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上官徹和上官知行戴了面具,其他人認不出來,但他們可是雙胞胎,朝夕相處了十八年,上官雋怎麼可能會認不出來。
沒有當場上前打招呼,一方面,他不想讓上官知行手足無措,另一方面,上官雋當時也有事,走不開。
上官知行還以為,自己戴了面具,不會被認出來,沒想到……
紅著臉,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無法再繼續面對上官雋。
於是,把手機塞給了上官徹,「雋說有話要跟你說。」
「什麼事?」面對上官雋的時候,上官徹的神情立刻就冷硬了下來,和剛才看著上官知行的柔軟模樣,完全判若兩人。
「你到安靜的地方,有些事知行還不能知道。」上官雋壓低聲音道。
上官徹看了看懷裡的女人,示意她起身。
上官知行正好被上官雋的話激得滿臉通紅,什麼也沒想,就起身坐到旁邊去了。
上官徹拿著手機去陽台,隨手把門關上。
回頭看了上官知行一眼,她臉紅紅的,一副秘密被看穿的模樣,沒有注意這邊的情況。
「說吧。」上官徹平衡道。
「知行在傭兵學校被襲擊的事,你知道吧?」上官雋簡潔俐落地切入主題。
「襲擊?」上官徹一愣,回想起兩次找到上官知行,她身上都帶著傷。
那些傷,不是她在原始叢林裡不適應留下的,是被人襲擊?
「看來你不知道。」上官雋頓了一頓,「是在調查江融雪的時候發現的,知行兩次想要離開,都受到了襲擊。我去過那片森林,雖然現場被破壞得差不多了,但還是有蛛絲馬跡留下,對方帶著豹子,企圖要知行的命。」
「……查出來是誰做的?」上官徹狠狠地握拳——
上官知行居然被襲擊!
他竟然一點也不知道!
「沒有。」上官雋歎氣,「時間太久了,查起來有點困難。」
「……」
「不過……」
「不過什麼?」上官徹蹙眉,「上官雋,你應該知道,我最討厭吞吞吐吐,有話說清楚。」
「知行兩次被襲擊之前,江融雪都和某個人聯絡過。」
「又是她!」上官徹拳頭握得「咯咯」作響,眼神陰鷙可怕,那狠視的目光,恨不得把江融雪整個都吞下去!
張妍安的手術成功了,照上官徹的意思,是立刻殺了江融雪的。
被徹影阻止了——
江融雪死了,張妍安就失去了學習的對象。
張妍安還沒有完全成功地複製江融雪之前,江融雪還不能死。
還有,江融雪肚子裡的孩子,也是一個障礙。
儘管煙華不喜歡江融雪,但卻很在意江融雪肚子裡的孩子,肯定不會同意他動手……
想到要留著江融雪的命,無法立刻殺了她,上官徹胸口就忍不住飆起熊熊的怒火!
「對,又是她。」上官雋長歎一口,「這女人也挺能裝的,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私底下卻一肚子的壞水……不過現在棘手的是,江融雪背後的人是誰?我查了許久,都沒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