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徹很確定,自己一個多月前,根本就沒有碰過江融雪!
至於昨天晚上的事,上官徹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上官徹沒有想到的是,上官知行會一口咬定,一個多月前,自己就和江融雪發生過什麼!
「你看到我和姓江的賤~女人……你看到我和姓江的賤~女人……」上官徹低語著,那深幽的雙瞳,恍若可怕的獸,「上官知行,你當真看到了一切?」
上官徹每說一個字,就逼近一步,居高臨下地睨著上官知行,氣勢陰黑。
「是!我看到了!上官徹,既然敢做,就要敢當,畏畏縮縮,算什麼男人?」上官知行豁出去了,「做了那樣的事還不承認,你對得起融……她嗎?」
上官知行本來是想說融雪的,話到嘴邊,發現無法像以前那樣,平常心地吐出來,心裡很難受。
於是,改了個稱呼。
她看著眼前明明做了錯事,卻一點也沒有愧疚感的上官知行,覺得自己真是低估了這個男人的虛偽和無恥!
明明就和江融雪上過床,孩子也有了,居然還不承認,還這麼理直氣壯地逼問別人,彷彿誰冤枉了他似的!
都已經罪證確鑿,被捉~奸在床,他還想隱瞞,還想像之前那樣,偷偷地讓江融雪把孩子處理掉,當作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如果他真的這麼不想公開這件事,就不該明目張膽,把江融雪接到上官家!
既然把人接過來偷偷地相會,就要承擔起責任來!
「好!好得很!你什麼都看到了!哈哈哈——」上官徹忽然仰天長笑起來。
眾人都莫名其妙,不知道上官徹突然之間怎麼了。
「徹,你沒事吧?」煙華看著兒子,真擔心他出什麼事。
上官徹沒有回答,直勾勾地盯著上官知行,一字一句地開口,「從頭到尾,你都沒有相信過我,是吧?」
「……」上官知行咬唇,一語不發。
不是她不相信上官徹。
而是每次,她想要相信的時候,上官徹就會有把柄露出來,讓她看到……
而且幾乎每一次,都讓她付出沉重的代價。
一個多月前,上官徹和江融雪赤~身~裸~體地躺在床~上,她失去了肚子裡的孩子,到陰心裡的傷口還血淋淋的,沒有癒合。
轉眼,上官徹又和江融雪糾纏在一起,在她的胸口,重新插了一把刀進去……
一次又一次,上官知行還怎麼相信他?
上官知行的沉默不語,就是無聲的回答——
從頭到尾,上官知行從未在他身上,投過半點信任!
想到這裡,上官徹整張俊臉都扭曲了,盯著上官知行的目光,非常地狠厲,彷彿要將她活生生給撕裂一般!
下一秒,上官徹忽然又笑了。
他倨傲冷酷地揚眉,「你不必那麼為難,我上官徹是什麼人,還需要你那一點同情的信任不成?」
語畢,一拳狠狠地砸向桌子。
「轟————」
玻璃碎裂,一地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