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徹坐在床畔,看她弄來弄去,自己根本就沒辦法換衣服,卻怎麼也不肯開口請他幫忙……
這女人。
非得這麼逞強……開口向自己求助下會死嗎?
上官徹額際青筋微跳,臉色暴風雨中的海面一般,越來越沉、越來越沉……
上官知行正努力地和拉鏈奮鬥,根本就沒空去注意上官徹的臉色。
還想上官徹這個渾蛋,看她這麼辛苦,也不過來幫個忙,坐在那裡看她一個人弄!
不行了。
手酸得快要斷掉了,腰也隱隱作痛。
上官知行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停下來休息五分鐘再繼續。
一抬眸,觸到上官徹陰黑可怕的臉色,愣了下,還以為上官徹體內殘餘的毒素發作了,「你怎麼了?沒事吧?身體哪城不舒服?」
抱著被子跪坐起來,伸手去探上官徹的額頭,溫度正常,沒有發燒啊。
這說明,並不是他體內的毒素在作祟。
那他臉色這麼陰沉是為什麼?
神經病又犯了?
上官知行莫名其妙,不懂上官徹到底又哪根筋不對了……
手腕忽然被握住,
上官徹邪黑的俊臉湊上來,灼熱的氣息噴灑過來,雙眼冒火,「為什麼不求助?」
上官徹話裡帶著微微的幽怨,被人忽視的感覺實在不好受。
從小到大,都是他給女人甩臉色,無視她們,無往不利。
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被人忽略得這麼徹底的。
此時,上官徹的內心可想而知有多麼憤怒。
上官知行愣住:他生氣,不會是因為自己沒有求助吧?
「拉個拉鏈而已,我自己可以……」
「你自己可以?」上官徹冷笑,鋒利的目光掃過還好好地穿在她身上的裙子,「你自己如果可以的話,那這是什麼?國王的新衣嗎?愚蠢的女人!」
上官知行被他吼得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自己又哪裡做錯了。
不就是換一件衣服嗎?
上官徹至於發這麼大的火?
他把自己當成什麼了?
寵物狗?
高興的時候哄哄,不高興的時候可以隨便罵?
如果上官徹真是這樣想的,那上官知行只能說抱歉,她和迷戀上官徹的那些女人不一樣,不可能被打了一巴掌,還死皮賴臉地把另一邊臉貼上去,讓人甩第二巴掌。
她、上、官、知、行、不、吃、這、一、套!
閉眼,深吸口氣。
再睜開眼的時候,眼神完全變了,鋒利如刃,閃著寒光,「上官少爺有什麼資格吼我?你都看到我換衣服不方便了,還像個雕像一樣杵在那裡一動不動,你才是白癡男人!」
從小到大,沒有哪個女人,敢罵他白癡。
而且,還是當著他的面罵。
上官徹握拳,骨骼「咯咯咯」作響,忍著掐死他的衝動,雙眼暴瞠,可以看到火焰在裡面燃燒。
上官知行才懶得管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轉過去繼續和裙子奮戰。
努力了半天,也沒能把拉鏈拉下來。
上官知行坐在那裡喘氣,更累了……
身後的男人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完全沒有動手幫忙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