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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百零九章 捨生取義? 文 / 會說話的夜鷹

    耶律洪基又驚又喜,又是羞慚,雖急欲身離險地,卻不願在蕭峰和遼軍之前示弱,當下強自鎮靜,緩步走回陣去。

    遼軍中數十名親兵飛騎馳出,搶來迎接。耶律洪基初時腳步尚緩,但禁不住越走越快,只覺雙腿無力,幾欲跌倒,雙手發顫,額頭汗水更是涔涔而下。

    他雖是回營,但臉色卻是頗為陰鬱,心想:「我這次為蕭峰這廝所脅,許下如此重大諾言,方得脫身以歸,實是丟盡了顏面,大損大遼國威。」

    可是從遼軍將士歡呼萬歲之聲中聽來,眾軍擁戴之情卻又似乎出自至誠。他眼光從眾士卒臉上緩緩掠過,只見一個個容光煥發,欣悅之情見於顏色。

    眾士卒想到即刻便可班師,回家與父母妻兒團聚,既無萬里征戰之苦,又無葬身異域之險,自是大喜過望。契丹人雖然驍勇善戰,但兵凶戰危,誰都難保一定不死,今日得能免去這場戰禍,除了少數在征戰中陞官發財的悍將之外,盡皆歡喜。

    耶律洪基心中一凜:「原來我這些士卒也不想去攻打南朝,我若揮軍南征,也卻未必便能一戰而克。」

    當即舉起寶刀,高聲說道:「北院大王傳令下去,後隊變前隊,班師南京!」軍中皮鼓號角響起,傳下御旨,但聽得歡呼之聲,從近處越傳越遠。

    耶律洪基回過頭來,只見蕭峰仍是一動不動的站在當地。耶律洪基冷笑一聲,朗聲道:「蕭大王,你為大宋立下如此大功,高官厚祿,指日可待。」

    蕭峰大聲道:「陛下,蕭峰是契丹人。今日威迫陛下,成為契丹的大罪人,此後有何面目立於天地之間?!」

    說罷。體內真氣鼓蕩,右腳陡然一踏。一股勁風倏然生出,地上陣陣粉塵立時肆意。

    與此同時,耶律洪基掉在地上的那寶刀、斷箭也在此刻便如有一股大力往上一般,齊齊往空中飛起。

    吳雷、段譽見之,面上盡皆失色,不及多想,腳下一動,當即向蕭峰飛去。伸手欲搶下那正飛上的寶刀、斷箭。

    然而此時的蕭峰功力都要略領先於他二人之上,二人這般一步飛來,蕭峰當即體內真氣鼓蕩。

    霎時間,那寶刀、斷箭竟是齊齊定在了空中,而在三人之間,一股股勁風迴旋,顯是三人在比拚內力。

    段譽、吳雷意圖搶下寶刀、斷箭,蕭峰卻是一心求死,三人就這般以內力相抗,互不相讓。

    眼看雙方持續了數息時間。兀自未分出勝負,阿朱神色恐慌,欲跑上前來。然而便在這時。忽聽得「嗤嗤」幾聲,蕭峰後側的山崖下,陡然飛來數道氣勁,齊齊打在了他後背,腿上。

    這幾道氣勁勁力之猛、來勢之快,卻又正好恰到好處,由於其來速極快,又是從崖下飛來,自是無人看見。

    雖是伴隨著輕微的聲響。然其時蕭峰、吳雷、段譽三人都把精力放在了對方身上,二人一心想搶下寶刀。卻也並未太在意許多,再加上場中人數眾多。嘈雜聲也是不小,這幾道氣勁竟是無一人發現。

    蕭峰頓時雙腿、後腰被氣勁打中,雙腿頓時一軟,腰部也跟著一個踉蹌,竟是陡然仰身倒下了山崖。

    群豪頓時一片嘩然,都以為蕭峰這是自殺,一時間,群中開始議論不斷。

    中原群豪一個個圍攏,看向山崖下,卻是只見得濃霧重重,一眼竟是望不到底。

    有人不小心踢飛了幾顆石子落下山崖,卻是久久不見回音,眾人自是知道此崖定是深不見底,這般從此掉下去,豈有活命的機會。

    是以一時間,眾人只道蕭峰不願與段譽、吳雷二人比拚,一心求死,自己跳下了山崖。

    許多人低聲議論:「喬幫主果真是契丹人嗎?那麼他為什麼反而來幫助大宋?看來契丹人中也有英雄豪傑。」

    「他自幼在咱們漢人中間長大,學到了漢人大仁大義。」

    「兩國罷兵,他成了排解難紛的大功臣,卻用不著自尋短見啊。」

    「他雖於大宋有功,在遼國卻成了叛國助敵的賣國賊。他這是畏罪自殺。」

    「什麼畏不畏的?喬大俠這樣的大英雄,天下還有什麼事要畏懼?」

    ……

    耶律洪基見蕭峰跳下山崖,心下一片茫然,尋思:「他到底於我大遼是有功還是有過?他苦苦勸我不可伐宋,到底是為了宋人還是為了契丹?他和我結義為兄弟,始終對我忠心耿耿,今日自盡於雁門關前,自然決不是貪圖南朝的功名富貴,那……那卻又為了什麼?」

    他搖了搖頭,微微苦笑,拉轉馬頭,從遼軍陣中穿了過去。

    蹄聲響處,遼軍千乘萬騎又向北行。眾將士不住回頭,看向崖邊。

    只聽得鳴聲哇哇,一群鴻雁越過眾軍的頭頂,從雁門關飛了過去。

    遼軍漸去漸遠,蹄聲隱隱,又化作了山後的悶雷。

    虛竹、段譽等一干人站在懸崖之旁,有的放聲號哭,有的默默垂淚。

    忽聽得一個少女的聲音尖叫道:「蕭大哥,你怎麼能這麼對我,你死了,我怎麼辦……」

    她一邊放聲痛哭,一邊跌向這邊來,卻是不小心跌落在地,趴在崖邊,顯是難過萬分。

    緊接著,伴隨著一陣嘩然之聲,只見得阿朱竟也是跟著跳了下去,段譽陡然反應過來,伸手抓時,「嗤」的一聲,卻只抓到她衣袖的一角。

    ……

    此時,就在這懸崖邊下百丈餘處,在一棵手臂粗細的大樹之上,正站著兩人,抬頭看向崖頂。

    「慕容兄,你……這是……?」

    原來,慕容復一早便躲到了山崖之下,他見得蕭峰離崖邊不足三尺,又知在蕭峰自殺之時,段譽、吳雷二人自會阻止。

    思量之餘,便決定躲在山崖下,趁機將蕭峰打下山崖,然後自己再行施救。

    他雖未修得無上境界,不能御氣飛行,即使不知道這懸崖到底有多深,但在原著,蕭遠山跳下懸崖之後,卻是落在了一棵大樹之上,最終得以不死。

    是以在飛下山崖之後,慕容復又自己去探了一遍,卻是果不其然,在蕭峰身後崖下百丈餘處,赧然有一顆大樹。

    只是這崖間雲霧繚繞,從崖上看來,自是看之不見。

    慕容復淡然一笑,道:「既然今日你必須死,那我為何不幫你死一次?」

    他是必須死,因為今日一事,蕭峰唯有一死,方能忠義兩全,所以,慕容復要讓他死一次。

    蕭峰面上頓時一愕,旋即又是抱拳笑道:「原來…….多謝慕容兄仗義成全,可是……」

    慕容復轉過頭,淡淡道:「你不用謝我,要謝你就謝阿朱吧,如果不是阿朱來求我,今日就算你死於這雁門關外,我也絕不會來救你。」

    緊接著,頓了頓又義憤填膺道:「當初我把阿朱交給你,可曾還記得我對你說過什麼?你又答應過我什麼?你都做到了嗎?如果阿朱已身懷有孕,你卻為了你所謂的忠義兩全,不顧阿朱死活,居然想到自尋短見,像你這樣的人,如果可以,我寧願再將你再從這兒推下去!」

    「什麼,阿朱,阿朱她,懷孕了?!」聽得慕容復說阿朱懷孕,蕭峰全身頓時一怔,險些從樹上掉了下去,顯然此前他並不知道阿朱已懷了身孕。

    便在這時,霧氣裊繞間,空中突然掉下一條淺紅色人影。

    慕容復仰頭一看,面上一緊,跟著身影飄動,逕直朝那人飛了上去。

    蕭峰陡然回過神來,仰頭一看,面色頓時一變,卻是見得慕容復已然飛了上去,跟著一笑。

    「阿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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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此,天龍原著的劇情就此結束了,或許有朋友要問我,這裡蕭峰為什麼必須要「死」一次?

    對於這個問題,其實夜鷹也不知道,只是覺得這裡蕭峰必須死,才算是最完美的結局,若要我解釋,夜鷹也無法用語言解釋清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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