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張玉整張臉都變蒼白了,夏奕仁神色也是極不好看,岳晉的區區一番話就扭轉了整個局面傾向。
任誰都清楚明白,這已是與夏凌萱無關了,因為這明顯是有人要嫁禍於她!
夏元德的心瞬時釋放開,再望向夏凌萱時,她無光的眼眸中透出絲冷漠,還有點點失望……
夏元德看得心如刀割,是他,沒有選擇相信她,她是他的女兒啊,為什麼自己不信任?
夏凌萱自嘲冷冷一笑,「沒想到我回來後就一直遭遇危機,看來四年前那場大火把我帶走豈不是更好?」
「凌萱,你胡說什麼!」對於她的話,夏元德甚是氣憤,但同時也心痛,「這件事孤王一定要查出是誰所為!刑部尚書聽命,三日內必查出主使之人!查不出,就等著革職吧!」
「是,是,微臣領命!」刑部尚書崔樺有些受驚的連聲應道。
今夜發生的事來得突然,刺激著每個人的神經,各人懷著不同的心思回到房間,注定是個難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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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薄霧還未散去,天色只是微亮,寺院內迴盪著陣陣鐘聲。
懸崖邊上站著名身穿淺藍紗裙的女子,單單看她的背影就可感到週遭冰寒之氣在不斷蔓延,令人不敢靠近只可遠觀。
她輕輕摸著胸口,氣息確實平穩了不少,芊芊玉手緩慢伸到左臉青銅面具上,沒有疼痛的感覺,背部也消去了炙熱,四年來的煎熬總算是過去了。
就在前晚,她終於把靈丹煉製完,服下後,新月到來的晚上,炙熱和刺痛卻意外的沒有侵蝕她,到那刻她才完全相信曲邑的話,但日後還是需要熊柏的內息來進行調理,以防再度復發。
夏凌萱深吸一氣,轉身之際,就見夏元德從不遠處緩步行來。
她神情平淡的望了一眼,向前走去,不作聲響的與他擦肩而過。
「見了父王也不問聲好嗎?」對於她的冷漠無視,夏元德很是介懷,都過去四年了,怨也怨了,恨也恨了,兩父女還不能平心靜氣的相處?
「凌萱向父王行禮。」只見夏凌萱微微蹲身,她的聲音冷淡平靜,不帶一絲情感,「這樣你滿意嗎?」
夏元德皺起眉,握了握拳頭,「你還在為昨夜的事生父王的氣?」
夏凌萱嘴角微翹,說道,「豈敢。」
「你要知道,當時的情況父王不得不……」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夏凌萱直視他雙目,截道,「問心一句,你當時的確有懷疑是我作的主使,是嗎?因為我有動機,我痛恨你把哥哥處死,痛恨你將母親逼到在冷宮上吊自殺的地步,所以我懷恨在心,處心積慮四年,就為了再次歸來向你索命。」
「夏凌萱!!」憤怒的低吼終從夏元德口中噴發而出,她的咄咄逼人,是他忍受的極限。
「你一定要揪著那件事說到現在嗎?!當年到底是誰在背叛!我夏元德一生最愛的女人只有你母親,卻遭受她狠狠的背叛,還把她跟那男人所生的兒子如珍似寶的養了十六年!到頭來才告訴我那並非我夏元德的親生子!」
夏元德狂怒著,壓抑了四年的悲痛在瞬間全爆發出來,他在怒,同時他也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