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輪椅!」上官徹氣憤地吼。
無論是坐輪椅還是被上官雋扛著走,對上官徹來說,都是非常不光彩,覺得男性自尊被羞辱了的方式!
但兩者相比,被上官雋扛著,又更顯得丟面子。
權衡之下,上官徹選擇坐輪椅。
上官知行和上官雋把他扶到輪椅上,推到隔壁的病房。
本來,上官雋想留下來幫忙。
上官徹雖然受傷了,但畢竟還男人,強硬起來,上官知行肯定來不過他。
更何況,上官知行現在還懷孕,要是一不小心撞到或磕到,事情就麻煩了。
「雋,你先出去吧,這裡交給我。」上官知行開口讓上官雋出去。
內心裡,上官知行是不想這做做的,她希望上官徹留下來幫忙。
然而,上官徹的脾氣,上官知行很清楚。
上官雋要是呆下來,他肯定又要鬧。
於是,只能把上官雋支開。
「你自己可以嗎?」上官雋有些不放心。
「沒事,他現在這副樣子,和病貓沒什麼兩樣,做不了什麼事的,我一個人就可以制服他。」
上官徹:「……」
「那你自己擔心點,我就在走廊,有事立刻按鈴。」
「嗯。」
上官雋深深地看了上官徹一眼,警告他不要亂來,否則才不管他是不是傷患,照揍不語。
上官徹回他一眼「快滾」的眼神。
上官雋握拳,要不是看在上官知行的面子,看在上官徹現在半死不活,他早就動手打人了!
轉身離開病房,到走廊上去盯著,以免上官徹又做出什麼事來!
上官知行送上官雋到門口,再重新返回。
目光掃過躺在病床~上的上官徹——
鮮血已經將上官徹整個胸口和腹部都染紅了,血還在不斷地擴大範圍。
傷口肯定是裂開了!
上官知行非常肯定。
於是剪開繃帶。
一看果然,胸口和腹部的傷口,都不同程度地裂開,正在往外冒鮮血,血肉模糊。
上官知行胸口一緊,立刻替上官徹處理傷口。
所有的傷口全部消毒一遍,重新縫上,上藥,再纏上繃帶。
為了懲罰上官徹這樣糟蹋煙華的心意,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整個過程,上官知行都沒給他打麻藥。
上官徹怎麼會不知道上官知行的心思?
疼得滿頭大汗,臉色發白,卻硬吭也不吭一聲,由著上官知行去折騰。
痛才好。
痛就表明,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上官知行還在,沒有被冥獄蠱惑,沒有答應和冥獄一起離開私奔……
想著,上官徹忽然勾唇,沉沉地笑了起來,身體微微地抖動。
上官知行還以為自己下手太重了,上官徹扛不住。
抬眸一看,他居然在笑。
薄唇微微地上揚,五官十分深邃,鼻樑高挺,下顎線條流暢……蒼白的臉色,給他增添了一種妖艷的美感,又凌厲得彷彿從地獄裡來的撒旦,全身上下都泛著一股讓人捉摸不透的狷狂氣息……
都傷成這樣了,還有心情笑,他是瘋子嗎?
上官知行蹙眉,繃帶突然拉緊,打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