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他的聲音很小,上官知行根本聽不清楚,上官徹到底說了什麼,只能憑著上官徹的表情,判斷出他很不屑,不可能道歉。
上官徹真是這樣,上官知行胸口的怒火就燒得越旺,倔脾氣也上來了——
她今天一定要讓上官徹道歉!
無論用什麼方法!
「上官徹,我不想說第三遍,立刻道歉,把地上的東西撿起來!」
上官徹根本沒把上官知行的話聽進去,薄唇自顧地輕揚著,邪肆狂傲,「3886小姐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反抗他也就算了,現在居然敢命令他!
瞳孔一縮,大掌猛然收緊!
上官知行彷彿聽到了自己下顎骨斷裂的聲音,疼得皺眉。
「上官徹!」用盡全身的力氣拉開他的手,上官知行氣得口不擇言,「一對對戒對你來說有那麼重要?你晚兩天戴就會少一塊肉?既然你這麼喜歡戴戒指,為什麼不乾脆叫亨特勞斯直接在你手上印一個戒指印算了,這樣還能戴一輩子呢!」
上官徹緊緊地盯著她,黑眸忽暗忽明,看不清內心真實的想法。
上官知行微微地蹙眉,猜測著上官徹內心的想法。
忽然,上官徹勾唇,淡淡地笑了,一股陰鷙的味道。
其實,上官徹平時也沒少露出這樣的笑容。
但不知怎麼的,上官知行今天看上官徹的笑容,有一種特別毛骨悚然的感覺……
心下狠狠一驚:她剛才說的都是氣話,上官徹他不會……當真了吧?
驚愕中。
上官徹已經把亨特勞斯叫出來了。
「徹,上官小姐。」亨特勞斯滿頭冷汗,站得遠遠的,不敢靠近,免得被殃及。
「工作室。」上官徹冷冷地哼出幾個字。
亨特勞斯一愣,這才反應過來,上官徹是要去他的工作室。
於是不敢怠慢,趕緊領著上官徹和上官知行過去。
上官知行心裡一股深深的不祥預感,根本就不想去。
上官徹強勢地摟著她的腰,把她硬拉過去的。
是一個小小的工作室,有好幾名工作人員正在對新的產口進行拋光處理……
爐內的火燃燒著,整個工作室都熱烘烘的,和外頭的寒冷形成兩個不同的世界。
走到一個爐子前。
上官知行看到裡面放著一排正在結燒的戒指,通體都是紅的,和火融為了一體。
上官知行看著,整顆心都在發顫,聲音結結巴巴的,「上官徹……你想幹什麼?」
該死!
這男人不會真打算在手上印一個戒指嗎?
那是她氣急之下說的話啊……
上官知行萬萬沒有想到,上官徹居然會當真……
腦子忽然浮現,上官徹曾經為了和她手上的疤痕相配,在手上也割了一刀的做法……
上官知行心狠狠一抽,掃了上官徹一眼——
他臉色陰沉,目光一片篤定的陰沉……
該死!
這男人真打算在自己手上印一個戒指!
上官知行嚇到了,額際冒出薄薄的冷汗,「上官徹!你不能這樣做!」
用通紅的烙鐵在身上烙印,健康的人都未必受得了,更何況是還重傷未癒的上官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