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楊秀鳳小心地走過去,穿過密林便看到遠處竟然是一座宅子,之所以說是一座宅子而不是屋子,那是因為那一座院子足足有兩進,都是紅磚青瓦,看上去有些古建築的感覺,這還不算什麼,關鍵是這裡燈火通明的,遠遠地就能看得到,這還不要緊,而且人來人往的好不熱鬧。
「這一定是神嬤嬤家了——」楊秀鳳一陣歡喜,拔腿就要跑過去。
不過我沒有興奮,一把將楊秀鳳拉住,緩緩地搖了搖頭:「別過去,這絕不是神嬤嬤的家,咱們剛才遇到鬼打牆,就一直沒有挪動過地方,我還見到了我丟棄的打火機,如果真的有這樣的地方,怎麼可能一開始注意不到呢。」
楊秀鳳一呆,好像的確是這麼回事,一時間怔怔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是在望向這座宅子卻是一點也興奮不起來,雖然依舊燈火通明人來人往的,但是我們心中只有寒意不斷的冒出,被山風一吹不由得打了個寒戰,荒山野嶺的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宅子?又怎麼會有這麼多的人?更重要的是不過幾十里地,如果真有這麼一處所在,村子裡的人怎麼可能沒有聽說過呢?
「那——那現在怎麼辦?」楊秀鳳有些不知所措,昨天的詐屍,今天的鬼打牆,此時的古怪宅子,已經讓她徹底的慌亂起來。
是呀,現在該怎麼辦?一時間我也沒有主意,畢竟還沒有從剛才鬼打牆之中擺脫出來,怔怔的望著那處古怪的大宅子,兩扇包著銅邊打著銅鉚釘的大門差不多有三米多高,大門洞的橫樑上兩端還掛著燈籠,不過裡面的是電燈,門口主人家的姑娘站在那裡,笑面如花的正和來往的客人說話,至於說的什麼我們聽不到。
「在近一些看看吧。」沉吟了好一會,皺著眉到底是下了決心,總不能在這裡站一夜吧,雖然那座燈火通明的宅子總讓我有些陰森森的感覺,但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拉著楊秀鳳的手,兩人相互依偎著才覺得踏實一些,如果是我自己說什麼也不會湊過去的,腳步很輕,生怕有聲音聽不見,又躲在樹後面,總感覺好像是在做賊一樣,樹葉搖動沙沙作響,心裡就跳的厲害,身後好像有什麼東西踩著我們的腳步。
所有的精神都放在那座宅子上,反倒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也不知道走出來多遠,但是感覺上應該是時間不短了,我忽然停住了腳步,臉上抽搐起來,回頭望了望,再回過來臉色更加陰沉,嚥了口吐沫,嗓子都有些沙啞:「算了,今晚上還是在這裡挨上一夜吧,一切等明天早上再說。」
楊秀鳳一愣,看了看遠處的宅子,臉上也是一臉的迷惑,猶豫了好一會終於還是低聲道:「小海哥,怎麼了?」
本來我是不想說的,但是此時不說都不行了,看了看楊秀鳳只是咬了咬牙:「咱們走了這半天了,你覺得那宅子還有多遠,剛才就能看得見門口的那個女的,現在卻還是和剛才一樣,一點變化都沒有,再走下去也沒有意義了。」
其實楊秀鳳也有感覺,只是一直不敢說,在恐懼的時候女孩子總是容易依賴男人,此時之時默默地點了點頭,呼了口氣,一屁股就坐在地上,靠這一枯樹呼呼的喘著氣,無論是從身體上還是從精神上都感覺到筋疲力盡,想像家裡躺在床上的父親,楊秀鳳眼淚就不由得流了下來,為什麼自己只是想為父親做些事,希望能幫得上父親,但是卻要經歷這麼多的苦難,胡思亂想著終於忍不住輕輕抽泣起來。
我也坐下來,在這幽靜的樹林之中,在樹葉沙沙作響的時候,再聽聽楊秀鳳的哭泣聲,心中真的有些發楚,靠著楊秀鳳坐在一起,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時候實在提不起溫情,只能握住楊秀鳳的手,希望給她一些安慰。
抽泣了幾聲,感覺到我手的溫暖,楊秀鳳將頭靠在我的肩膀上,心裡邊踏實了許多,也不想說話,就是默默地依偎著,感覺著對方身體所帶來的溫暖,不知什麼時候楊秀鳳不在抽泣,竟然發出了微微的鼾聲。
看看枕著我肩頭的這個女孩,輕輕搖了搖頭,臉上泛起一絲苦笑,這兩天真是讓她心神很疲憊,能堅持為她爸跑來山裡,這女孩真的不錯,當然我不得不說楊秀鳳也是青春為艾,長得也不錯,特別是胸前很大,這是吸引我的地方,其實我一直不願意承認一件事,那就是我根本沒有談過戀愛,只要是長得還可以的女孩,只怕我都拒絕不了,何況我對楊秀鳳的印象一直不錯。
就這樣望著星星,聽著身邊微微的鼾聲,忍著已經發麻的肩膀,胡思亂想之中我也慢慢地沉睡過去,兩天的時間其實我也耗盡了心力,如果不是在女孩子面前強撐著,只怕我也早就堅持不住了。
也不知多久,我被一股尿意給憋醒了,睜開眼天還是很黑,身邊的楊秀鳳已經倒在我的懷裡依舊睡的香甜,吸了口氣,我輕輕地扶起楊秀鳳,將她靠在樹上,然後揉了揉已經麻木的雙腿,緩緩地站起來正準備走到一邊,卻不想儘管動作很輕,卻還是驚醒了楊秀鳳,那一刻楊秀鳳只覺得很害怕,一把拉住我的衣服,微微帶著哭腔急促的道:「小海哥,你幹嘛去,別丟下我一個人——」
微微一呆,看著楊秀鳳臉上的焦慮,心裡一軟,只是臉色有些發紅,撓了撓頭乾笑了一聲:「小鳳,我不幹嘛去,就是——就是想上個廁所——」
我當然不能在楊秀鳳面前小便,不然還不被當成流氓,這話一落地,楊秀鳳也是一愣,隨即臉上一陣飛霞,心裡自然不在害怕,不過卻是很羞澀,遲疑了一下,只是輕咬著嘴唇小聲道:「小海哥,別跑遠了,我害怕——」
這話讓我有些尷尬,嘿嘿的乾笑了一聲,隨便應下來,便轉身朝樹林的密處走去,才走了幾步,就聽見楊秀鳳的聲音傳來:「小海哥,就在那裡吧,遠了我看不見你,我——我不會偷看的——」
嚥了口吐沫,我真的無話可說,我一個大老爺們自然不怕偷看,不過一回身就能看到楊秀鳳,這樣實在是有些尷尬,只是回頭看看楊秀鳳一臉的哀怨,我又忍不下心來,咳嗦了一聲,盡量的躲在一棵樹後,不過我真的懷疑這棵樹能不能擋得住我,只能慶幸這時候正是晚上,一切被黑暗遮掩。
我不好意思回頭去看,楊秀鳳則是不敢睜開眼睛,雖然兩個人已經有了親暱的關係,但是也還沒有到這樣隨便的時候,別說她一個女孩子,就是我這男的都不好意思,說真的,我都不敢放開自己,只能控制著盡量的水聲小一些,只是水聲還是太扎耳了。
終於解決完了,就好像完成了一件很艱難的工作,提上褲子的那一刻我還咳嗦了一聲,不過正當我準備轉過身來的時候,卻忽然聽到楊秀鳳一聲驚叫,我心中一驚,腳下用力已經沖了回來,便看到楊秀鳳縮成一團,一隻手伸向前方,臉面上已經寫滿了恐懼,而順著楊秀鳳指過去的方向,我們先前一直沒有走過去的那座大宅子,卻已經明晃晃的就在我們眼前,最多也不過二十多步而已。
身子一下僵硬起來,臉上抽了抽,下意識的快步到了楊秀鳳面前,只是將楊秀鳳擋在身後,雙拳握緊,真有什麼不對我就拼了,絕不可能坐以待斃,全身繃緊望著大門口正望著我們笑的那個女人,女人二十多歲的模樣,長得還不錯,穿著一身旗袍,看上去有些妖艷,臉上不知道是化過妝的原因還是因為其他,總之看上去有些滲人,或許是因為我明明知道這女人絕不可能是人的原因。
「你們在這裡睡覺也不怕受了寒氣,我家還有幾件閒房,到是可以給你們騰出一間來,不然進來休息一下吧。」女人笑的很燦爛,看上去很熱情。
只是我是絕不可能上這個當的,荒山野嶺的,一樁樁詭異的事情,大半夜的一個妖艷的女人,我要是還能相信女人的話,那我只怕就真的該死了,深吸了口氣,我正要說話,哪知道此時楊秀鳳在我身後忽然嘶聲道:「我們不進去——小海哥——」
說就說吧,卻不想楊秀鳳卻做了一件我意想不到的事情,竟然伸手用力的去拉我的馬褲,天知道馬褲為什麼不用扎腰帶,而只是皮筋的,哪經得起楊秀鳳的這麼用力的撕扯,結果——結果馬褲連同內褲就很不幸的被拉了下來,而我當時心神全都放在女人身上,一時間都被沒有反應過來,還傻傻的面對著女人。
話是說不出來了,愣了好一下才感覺到下邊涼颼颼的,低頭一看,不由得心中一震,老臉登時就一片通紅,在厚的臉皮也是臊的我火燒火燒的,這一下子丟人可就丟到家了,幾乎是本能的我就轉過身去,希望背對著女人來擺脫這種尷尬,但是我忘了我身後其實還有一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