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凌萱不悅了,眉頭緊皺著,「你放開我!」
話語間,她已一把推開他,站了起來,只是,頓時她感到一陣頭昏腦脹,視線漸漸變得模糊了。
宇翰睿看到她的不妥,立刻伸手過去,卻被夏凌萱一手打拍開,「你對我做了什麼?」
她捂著頭,憤恨的盯著他,已認定他在那碗麵裡下了藥。
「孤王什麼也沒做過。」
他想看看她的情況,向前一步,但夏凌萱卻後退了幾步,最終全身無力的倒地了。
閉眼之前,她看到他快步走來,為什麼這樣急促?眉宇間又這樣緊皺?不是他下的藥嗎?
「凌萱,凌萱!」宇翰睿輕拍著她的臉,不過她已經暈倒過去。
他握緊拳頭,難道是黃鴻真?
這座冰宮裡只有他們三個,他想到的只能是他!
「汪!汪!汪!」突然蚩尤大吼出聲,咬牙切齒,神情甚是兇惡。
宇翰睿意識到什麼,迅速甩過寬大的衣袖擋住半張臉,但還是來不及避開一層瀰漫而過的煙霧。
這味道很是濃烈,他瞬間便倒地,沒有了意識。
蚩尤狠狠的對著漫步走來的身影大吼,又分別用牙扯著宇翰睿和夏凌萱的衣衫,想讓他們醒來。
「嗨,小東西,不用再叫了,中了我的藥,他們豈會這麼容易就醒來?」那人愉悅的笑了笑,根本不把眼底這只稚嫩的藏獒當一回事。
蚩尤憤怒的朝她衝來,她輕笑,「對主人挺忠心的嘛!」
話落,她一腳就把它踢至遠處,那力度竟使它暈了過去。
「那不過是只沒多大的幼犬,你犯得著這麼對它嗎?」
她轉過身來,嘴角微翹,「你捨不得啊?」
黃鴻真皺了皺眉,歎息道,「先不說了,你真打算帶她回去?」隨之又朝地面的夏凌萱望了眼。
「那當然!不然我幹嘛要給他們兩人寄匿名信,引他們到這來?」
黃鴻真擰了擰眉心,只盼望他們醒來後,不要又泛起什麼大事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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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這個夢好長,她又在夢裡見到夏奕軒,他被送上刑場的那天……
一刀而過,好多血,好多血,蔓延開沾濕了她雪白的裙擺,她靜靜的注視著那方,沒有哭,沒有鬧,安靜的似沒有了靈魂。
奕軒睡了,再也不會醒來,他陽光般的微笑也不會再展現……
白光突來蓋過了一切,畫面消逝,夏凌萱猛然睜開了雙眸一躍而起,心速的跳動沒有減弱,呼吸並不平穩。
如今已天亮,此時她正坐在一張大床中,四面是垂下的絲綢帷幄,她朝周圍望了眼,甚是熟悉的環境,熟悉的味道。
眉頭不由得一皺,她又到來了——九華宮。
那麼,是宇翰睿帶她回楚國的?
但那個時候他擔憂的神色不像做作,不是他,又會是誰?
「艷宮主,你醒來了?那讓奴婢為你梳洗吧。」一名宮女從屏風後邁入寢殿內,躬身行禮。
「楚王人在哪?」夏凌萱拉開帷幄走下床。
「大王正在承光殿上早朝呢。」宮女恭順的回道。
早朝?她冷笑了聲,還真勤政,看來她有必要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