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牧童來到平原上的小木屋,從裡走出一位年約四十多的瘦弱男人,可想而知應是牧童的父親。
他疑惑的打量著她們,牧童上前牽起父親的手,說道,「爹,這是我放牧時遇到的姐姐,她們餓了,能給她們一些乾糧嗎?」
男人頓時皺起了眉頭,揮手就道,「不行,不行,我們家都窮成這樣了,哪來這麼多糧食施捨給別人!兩位姑娘請走吧!」
這話聽得瑞熙有些不悅,施捨?她堂堂的楚國郡主用得著淪落到別人施捨的地步嗎?
她剛準備開口反駁,就見夏凌萱笑著說道,「我看這樣吧,我這裡有一塊玉珮,雖說不上絕佳,但拿去當鋪當的話還是能換到好些銀子。」
男人接過玉珮仔細瞧了瞧,他以前在首飾店舖裡當過夥計,自然是看出此玉珮的確能賣出個好價錢。
接著露出了笑意,「不知姑娘想要點什麼?」
「一些乾糧、一壺水,還有……」夏凌萱指向木屋旁,「一匹馬。」
男人愣了愣,乾糧和水他都可以給她,但馬匹是他們牧人的謀生工具,要送出去他確實不捨。
夏凌萱看出了男人的心思,微嘴又道,「我把玉珮給你,你拿去換來銀子不也還能到市集上買來一匹新馬嗎?何需牽掛於此?」
他猶豫了一下,隨後喊道,「好!就這麼定了!馬匹你帶走吧!」
牽著換來的棕馬,帶上乾糧與水壺,夏凌萱和瑞熙繼續上路。
而此時巴特、張玉也沿著楚國方向前進,但一路並未發現她們的蹤跡,這讓巴特尤為心急,迫切的希望艷宮主千萬不要出事。
連日來,巴特時時刻刻都在注意張玉,他是沒有小動作,看來夏奕仁那邊是按兵不動了,但他還不能因此鬆懈,怎麼知道他們會不會突然又來什麼陰招?
過去了好些天,眼見離楚國是越來越近了,只是二十多人的隊伍無一發現宮主和郡主的身影。
作為護送將軍,張玉也開始頭疼了,本是護送郡主回國,如今郡主失蹤,這下該怎麼跟楚王還有三王爺交代?此事追究起來,他必會被夏王革職。
看著張玉正抹過冷汗,巴特輕笑了一聲,「張將軍,你說這怎麼辦啊?都快到楚國了,艷宮主和瑞熙郡主還半個人影不見,是不是該送封信件回夏國,讓大王多派士兵前來尋人?」
張玉激動的回頭望向他,大喊起來,「你瘋了!這不等於告知大王我們把公主還有郡主弄丟了嗎?!」
「呵呵,將軍我想你錯了,不是『我們』,而是『你』,當初殺手襲擊,是將軍讓主子們先逃的啊!」巴特笑著加重語氣說道。
「我……我是……」
張玉氣憤的一躍而起,面對正在歇息的士兵們高聲喊道,「都給我聽好了,從現在起不再前進,直到找到艷宮主和瑞熙郡主為止!找不到人,就都軍法伺候!」
看到士兵們個個驚慌的回答和張玉那裝腔作勢的模樣,巴特只感到有些好笑,不過有一點倒是真的,他要快點找到艷宮主才行。
這段時間以來可說是瑞熙過得最漫長的,跟在夏凌萱身後不分清早、夜間都在趕路,休息的時間只有那麼一點點,這就好像越過了整片大陸。
當然她這麼想是有點誇張,但如今她真的好累,簡直就是活受罪,好希望能洗個澡,躺在自己那張柔軟的大床上睡到第二天午時,起床後還有一頓豐盛的大餐等著她。
現在她才懂得以前自己是有多麼不懂得珍惜生活。
夏凌萱牽著馬匹往後回望,見瑞熙形同行屍走肉般跟隨著,淡淡說道,「今晚就在這裡歇息吧。」
瑞熙回過神來望了望四周,頓時眼前一亮,清澈的湖水,恬靜的叢林,這已是這些天最為舒暢的歇息地了。
「啊~湖水~我現在就跳下去洗個澡!」
面對瑞熙一臉的欣喜往前衝去,夏凌萱沒有回應,她把馬匹牽到樹旁,自己靠著樹幹坐下來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