那女的是不是剛勾搭的,你小子不是也約了吧,嘖嘖,還挺正點的——」
「正你個頭——」沒好氣的打了張浩腦袋一下,哼了一聲:「就你這狗頭整天胡思亂想什麼呢,不要用你那齷齪的眼光來看別人,兄弟我可是很純潔的,那女的見我這麼熱情,那是因為兄弟我捨己救人,做了好人好事,你知道個屁。」
張浩嘿嘿直笑,眼神變得更加淫蕩:「得了吧,少給我裝的像個正人君子,就那女人的眼神我敢保證,絕對和你有事,就哥這眼神絕對看不錯。」
懶得和張浩廢話,點了顆煙乾脆不理睬他,不然狗嘴裡肯定吐不出象牙來,不過張浩可不是悶得住的主兒,只是一會不說話就覺得全身不舒服,用胳膊碰了碰我,忽然黑黑的笑了起來:「兄弟,你猜我昨天遇到誰了?」
「我往哪猜去,不過魚找魚蝦找蝦,烏龜找個鱉親家,能和你小子湊到一起的絕不是好鳥——」白了張浩一眼,我可是不遺餘力的打擊他,可不會給張浩留面。
「著啊,和我在一起的就不是個好鳥,」張浩嘿嘿一笑,我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一句多大的蠢話,繞來繞去吧自己繞進去了,不過懶得和張浩生氣,只是哼了一聲,反而讓張浩更得意:「小子,聽仔細了,哥昨天遇到了咱們的同學張亞麗,你猜怎麼著?」
張亞麗?我們的高中同學,其實和我比起張浩關係還要近一些,因為我和張艷麗不但是高中同學,而且還是小時候的老鄰居,那還是我們一家剛剛進城裡的時候,小時候還常常在一起玩,不過後來大了,又分開幾年,關係才逐漸淡了下去,如今想起來竟然感覺著好像是過了很久一樣。
「她現在怎麼樣?真是好久沒見了,我聽是哦高中畢業之後沒有上大學,現在幹嘛呢?」雖然關係淡了很多,但是畢竟是打小的老熟人,我還是心中一動,很想知道張亞麗的情況,還是記得那個紮著馬尾巴的小女孩。
張浩吐了個煙圈,只是搖了搖頭:「不怎麼樣,他爸去年過世了,好像是癌症,家裡為了給他爸治病欠了很多錢,現在張亞麗一個人就要打兩份工,她母親身體也不好,日子過得挺慘的,哎,對了,你們不是老鄰居嗎,怎麼還來問我。」
「畢業以後還真沒聯繫過她,還真不知道她家裡除了這麼多事,有機會該去看看的。」一時間沒有心情說話,原來張亞麗過得這麼慘,只是我能幫她一些什麼呢,等抽時間去她家看看吧,畢竟都是老關係了,想到張亞麗現在的境況,心中充滿了同情。
見我沒有心情,張浩也是有一句沒一句的,眼見著就要到了店裡,卻不想張浩忽然怪叫了一聲:「那不是給咱兄弟找彆扭的那小子嗎?」
那小子?我抬頭望去,馬路對面果然是郭子鳴,不過看上去好像不對勁,因為郭子鳴對面還站著那個馬朝陽,此時的郭子鳴就好像鬥雞一樣,不知道在和馬朝陽做什麼,他不是不敢喝馬朝陽對面嗎?
想到馬朝陽我就皺了皺眉,心念一動,緩緩地閉上眼睛,就站在那裡不動了,很快張浩的聲音在我耳邊遠去,神識慢慢鋪開,天眼所至,馬朝陽身後不遠處還是跟著那只女鬼,大紅衣服上捲著黑霧,怨氣形成實質將女鬼包裹在其中,這個鬼有點意思,雖然怨氣很重,但是卻有神智,能明白事情。
不過眼光一轉,我卻是不由得一呆,就在女鬼百十米外,竟然還有個老熟人,不對,應該說是熟鬼,竟然是幾日不見得三妹,就站在那裡也不知道在幹什麼,我心中升起一陣奇怪,三妹不是回家了嗎,怎麼還在這裡?
許是感覺到我的窺探,三妹幾乎和紅衣女鬼一起朝我往來,不過紅衣女鬼臉色凶戾,頗有些警告的意味,而三妹卻是一臉的複雜,朝我啐了一口,沒來由的臉色一紅,其實我一直想不通,你說一個鬼還臉紅什麼。
「喂,小海,你怎麼了?」見我有些不正常,張浩喊了幾聲不見我回應,猛地扯了我一把,害得我一個趔斜差點坐在地上。
打開張浩的手,哼了一聲:「我沒事,你小子是不是要故意打擊報復呀。」
「切,沒事你裝什麼大尾巴狼,」張浩撇了撇嘴,一口煙噴在我的臉上,嗆得我好一陣咳嗦,鄧士聰天眼之中退了出來,還不等我說話,張浩只是怪笑著:「該,讓你還學老和尚,敢不回答我的話。」
沒好氣的瞪了張浩一眼,咳嗽了兩聲:「我裝個屁呀,就你小子芯壞,我是看見鬼了,說出來嚇死你。」
張浩自然不信,只是一番嘲弄,我也懶得理睬他,心思一轉,到底打算過去看看,不過我卻是朝三妹走去的,一直到了三妹身邊,這才壓低聲音道:「你不是回家了嗎,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
三妹瞪了我一眼,既然已經發現了,自然就不用在藏起來,也就不用我肺裡的用天眼來看她,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三妹對我總是有些吃槍藥的樣子:「我回不回去管你什麼事,用你來管,我可不想某些人那麼好命,有人疼有人管的,不過奉勸你,年紀輕輕的也要注意點,別不要命的這樣,弄得黃大仙在家裡都呆不下去——」
說到這忽然打住了,好像是暴漏了什麼,三妹咳嗦了一聲,趕忙轉了話題:「我是看見了這個女鬼,覺得有點奇怪,昨天看到這女鬼在吸人陽氣,就和女鬼鬥了一場,可是不放心這女鬼,所以才盯著點的。」
「吸人陽氣?」愣了一下,這女鬼怨氣如此之重,三妹絕不敢當面鑼對面鼓的打鬥,只怕是另有手段,不對,我好想落下了什麼,呆了一下,忽然失聲喊了出來:「你偷看我——」
不過回答我的卻不是三妹,一旁張浩莫名其妙的啐了一口:「你小子有病呀,誰偷看你了,你脫光了圍著爺轉三圈,爺都不會看一眼的——」
「沒你的事,我不是和你說話,大哥,麻煩你別打岔行吧。」無奈的吁了口氣,怎麼什麼事也有他。
「你不是說我,難道還能是和鬼說呀?」張浩瞪了我一眼,上下打量著我,不會是我得病了吧,當然這想法我不會知道。
扭頭看了張浩一眼,用力的點了點頭,一臉嚴肅的道:「大哥,你說對了,我就是在和鬼說話,你先別打岔,有話一會再說。」
張浩一呆,不由得狐疑起來,只是四下張望,可惜他是看不到三妹的,更看不到那女鬼我也不理睬他,這小子膽大得很,也不怕嚇到他,我望向三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就是昨晚上我夢見三妹了,不過在夢裡又給——
一時間臉色古怪起來了,把三妹看的臉色有些慌張,卻不想我冷古丁的問了一句:「昨晚上你是不是跑我夢裡去了?」
「啊——」三妹一怔,隨即臉色紅了起來,這酒印證了我的想法,只怕昨天和我小鳳相好的時候,三妹就在我身邊了,那不是一切都看去了嗎,等等,要是真的進了我的夢,原來是想修理我的,結果被我給就地正法了,那豈不是說這是真的,一時間我竟然有些腦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