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范驊、巴天石、華赫艮等人隨段正淳路過江南時,段正淳突然奇想,命三人前往燕子塢查查有什麼蛛絲馬跡,以進一步確認玄悲大師到底是不是姑蘇慕容氏害死的,以便回去覆命。
然而三人到得燕子塢時,卻是發現燕子塢剛輩夷為了平地,三人在莊上查了良久,卻是半點異狀也沒查到。
正當三人準備離去之時,巴天石忽然想到了鳩摩智曾將段譽從大理挾持到燕子塢,說是要祭慕容博的墓。
轉念間,三人便是覺得這墓中定是有什麼古怪,正巧那華赫艮是盜墓出生,加上又被慕容復折斷了一條手臂,心中一直耿耿於懷,便想趁此機會報復慕容復。
於是三人商量之下,便掘了一條地道進墳,結果打開棺材之後,卻發現棺材裡面是空的。
而段正淳也正是在那時在江南滯留,遇到了李青蘿。
不過幾人雖是發現了這個驚天秘密,卻仍是對這其中的道理想不明白,只道這玄悲大師等人是慕容博殺的,但他為什麼這麼做,卻是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現在有人說起姑蘇慕容氏復國一事,那范驊方才陡然想明白了這其中的道理。
對於這三人去燕子塢掘墳一事,慕容復曾在原著也曾有所印象,是以他才會在小鏡湖廢了華赫艮一條手臂,放下狠話,不得擅自去燕子塢。
不料這一干人等卻是不知教訓。竟然當真去掘了慕容博的墳,若非當日看在段正淳的面上,只怕早已殺了這華赫艮。
陡然之間。慕容復面色陰沉了下來,眼中殺機畢現,旦見他緩緩轉過頭,看向段正淳那邊,全身的氣勢卻是在那一刻,猛然暴漲。
「我姑蘇慕容氏的事,何以輪到你這幾個狗雜種來指手畫腳。都給我去死!」
下一刻,只見他身影陡然一閃。瞬間化作一道殘影,向著段正淳方向飛去。
群雄見之,盡皆嘩然,旦見他速度之快。快到幾乎完全令人看不到他的蹤跡,如此快的速度,只怕那慕容復想逃,群中有誰能攔得住他?
段正淳見得慕容復突然欺來,面上頓時顯得惶恐萬分。
「慕容公子不要!」
說話之見,右手食指也是陡然一點,一道凌厲無匹的指勁頓時朝著慕容復飛去。
慕容復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狠狠道:「哼,什麼狗屁六脈神劍、一陽指。今日你且給老子看明白了!」
猛然急提一口勁氣,食指一撮。
咻!
隨著一陣春雷聲響,陡然之間。一道霸道無比的藍色劍芒頓時從慕容復食指生出。
夾雜著凌厲的勁風,不斷地撕裂著空氣,朝著那段正淳飛去。
這一刻,場中無數的勁風呼嘯,就連空氣也是變得稀薄了不少,令得全場眾人再次嘩然。
「劍芒。是劍芒!」
「他,他。他,他手指上竟然激出了了劍芒!」
轟!
隨著二人指勁相撞,那段正淳的一陽指瞬間就是被崩滅,緊接著,這一指劍芒又是威力不減地朝著段正淳的右手手臂飛去。
「什麼,這怎麼可能,不!」
段正淳頓時目眥欲裂,口中驚呼而出道。
「慕容大哥不要!」
見得如此,段譽聲嘶力竭地嘶吼出聲,正想出手,不料那一指劍芒已然砸落在段正淳手臂之上。
砰!
此刻,段正淳完全沒有閃躲的機會,莫說讓他迎擊這劍芒,就是躲,也絕對來不及。
劍芒所過之處,段正淳的右臂頓時被炸得血肉模糊,但這一指劍芒,仍是並未崩滅,卻是又繼續朝著那范驊飛去。
「不要!」
這一刻,范驊也已然感受到了死亡的降臨,不過時間卻不給他任何思索的機會。
砰!
霸道強勢的劍芒,瞬間便是射入他的咽喉,只見得一灘血漬陡然迸現,那華赫艮的腦袋竟是直接輩炸爛。
緊接著,慕容復再一發力,身影一閃,已然欺到了段正淳身側。
華赫艮、巴天石二人見得慕容復只在眨眼之間便欺到來了自己身前,二人面上頓時皆是瞬間失去了血色。
「不,慕容公子饒命!」
「不!」
二人面上滿是不可思議,眼中目眥欲裂。
旦見慕容復狠狠地咬著牙,眼中殺意無限,他會給他們活命的機會嗎?會,以前給了,但現在,已是不可能的了。
喀喇!喀喇!
只聽得一陣脆骨聲響,那華赫艮和巴天石二人已然被慕容復擰斷了脖子,高高提起。
「兩個豬狗不如的畜生!」
慕容復狠狠地說著,頓時將那二人的屍體拋在了地上。
此刻,諸萬里、朱丹臣等人,面上既是惶恐,又是驚懼,他們已經足夠高估慕容復的實力,但現在看來,他們不僅是井底之蛙,在對方面前比起來簡直微不足道。
本能的意識使得他們不斷提醒自己不要跪下,但雙腳卻仍是不聽使喚地癱軟了下來。
不過慕容復卻並沒有要殺他們幾個,至少現在沒有那個想法。
轉過身,又是看著段正淳,眼中殺意無限。
李青蘿滿臉惶恐地看著慕容復,顫聲道:「好女婿,你,你不能殺他,他是你的岳,岳」
便在這時,段譽也已是踏著凌波微步牆上前來,叫道:「慕容大哥不要!」
慕容復沉思再三,想了想,這段正淳倒還罪不至死。至少他是自己岳父這一點,也應該留他一條性命。
況且如今已是廢了他一條手臂,給足了他大理段氏的教訓。加上段譽的求饒,慕容復最終還是決定,再放過他一次。
「哼,今天我就放過你一次,不過你最好還是老實點,否則,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慕容復冷冷地說著。頓時身影一閃,又是飛身而去。
方纔他這一指劍芒。便是在靈鷲宮閉關時,結合無名劍經、參合指、六脈神劍所創出來的一套新的指勁,「六指劍芒」。
不過這六指劍芒還不是最後的殺手鑭,對於慕容復來說。他這六指劍芒雖來源於六脈神劍,但常言道有能者局之,既然自己把六脈神劍練到這種程度,那它就是自己的。
他大理段氏既然說是他的,那就接受他的挑戰,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若是他們勝不了自己,那就沒資格對這「六指劍芒」評頭論足。
此刻,群豪心裡也是涼了半截。而那玄慈,在目睹了這一切的變故之後,面上已是一臉動容。「慕容博假死」這幾個字,在他腦中便如一道驚雷轟然炸響一般。
「哈哈哈,慕容公子,想不到自上次小鏡湖賣你一個人情,轉眼已三年不見,你這武功進不得當真令人折舌。佩服,佩服!」
段延慶見得慕容復廢了段正淳一條手臂。心裡卻是大呼痛快,眼下又這般和慕容復套關係,便是想借此機會,故意演給段正淳演給看。
但不得不說,他心裡對慕容復這三年來武功的進步,當真是歎為觀止。
縱觀這幾年,慕容復的武功進步了一倍不止,但他自己呢,幾年前便已是一流巔峰高手,如今卻是剛剛突破到超一流境界。
慕容復淡淡一抱拳,道:「多謝誇獎。」
對於段延慶,慕容復的好感、惡感可謂各一半,但對方這話的意思,他也能聽得明白,是以只是這般淡淡一答,也不想多說。
然而此刻段正淳,心裡卻是各種感情交雜不斷。
葉二娘也是在一旁輕描淡寫道:「依我看,以慕容公子的實力,只怕今天這在場的英雄豪傑是不敢跟你動手了。」
聽得她的聲音,方臘眉宇頓時一沉,追問道:「先去那句話是不是你說的!」
葉二娘眼中猛然閃過一絲惶恐,暗道:「難道先前我說的話讓他給聽到了?該死!」
「哈哈哈,這位大俠說的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方臘冷哼一聲,「方纔我在來的路上聽到有人說教主躲躲藏藏不敢出來見人,是不是你說的?!」
葉二娘眉宇頓時一皺,微微一沉,隨即尷尬笑道:「那,那是我說的不假,不過那也只是我一時興起隨口亂說而已,還請慕容公子和這位大俠不要見外。」
方臘眉宇間閃過一抹嗔怒,上前一步,喝道:「哼,隨口說說,教主的名聲豈是你能隨便侮辱的!」
他這般說著,便想上前,好好教訓這葉二娘一番。
葉二娘面色陡然一變,看向段延慶,一時之間,也是六神無主,如今慕容復的實力她也已見識到,要是對方計較起來,那她今日是非死不可。
「我」
不過便在這時,慕容復卻是伸手一攔,淡淡道:「罷了,這次就放過她一次。」
隨即又轉頭看向葉二娘,「葉二娘,我警告你,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個機會,就當還你四大惡人最後一個一個人情,下一次,我絕不會再手軟!」
葉二娘忙擺著手,怯怯地道:「是,不敢了,不敢了」
段延慶也是白了她一眼,沒再說話。
突然之間,玄慈歎聲道:「慕容老施主,你若在的話,就請現身吧,我有幾句話,想問你。」
此刻玄慈內心也是各種感情交雜不斷,昔日的陳年往事他本不想再提,但慕容博這般不負責任假死的做法卻是令他頗為不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