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時前,上官亞孤抱著滿身是血風洛洛回來,白劍就已經開始著手安排。
一切都是為了能給風洛洛一個最好的養傷環境。
白劍本來是想建議將風洛洛送回佣兵學校,畢竟那裡的設施更好,環境也好。
可惜,風洛洛的身體太虛弱了,根本不適合長途飛行。
要是強行帶她回去,不但沒有任何好處,還會給風小姐的身體,造成更大的傷害。
思前想後一番,白劍將這個想法,壓了下去,
沒有向上官亞孤提議,把人送回佣兵學校。
手術結束後,白劍就更不可能提議了——
風洛洛一直高燒不退,現在都還沒有脫離危險,能不能扼得過去,還是個未知數。
這種時候,風小姐最需要的,是躺著靜養,選把燒退下來。
而不是長途跋涉回去。
貿然行動,不但不會有任何幫助,反而還會加重風小姐的傷勢。
於是,白劍趁著少爺讓他去查風洛洛家人的空檔,安排了這些。
上官亞孤對此非常滿意,揮手。
白劍沒動,擰眉,目光盯著上官亞孤的臉。
「怎麼?還有事?」
白劍,「少爺,你的臉……感覺如何?要不要讓醫生處理下?」
昨天,風小姐離開後,少爺的臉不知為何,突然腫得非常大,還隱隱約約印著掌印,看著非常像是被人甩了好幾巴掌……
白劍一想,又覺得不可能——
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對少爺動手?
又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在老虎嘴邊拔毛。
大概是少爺不小心摔倒,撞到哪裡了吧。
白劍回想著,昨夜,少爺的帳篷裡傳出來很大的聲響。
應該就是那個時候摔到的。
注意力一直在逮風洛洛上,上官亞孤一下沒有察覺,自己的臉有什麼不對——
風洛洛給上官亞孤畫的圖,是手下擦的。
到現在為止,上官亞孤一直沒有照過鏡子,自然不可能發現,風洛洛逃走的時候,賞了上官亞孤好幾巴掌,把他的臉都給打腫了。
白劍的話,把上官亞孤的注意拉了回來,驚覺到,臉頰在隱隱地脹痛,
「鏡子。」
白劍遞上鏡子。
「……」
「……」
「……」
「啪——」
鏡子狠狠地摔裂!
該死的女人!
竟敢甩他耳光,真是嫌命太長了!
冷然暴肩的身影,瞬間出現在風洛洛的床畔。
他的動作非常快,白劍根本來不及反應。
回過神來的時候,風洛洛的喉嚨,已經被緊緊絞住了。
風洛洛嘗試昏迷,根本不知道,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覺得呼吸困難……
「少爺!風小姐剛動完手術,還在觀察階段,經不起任何——」
未說完的話,被上官亞孤一個狠厲的眼神,給嚇了回去。
白劍默默地退到一旁,不敢再吱聲了。
連白劍都不敢吱聲了,何況是醫生和**。
一個個全垂著頭,深怕自己呼吸稍微一重,就會招來殺身之禍。
「女人,敢對本少爺動手,你真是好大的擔子!」上官亞孤逆光站在那裡,表情陰黑,整個人如同地獄走出來的撒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