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向海翔一呆,只是回頭望來,不敢相信那裡站著的是我,當時激動也就沒有多想,只是爬起來就朝著便跑來,還一邊驚喜的喊著:「劉海,你出來了,沒有受傷吧,我們小姐呢?」
小姐?我看看李曉曼的方向,眼看著向海翔已經靠近我,李曉曼正扭手聶腳的朝車廂那邊溜去,我就苦笑了一聲,只等向海翔近了之後,我才咳嗦了一聲:「你們小姐也沒事,馬上就能看見她了,不過——那個——」
說話間向海翔已經到了我跟前,不過一見到我的模樣,當時就愣住了,只是站在我五六米外,上下打量著我,一臉的疑惑吃吃的道:「劉海,你怎麼這樣呀?難道你有這種嗜好,這個——」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說話,撓了撓頭苦笑起來,卻不知道該怎麼說話,而向海翔的話讓我臊了一個臉紅,捂著要害只是扭捏不安,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勉強擠出一點笑容:「出了一點意外,我把衣服給燒了,所以才會這樣——」
「那我們小姐呢?」向海翔還是更關心李曉曼的安危,不過我又能怎麼說,此時李曉曼已經走了一半,雖然縮手縮腳的,但是一回頭還是能看見,我正遲疑著,忽然向海翔好像警覺了什麼,這便要回頭去查看,只是我怎麼能讓他回頭,心中一驚,猛地哎呀了一聲,將喜歡喜歡嚇了一跳,看了我一眼忙道:「劉海,你怎麼了?」
「沒事沒事,我就是想了起來我的手機也掉了,不用擔心,再過一小會就能看到你們小姐了,她沒別的事,就是有了一點事情——」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剛才真是嚇了一跳,以至於我一哎呀,遠處的李曉曼聽到聲音都是嚇得一下子蹲在那裡不敢動彈,此時見我吸引了向海翔的注意力,這次啊有偷偷摸摸的摸上去。
為了吸引向海翔的注意力,我只能一個勁的說話,免得注意到李曉曼,不過說著說著就有些前言不搭後語,這讓向海翔有些不解,只是苦笑道:「劉海,我哪裡帶著換洗的衣服,不如我還是去給你拿一套來先穿上衣服在說話——」
話音未落我就是一驚,這時候轉回去可不是和李曉曼撞個正著嗎,心念一轉,眼見向海翔要回身,嚇得我一把拉住了向海翔,只是苦著臉道:「別介,我覺得這樣挺涼快的,我在涼快一會,那個——」
看著向海翔越來越懷疑的眼神,我真想找一條地縫鑽進去,真是丟死那人了,不用猜也知道向海翔在懷疑我有什麼毛病,畢竟光著屁股和人說話總是很彆扭,還不願意穿上衣服,這典型的就是暴露狂,沒見向海翔都倒退了兩步,估計這是害怕我變態,這才叫有苦說不出,不過我這一拖,李曉曼終於算是鑽進了車廂,關門的聲音驚動了向海翔,不由得回頭望去,我也鬆了口氣,只是匆匆的朝車廂那邊跑去,讓向海翔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只看見兩瓣雪白的屁股在風中亂扭。
「向大哥,我想過來了,你還是快給我拿一套衣服吧,這樣我實在受不了了。」說著已經衝回了宿營地,也顧不得和向海翔請示,就沖了帳篷,好歹找了一身衣服胡亂的就套上了,這才覺得踏實下來。
等向海翔追上來,我已經穿妥了衣服,正坐在那裡歎著氣,這事弄得,見向海翔回來我只是一伸手:「向大哥,給我顆煙行嗎?」
向海翔沒有說話,直接丟過來一包煙和打火機,我這裡才點著煙,正噴雲吐霧的時候,車廂的門又打開了,李曉曼拎著一身西裝走了出來,又恢復了先前的冷漠,不過看到我坐在那裡卻是皺了皺眉:「原來你已經穿上衣服了,白害得我找了好半天。」
說著,就把衣服丟了回去,然後徑直朝我走來,瞪了向海翔一眼,臉色陰沉下來:「我還沒有回來,你竟然敢丟下我自己逃回來——」
向海翔本來剛要說話,結果聞言登時臉色大變,吃吃地說不出話來,而我則趕忙咳嗦起來,估計這李曉曼能明白我的意思,果不其然,聽到我咳嗽李曉曼,瞪了我一眼,哼了一聲:「看在我安全的回來的份上,這一次就算了,我就不和你計較了,不過下不為例,好了,現在去收拾收拾,準備回去了。」
猛地一呆,向海翔都沒有想到能這麼輕鬆過關,還以為李曉曼會大發雷霆,卻沒有想到竟然是輕描淡寫,不過隨即有了明悟,朝我看了一眼,可惜我沒有注意,鬆了口氣卻不敢多話,趕忙去收拾東西了,自然是希望越快離開這裡越好。
且不說向海翔,此時李曉曼走到我面前,只是望著我,卻一直沒說話,把我看得有些心裡發毛,還不知道李曉曼心裡在嘀咕什麼,只是勉強笑了笑:「怎麼了?有話就說,痛快的,別這麼瞅的我直發毛。「
李曉曼哼了一聲,皺了皺眉頭,遲疑了一下卻是咳嗦了一聲:」看在你好幾次救我的份上,我現在把我父親下的血咒給你解開,把腿伸出來。」
愣了一下,默默地將腿伸了出去,看著李曉曼將我的褲管擼起來,那個手指頭肚兒粗的窟窿就出現在眼前,每一次看到這個窟窿我都心裡堵得難受,這就像是身上隨時帶著一個定時炸彈,即便是明知道不會發作,但是心中也還是擔心不已,現在好了,終於可以擺脫了,不過事情還沒有結束,李曉曼怎麼就會給自己解開了,這可是一個拿來要寫自己的把柄呢,還是說李曉曼對我沒有足夠的重視,想到這,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只是嗯了一聲:「你給我解開了,可就別想讓我那麼聽話了。」
「哼,你什麼時候聽話過,讓你往東你就非要往西,讓你打狗你就非要攆雞,你就是故意和我作對我會不知道,我看你好像不喜歡我給你解開呀。」李曉曼啐了一口,抬頭看我一臉的嘲弄。
「喜歡,怎麼會不喜歡,」乾笑了一聲,我可怕刺激了李曉曼,真要是不給我解開了,我連哭的地兒都沒有:「我就是隨口說說。」
李曉曼挑了挑眼眉,忽然笑了,眼中多了一絲別樣的東西,不過此時我正討好的笑著,所以沒有注意到,李曉曼張了張嘴卻沒有問出來,只是輕輕撫摸著我的傷口,半晌才歎了口氣,一翻手已經多了一把匕首,卻將我嚇了一跳,李曉曼還不會想從我腿上開個大窟窿吧,真要是那樣,那還是先去醫院來得快,別剛把血咒解決了,我在流血過多而死,那可就是有史以來最大的悲劇了,嚥了口吐沫趕忙小心翼翼的道:「是不是先去醫院在解開血咒?」
卻不想李曉曼瞪了我一眼,沒好氣的啐了一口,匕首放在自己手心之中輕輕一抽,便有一道血痕出現,隨著李曉曼握緊的手一滴一滴的掉落下來,剛好滴在我的傷口上,隨即李曉曼最終開始念動咒語,不過我不確定這咒語是那一國的語言,我反正沒有聽到過,咒語時快時慢,時而高昂時而低沉。
隨著咒語念動,我就感覺腿上的傷口癢癢的,下意識的就要伸手去撓,卻被李曉曼一把給擋住了,不用說話我也知道是不讓我去碰,這個時候我自然不回去碰的,但是那種癢卻讓位坐立不安,只是癢在心裡面,我就恨不得立刻去撓,只是為了自己卻強行忍住,只能伸手在自己的胳膊上掐一把,利用疼痛去轉移那種感覺,不然我真的受不了的。
再說也不知道多久,李曉曼忽然沒有了聲音,手也縮回去了,臉上寫滿了疲憊,一屁股坐在地上,只是輕輕點了點頭:「行了,已經解決了,劉海,以後你還會幫我嗎?」
其實這句話李曉曼一直想問,剛才想問卻忍住了,此時才問出來,就是想要一個準確的答案,不過我卻想也沒有想:「只要你不幹壞事,我就會幫你,不過想要傷害別人我就不幹。」
眼中一亮,李曉曼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不過卻沒有多說什麼,這才符合我的性格,只是深吸了口氣,站起來回去車廂裡了,留下我在哪裡觀察著傷口,真的不敢相信,傷口已經完全癒合呢,甚至一點傷疤都沒有留下,如果不是眼前的這些人這些事,我真的以為這是在做夢,太神奇了,摸著光滑的小腿,我不由得嘖嘖稱奇不已。
不知什麼時候,李曉曼又站在我面前,伸手遞給我一個手機:「為了我你把手機都掉了,這個算是我賠你的,這個市面上可沒有賣的,最新科技軍工產品,可以通過衛星遠程定位,至於其他功能,你自己去發現吧,行了,就別矯情了。」
說著就塞到了我的手裡,然後不等我說什麼,就上了車,然後發動了汽車就走了,輕輕地走不帶走一片雲彩,等我的心神從手機上拉回來,才忽然想起來什麼,呆了好一會才憤憤的道:「混蛋,一個破手機就想黑我三十萬呀,這也未免太無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