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每個畫著臉譜的戲子正上演著一場激烈的打鬥場面,贏得台下陣陣熱烈掌聲和歡呼。眼見黑臉譜與白臉譜正面交鋒,打得難分難解,吸引了每位觀眾的眼球。
這時夏奕仁微微皺起眉頭,他怎麼覺得演那個黑臉譜的人有些眼熟啊?他伸長脖子去觀望,但舞台上那些人不停的跳來跳去,他根本看不清那人的容貌。
艷公主朝夏奕仁望去,他臉色開始逐漸發青,眼睛瞪得老大,艷公主微嘴笑起,心道,你要驚愕的事還在後頭呢。
台上的武打越來越激烈,揮弄刀劍的聲音越發刺耳,黑臉譜一個回轉跳躍又引起眾人的歡呼。就在白臉譜拿著大刀向他揮去時,他迅速躲避開,緊接著用長矛將那把大刀擊下。
他轉過身來,夏奕仁又驚又怒。
陳品!他怎麼會出現上舞台上?!
但令夏奕仁驚訝的是下一個瞬間,只見陳品手持長矛一躍跳起,運用輕功,居然騰空直向艷公主衝去。
夏奕仁簡直急瘋了,他可不記得有說過讓陳品在宴會上刺殺夏凌萱!
這一幕令在場所有人都愕然了,女眷們的尖叫聲掩蓋了一切,夏元德也被嚇到了,拔劍想去拯救自己的女兒,但短暫的時間哪允許他這麼做?
長矛已向艷公主刺來,她沒有逃脫,冷靜的注視著近在咫尺的尖銳。餘光中,她看見穆耀霆迅速向陳品射出一箭,但艷公主怎會讓他壞自己大事。
她從衣袖中抽出銀針,在眾人看不見的情況下,疾速的往那支箭拋出,箭因銀針的細微阻力改變了方位。趁著這一霎,夏奕仁得到了足夠的時間,他揮劍阻擋住長矛,緊接把它直直揮去另一邊砍斷。
夏奕仁怒瞪著面前畫著黑臉譜的陳品,陳品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夏奕仁便持劍割破了他的喉嚨,又直往他胸口刺去,抽出長劍時血液四濺,陳品倒地不起了。
他殘暴的行為令在場的官員們直發抖,女人驚恐的尖叫聲傳遍了整個宴場。
在他身後的艷公主冷漠的望著他,這早已在她預算之中……
夏元德緊皺著眉頭來到他們身旁,「奕仁,你怎麼把他給殺了!好歹也要問清楚他的來歷!」
夏奕仁放下手中的劍,俯身抱拳道,「父王,剛才兒臣只顧著保護五妹,根本沒有想太多。」
那是當然的,夏奕仁怎麼還會給陳品有機會道出指使之人正是他。
「這件事孤王一定要查個清楚!王宮之內竟有刺客,還敢行刺公主!」夏元德神色嚴重,同時又擔憂的望向艷公主。
「陛下,微臣在想……」岳晉這時走過來,神情不大好看,「這刺客該不會是衝著艷公主來的吧?」
穆格斯跟著冷笑一聲,附呵起來,「夏國丞相說的是啊,整個宴會場地那麼大,為何刺客就只往艷公主那刺殺過去?」
這些話語讓夏元德更為憂心,但他想不明白的是凌萱跟人無冤無仇,怎麼可能會有人想要她的命?她才剛回來,就遭遇行刺,難不成這當中有人並不希望她回來,只要她在就會威脅到什麼嗎?
看著夏元德沉思的神態,艷公主緩緩張開了嘴巴,「父王不必太過擔心,既然有人想要凌萱的性命,那證明凌萱還是有價值的吧?」
「都這時候了,你還說那種話!」夏元德不悅的望了她一眼。
但艷公主沒有理會,繼續道,「那父王認為那刺客是出於何種原因要刺殺我?」
頓時夏元德搭不上話,但夏奕仁內心卻萬分焦急,生怕艷公主會知道些什麼,沒等她再次開口,夏奕仁便說道,「如今五妹的處境危險,父王,兒臣有一提議,不如多派幾名武功高強的侍衛緊跟在五妹身邊保護著,你看如何?」
「不,公主乃金枝玉葉,怎可讓幾個大男人跟著進進出出,這不妥當。」岳晉立刻反駁道。
「岳晉說的不錯,這法子不行。」
聽到夏元德拒絕了,夏奕仁更加焦慮,雖然他已經殺了陳品,但難保夏元德和夏凌萱不會繼續追查下去,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這件事發生。
「那這樣吧,五妹搬來東宮居住,兒臣也可以日夜照顧啊!」
話音剛落,艷公主嘴角就勾起淺淺的笑意,夏奕仁瞬間愣了一下,心想,糟了!不該說出這話啊!
但是一切都晚了,只見艷公主開口說道,「若是搬去東宮居住,不如大哥讓出南宮宮殿,讓凌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