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日昇心中驚歎,只因從未有人能躲過他利劍攻擊,不,應該說除了那個人之外。
他朝主位龍椅上的男人望了一眼……
只是那麼一瞬,夏凌萱的長劍就向雷日昇直衝過去,他迅速回過頭來,用劍抵住,險些就被刺中。
眾人是擦了一把冷汗,這艷宮主每次攻擊儘是快與狠,毫不留情。
她的每個動作伴隨著輕風吹拂,烏黑長髮飄動中,兩人相距之近,雷日昇可聞到她身子散發出的清淡木蘭花體香,不免讓他陷入陶醉。
他嘴角微上揚,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低聲道,「你真的好美,美得讓我今夜就想擁你入睡。」
夏凌萱眉頭一緊,毅然脫身而出,隨即又向雷日昇一劍刺去。
瑞熙愣了,她看清夏凌萱此時的目光,雖然不知發生什麼事,但她敢肯定夏凌萱欲要殺了雷日昇!
這刻雷日昇有些慌亂,他想要阻擋前來的長劍,但它實在太迅猛了,雷日昇沒想過她居然能使出這樣的劍法,就在劍尖越過他的劍抵達他喉嚨之際,一道如雷貫耳的聲音隨即響起。
「等等!!」
夏凌萱停住手中劍,帶著冷漠的眼神望向宇瑞熙。
她站著,殿內所有視線都投放到她身上。
這一刻,瑞熙冷汗都冒出來了,這……她該說什麼?
曲邑微微笑了笑,緩緩開口道,「艷宮主和雷將領的劍斗確實精彩啊!瑞熙郡主,你剛剛是想說這個吧?」
「對,對!我就是想說這個!其實是切磋劍法嘛,也不一定要有勝負啊。」瑞熙指著曲邑直說著,又偷望了夏凌萱一眼,見她漠然的收回長劍,瑞熙才鬆一口氣。
這時她還聽到有人在說比武是平手了,正在欣喜。瑞熙嘴角抽動了下,平手?雷日昇命都快沒了!怎麼個平手?夏凌萱的劍術怕是他連邊都沾不上!
回到席位,夏凌萱突然感到一陣寒氣,緊接而來的是慢慢的炙熱,她眉目緊皺,緩緩吸氣,才逐漸得以平伏。
「時候也不早了,孤王看今夜宴會就到此吧。」宇翰睿平淡說著,禮貌上看向夏凌萱。
她也輕微點頭回應。
宴會結束,瑞熙立刻蹦起,消失在眾多人群中。跑出殿外,走在王宮花園裡,她捂嘴偷笑,興奮不已,終是逃離了宇濠的魔爪。
本該是這樣,結果……
一道猛力揪住了她身後衣領,頓時她打了個哆嗦。
「我的乖乖女呀,你想往哪走呢?你家好像不在那邊吧?」
瑞熙慢慢轉頭看向身後人,嘿嘿一聲,笑道,「哎,老爹!好久不見!」
「哪個『好久不見』?才剛吃完飯見過呢!」宇濠怒哄著,粗壯的手臂捲住瑞熙的脖子。
「好,好難受。」瑞熙拚命拍打他手臂,他就是不肯鬆開。
「好了,你就別揪她了,這裡是王宮重地,還不怕別人看了笑話?要是讓大王看了,怎麼得?」莫襄蘭上前勸說,抓住了宇濠手臂慢慢放下。
接著她又面向正喘氣的瑞熙,柔聲道,「熙兒,聽你爹說的,今晚回家去,再怎麼你也離家一個多月了,是時候該回去了,不單你爹,蘭姨也很想你啊。」
瑞熙摸了摸脖子,沉靜半響,才願意微微點頭。
回到暮王府,她只知自己上當了,完全就不是那麼一回事!
如今宇濠竟然不留情面的把她鎖進柴房中。
「你這個混蛋老頭,憑什麼要把我關在這裡!」瑞熙緊抓窗戶欄杆對外大喊道。
「就憑我是你爹!」宇濠怒皺眉頭,甩袖面對院子裡的家僕,又道,「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放郡主出來!要是被我知道了,你們就聽候發落吧!」
「是,是!」
莫襄蘭跟著皺起眉,欲要開口,宇濠立即說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別想著處處維護那丫頭,該處罰的時候就該處罰!」
說完,直接拉著莫襄蘭離去,不再理會瑞熙在柴房裡的大吵大鬧。
「應兒,應兒,快放我出去!」
「郡主,你又不是不知道王爺的性子,他的話就是命令,誰也不能違抗的。」應兒很是為難的小聲道。
瑞熙緊抓她放在窗戶的雙手,「應兒,求你放我出去,我不想待在這裡。」
張大娘開口接道,「應兒!忘記王爺的話了嗎?郡主,要委屈你一晚了。」
「對不起,郡主……王爺他這麼疼愛你,說不定明天就放郡主出來了,郡主再忍耐一晚吧。」應兒緩緩脫開她,跟著張大娘身後走了。
這真把她給氣死,早知如此她就緊跟夏凌萱,起碼她爹不敢亂來!
瑞熙歎息一聲,抬頭望去,霎間驚愕,漆黑上空中那月亮已成月牙狀,今夜是新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