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的一聲慘叫,一名保鏢慢了一步,就被殭屍抓住,隨手就給撕了,我們回頭的時候,只是看到鮮血帶著內臟飛灑了一地,而且那具被鎮屍符鎮住的殭屍,此時也抖動起來,忽然間鎮屍符自行燃燒了,殭屍又醒了過來,將目光落在了我們身上,就好像惡狼看到了獵物一樣,已經朝我們三個追來。
在這之前,這些殭屍看上去有些笨頭笨腦的,或許是因為是屍體的僵直,也許是因為墓室之中的陰冷,總之殭屍行動的時候還有些笨笨的,雖然比我們快,但是也是有限度的,而且並沒有多麼高深的智商,但是此時行動的時候卻宛如常人,而且眼光中已經有了變化,最少看著我們多了一點嘲弄,讓我不由得想到了天破聲,一定是天破讓這些殭屍成了這樣子的,怎麼會這樣呢?
沒時間多想,我們已經衝到了石門前,但是石門擋住了我們逃命的出路,不知道向海翔在外面多久才能打開石門的,只是還有時間嗎,殭屍大步朝我們走來,也不過眨眼間就已經到了跟前,但是石門卻還沒有一點反應,就算是此時打開,我們也未必能逃得出去,怎麼辦?我不知道,此時也沒有時間去多想,本能的一把拉住李曉曼,就朝著羊皮那邊跑去,希望將這東西放回去,能夠制止殭屍的行動,最少此時只有兜圈子,也許還能多活一會,沒有用也要試一試。
殭屍一拳朝李曉曼砸去,而此時李曉曼被我一拉,甚至一個趔斜,只是跟著我跑出去,那一拳就擦著頭皮砸在了石門上,如果不是我拉扯了一下,估計這李曉曼此時腦袋已經被打爛了,但是比我們晚了一步的保鏢,雖然拿著手中的砍刀去拚命地砍殺殭屍,但是也只是砍破了衣服,對殭屍一點作用也沒有,反而被殭屍一把抓住,猛地給活活的撕成了兩半,那種恐怖場面讓人能將三天的飯都吐出來。
幸好我們此刻沒心情去管那麼多,六具殭屍又轉身追來,我們拚命地跑,也不過比起殭屍的走快了那麼一點點,再說此時我們已經接近了羊皮,那知道忽然有一雙手將羊皮捧了起來,竟然是一具殭屍饒了近路,此時擋在哪裡正嘲笑著我們,或者是等著我們自投羅網,下場一定比那保鏢更慘。
想也不想,我一把拉著李曉曼就朝空檔處衝去,那一刻我就是福至心靈,猛地腦海中感覺到什麼,拉著李曉曼朝石台奔去,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感覺石台是墓室中唯一安全的地方,我相信本能,再說我也沒有別的選擇了,總不能坐以待斃。
只是轉眼間就已經到了石台哪裡,六具殭屍也合圍上來,我們甚至無處可逃了,到了此時我也沒有任何選擇,拉著李曉曼不顧一切的上了石台,石台不算大,兩個人站在上面很勉強,我只是緊緊地抱著李曉曼,然後就閉上了眼睛。
「為什麼上這上邊來?」慌亂中,李曉曼看著接近的殭屍,還是找話來說,企圖打消一下心中的恐懼。
搖了搖頭,我用力的抱緊李曉曼,此時也顧不得是抱在哪裡,只要李曉曼掉不下去,抱在那裡都行,反正生死只是一瞬間,沾不佔便宜我沒有感覺,李曉曼也沒有時間去顧慮,想也不想我只是應了一聲:「憑本能——」
「本能?」李曉曼真的傻眼了,但是沒有時間多想,只是和我抱在一起,閉上眼睛低語了一聲:「劉海,我要是被殭屍撕了,等變了鬼我也會找你算賬的——」
我們不敢看,一切就只有默默地等著發生,我不知道被活活的撕成兩半會是什麼感覺,會不會一下子就死的徹底,還是會堅持一陣子,我死亡能夠一下子就死,那樣就不用有太多的痛苦,但是一想到會從那裡一點點的裂開,我就有些蛋疼,是真正的蛋疼,幸好二十多年用過一回,不知道被撕開了以後,變成鬼會不會還是保持死時的摸樣,真要是那樣的話我可就慘了,變成鬼都不能再用了。
胡思亂想著,只有這樣才能減少心中的恐懼,不然早就崩潰了,李曉曼顯然也是這麼做的,不過她是選擇說話,不停的說話:「你在想什麼?」
「我蛋疼,不知道死後還能不能在合在一起——」我很誠實,此時也沒時間考慮騙人了,再說人之將死說什麼也不會在意了。
或許是我的話讓李曉曼感覺到好笑,最少心中的恐懼被驅散了一些,在死亡的威脅下,李曉曼也沒有了任何的想法,甚至伸手摸在哪裡,還神經兮兮的道:「一邊一個蛋也挺平均的,我看你不應該是蛋疼而是棍疼——」
沒心情理睬李曉曼的調笑,也沒覺得此時這樣說話有什麼不妥,更不覺得李曉曼摸索的手有什麼不對,這時候不敢讓自己有時間去想什麼:「別說我嗎,到時候你也會被撕成兩半,可就沒法再做了——」
胡說八道佔著我們的腦海,竟然不知說了幾句話,我忽然想到不對勁,按理說殭屍幾步就能走過來,早就該動手了,怎麼現在還沒有動靜,說話畢竟是需要時間的,呆了一下,猛地不顧一切的睜開眼睛,就看到殭屍久圍在石台周圍,卻沒有動手的意思,只是盯著我們看,就好像看猴戲一樣。
心中胡思亂想著,我們是不是暫時的安全了,也許李曉曼也感覺到什麼,睜開眼睛,驚喜的發現殭屍並沒有攻擊我們,歡喜之下忘記了她的手,只是失聲道:「殭屍沒有攻擊咱們,你的本能沒有騙你——」
我也在震驚著,本能又一次救了我,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我現在只感覺到推算,既然暫時安全了,我的思維又回到了我的腦海之中,看了看六具殭屍都沒有動靜,這才長長的出了口氣:「好了,別叫喚了,還是想想該怎麼脫難吧,這樣下去可不是長久的辦法。」
李曉曼愣了一下,好像想起了什麼,將手收了回去,臉上微微有些泛紅,恐懼總是會讓人瘋狂,不過沒有時間不好意思,是呀,接下來怎麼辦,不可能在這裡站一輩子,但是石門是從外面鎖上的,在裡面根本就沒有機關,再說也沒有時間讓我們去打開石門,眼光所過,李曉曼忽然眼睛一亮:「向海翔還在外面對不對,是你把他支出去的。」
向海翔?對了,我也興奮起來:「對,我把十二生肖鎖的秘密也告訴他呢,只要打開石門咱們就有機會逃出去,向海翔怎麼還不打開石門呀。」
這一刻李曉曼徹底的服了,本能這東西是潛意識的,每個人都有,比如說有人在死之前會做出一些不可靠理解的事情,我曾經聽過一個故事,說是一個年輕的夫婦,男的在外面開大車,有一天早上起來,忽然就把自己的銀行卡的密碼告訴了妻子,對家裡所有的事情都做了交代,當時妻子還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三天之後,消息傳來,男人在外面出了車禍死掉了,想起當時的話,那就是本能感覺到了死亡,所以男人才會交代那些事情,其實就是在交代後事。
很多事情就是這樣,我的本能很準確,一開始就知道了危險,所以那時候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是還是想竭力的阻止,接下來有找到了活命的地方,這樣精準的本能可不是每個人都有的,這也算是一種能力吧。
但是此時我和李曉曼好像並沒有辦法,除了等待向海翔打開門,就只有緊緊地抱在一起,我很慶幸李曉曼的平胸,不然太大的話,會擠得我站不穩的,不過打死我也不會說出來,如果地方再大一點就好了,就不用必須和李曉曼抱在一起了。
等待是最讓人痛苦的一件事,總覺得時間過得太慢,好像過了很久很久,李曉曼惱的都咒罵起來:「向海翔到底在玩什麼,等我出去了,一定要給他好看——」
只是我的心裡卻不這麼想,皺著眉頭回頭望去,石門還是沒有動靜,可是我已經將十二生肖鎖的秘密告訴了向海翔了,按理說應該很快就能打開了師門的,到底為什麼還沒有動靜呢?我想到一個可能,天破過後,十二生肖鎖會不會也起了變化,不再是以前的那個程序,一想到這裡,我就感覺到一股涼意從心裡翻出來,真要是被我猜中了,那我們可能真的完了,向海翔有沒有運氣一下子打開石門呢,一想到石門那裡的機關,我的一顆心就不由得沉到了底。
李曉曼也不傻,最初的發洩之後,好像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在她想來無外乎兩種可能,一是向海翔丟下他們逃走了,而是向海翔已經死了,十二生肖鎖起了變化,向海翔還是按照先前的辦法去弄,結果觸動了機關,當然第二種可能性更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她和我豈不是要困死在這裡,做一對同命鴛鴦了,心中沉到谷底,李曉曼只覺得全身冰冷,用力的嚥了口吐沫:「你說向海翔會不會是觸動了機關,已經死了,那咱們可就要在這裡做同命鴛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