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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2愛的方程式,欲擒故縱 002給你講一個非常糟糕的故事 文 / 秋,風吹過

    「別再叫我們爸媽,你和筱曉早就離婚了,不是嗎?我們沒福氣做你的岳父岳母!」連筱梅高喊著,一臉氣憤,「曉峰,你快讓他走!別讓他留在這裡!」

    林曉峰對冷柏航的做法多少也是有想法的,畢竟他和筱曉已經結了婚,不管是筱曉任性想離婚,還是冷柏航自己的原因,冷柏航作為男人都應該對婚姻負責任,對筱曉負責任。()可是林曉峰也知道,自己女兒遠去他國是她自己的選擇,遇到這樣的事情也是一場意外,不是冷柏航的責任,誰也不想的。

    看著一臉堅決的冷柏航,又看著哭得不成樣子的連筱梅,林曉峰歎口氣,無奈地對冷柏航說,「你還是走吧。筱曉有我們和祖林陪著就行了。」

    「爸,我……」

    「走吧,走吧。你不會想再看到她媽媽也暈倒在醫院吧。」林曉峰擺擺手,轉過了身。

    醫生也走了過來,提醒他們要保持安靜,不要驚擾到其他病人。

    冷柏航攥緊了拳頭,站立在那。看著已經轉過身不再看他的林氏夫婦,看著祖林低聲地安慰著他們,再看看依舊紋絲不動、感覺不到他已經到來的林筱曉,他知道自己已經被隔離出了他們的世界,難以再靠近了……

    「爸,媽,那我就在那邊等著,有什麼事情就叫我。」冷柏航指著不遠處的長椅。

    「不用!」連筱梅回頭,紅著眼眶瞪他,「有事我們找祖林就好,他會解決的!」

    冷柏航一僵。不由地看看林筱曉,又看看祖林。那個屬於自己的獨一無二的位置,已經被眼前的男人取代了嗎……他連陪在她身邊的資格也沒有了嗎……

    感覺到冷柏航在看他,祖林回頭也看著他,眼神有幾許安慰,幾許抱歉。

    冷柏航撇開視線,走到那邊的長椅上坐下,身影那樣落寞,那樣頹喪。他知道祖林是和自己完全不同的男人。和自己清冽冷傲的眼神不一樣,祖林的眼神是溫暖和煦的。明知道自己和林筱曉曾經的關係,祖林還是能坦然接受,沒有任何敵意。祖林的眼神告訴他,他的愛是能包容一切的愛,他是那樣的愛林筱曉。

    而自己,大概永遠做不到。

    【筱曉,你愛他嗎?愛一個和我完全不同的男人嗎?……也對,你應該忘了我,忘了這個該死的我,應該去愛一個和我完全不同的男人。

    筱曉,不管你的心現在屬於誰,請你趕快醒過來,趕快好起來,讓我看見你幸福快樂的樣子!一定要讓我看見!】

    這個叫joe的外國男子來頭真的不小。很快,來接林筱曉去開羅的直升機到了,停在小鎮的一個私人停機坪上。冷柏航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林筱曉被醫護人員抬上車,卻不能跟從。因為連筱梅那樣抗拒他,不讓他靠近。祖林倒不介意,知道他那樣擔心筱曉,邀他一同前去開羅。

    連筱梅擋在他前面,小聲卻嚴厲地說,「這是祖林的汽車和飛機。但凡你還是個男人,還有點男人的尊嚴,就不要不知羞恥地跟上來!」

    冷柏航煞白了臉,站在那,怔怔地看著汽車離開,

    頭一次,他恨自己除了機師,什麼都不是,什麼都沒有!若他還是冷家的繼承人,若他交際在有權有勢的國際上流社會,無論筱曉需要什麼,他都能給,又豈會讓與別的男人機會!她受傷了,第一時間趕來的不是自己,第一時間陪在身邊的也不是自己,他原來已經這般無能了……

    等楚茗趕到這裡時,看到的就是冷柏航呆立著望向遠處的樣子。

    連著熬夜,加上心力交瘁,他滿面胡茬,眼窩深陷,看上去面容枯槁,再也不是往日意氣風發的樣子。

    他就站在小鎮醫院門口,目光始終停留在公路綿延而去的方向,那樣纏棉,又悲切。

    「兒子……」楚茗看得心酸,嗓音都哽咽了。

    「媽媽。」冷柏航頓了一下,低垂下頭,又緩緩抬起,看著楚茗,「幫幫我吧。」

    ——————————————————

    開羅最權威的腦科醫院裡,手術室外等著好幾個人。

    這一個星期,林筱曉已經是第三次被推進手術室了,也是第三次下病危通知書了。

    她總是游離在鬼門關附近。每每大家覺得有希望了,覺得下一刻就能看見她睜開眼睛,可是她偏偏又緩慢了心跳,微弱了氣息。不知道她是在跟死亡鬥爭,還是她更嚮往,死亡……

    等候著的人早已經熬到了極限,隨時都會崩潰。連筱梅暈了一次又一次,已經穿上了醫院的病號服。林曉峰幾乎白了頭。

    而那兩個高大的年輕男人,也早已被揉碎了所有的神經和意志力。他們一個坐在長椅上,低垂著頭,緊閉雙眼握緊雙手,默默地用力地祈禱著。一個斜靠著牆,雙目猩紅地看著手術室的門,不容錯過手術門打開,她平安被推出來的那一瞬間。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

    門開了。

    大家湧了過去,摒住呼吸,期待看見林筱曉平安出現,就和上幾次一樣,能夠化險為夷。

    還好,她終於出來了。雖然還是那樣蒼白地躺在病床上,雖然還是那樣沒有生氣、一動不動的樣子,但大家都鬆了口氣。

    很快,主治醫師出來了。

    和以前輕鬆的表情不一樣,這次他的神情變得沉重了。沉重得讓大家剛放鬆的神經又一次緊繃起來。

    「對不起,這次你們要有思想準備。」醫生歎口氣,「雖然腦中的淤血已經清理得差不多,但出現了另外的併發症。如果患者十二個小時以內還不能醒過來,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醫生!」冷柏航顫抖地低吼,「什麼叫……聽天由命。」

    醫生看著這一雙雙期盼的悲痛的眼睛,心中那樣不忍,卻還是不得不說實話,「就是醒不過來了。有可能停止呼吸,有可能成為植物人。」

    「啊————」連筱梅一聲尖叫,撲過去,抱住躺在那的什麼都聽不見、什麼都看不到的林筱曉,緊緊地抱住。

    「筱曉!筱曉,你醒醒啊!你要是走了,讓媽媽怎麼活!女兒,你不能就這樣丟下爸爸和媽媽!筱曉,你睜開眼睛看看媽媽,求你了!女兒!……」

    可無論她怎麼哭喊,那張蒼白如紙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沒有一絲變化。她就那樣緊閉著雙眼,身體軟綿綿地被連筱梅晃動著。

    「您快放手,您不能這樣!」醫護人員想拉開連筱梅。可她力氣那麼大,抱得那麼緊。

    「筱梅,別這樣,別這樣……」林曉峰老淚縱橫,「你這樣女兒也醒不來……快放手吧……」

    連筱梅忽然鬆開了手,目光仇恨地投向站在一旁的冷柏航身上。

    「都是你!都是你!」連筱梅瘋了似的撲到冷柏航身上,拚命地捶打他,「你賠我女兒!你賠我的筱曉!冷柏航,你把筱曉還給我!」

    冷柏航沒有推開她,也沒有閃躲。他只是深深地看著林筱曉,站在原地,任連筱梅捶打著。

    「不要,筱梅!」楚茗也撲了過來,擋在自己兒子胸前,「你不要打他了,我知道是我們冷家錯了,是我們欠了你……筱梅,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要打就打我吧……」

    楚茗也已經泣不成聲。她知道是自己兒子的錯,也是自己的錯,可她不忍心看著兒子被打,她寧可被打的那個人是自己。

    連筱梅停了手。這是她多少年的好朋友,就算他們冷家欠了他們林家,她也打不下手……

    她長長地抽了一口氣,那麼哀怨、痛苦,也終於冷靜了一點。

    「打你們,筱曉也醒不過來……算了……算了,看我們筱曉的造化吧。不過她真要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兩家的情分就算是盡了……」她的聲音低了下去,沉重又堅決。

    將林筱曉推進監護室,幾個人又開始煎熬的等待。這是這一次,是最痛苦的,幾乎沒有了等待的希望。

    連筱梅和林曉峰穿著消毒服在病房裡不停地對林筱曉說話,希望能喚醒她,能讓她堅持下去。可他們知道,這份希望是渺茫的,因為他們已經做過了那麼多次。

    而後是祖林。他也進去了。他在床邊握著林筱曉的手。他背對著窗口坐著,所以大家只看得到他的背影,不停顫抖的背影。

    一個小時……三個小時……五個小時……

    任憑他們怎麼呼喚,躺在那的林筱曉始終不曾動彈過一下。

    和時間一起流逝的,是希望,也是她的生命……

    而冷柏航,只能站在窗口,焦急地看著裡面的一切。

    連筱梅不讓他進去,無論他怎麼懇求,她都不退讓半步。她甚至找來了保鏢守在病房門口。她已經憎恨他到了這個地步。

    若不是醫生叮囑林筱曉的病房不能受到任何驚擾,冷柏航定會不顧一切地衝進去!

    怎麼辦,她這樣徘徊在生死線上,他卻無能為力地袖手旁觀……他恨透了自己!

    已經是午夜了。已經過去九個小時了。

    他從來沒有如此害怕時間的流逝。恨不得用盡自己所有的生命來換取她多一分的時間!

    有腳步聲在他身後停下。

    從窗戶的倒影上,冷柏航看到來人是連筱梅。

    他沒有動,也沒有回頭。

    她是來打他,來洩憤的吧?

    無論什麼,他都願意承受。

    哪怕身後是一把刀,他也絕不閃躲。死了也好,死了就能去陪她……他們都不會孤獨了……

    「你進去吧。」連筱梅嘶啞的聲音響起,「也許她一直等的人,是你。」

    冷柏航不敢相信地回過頭,看著雙眼紅腫的連筱梅。

    在不到兩秒的時間裡,他又飛快地奔進病房,飛快地穿上了消毒服。

    她就在眼前。

    這麼多天,終於不再隔著玻璃,隔著窗戶,她在他可以碰觸到的地方。到了這期盼已久的時刻,他卻放慢了腳步。

    輕輕的,輕輕的,他生怕大一點的聲音會驚擾了時間的精靈,生怕大一點的聲音會振動到她身上那麼多的插管。

    輕輕的,輕輕的,他終於小心翼翼地在她床邊坐下。

    在這樣看著她的第一眼,他便濕潤了眼眶。

    她瘦了,可她還是那個她。除了她臉上的氧氣罩,除了她蒼白得過分的面色,除了她沒有動彈的身體,她還是那個她。

    他不明白醫生為什麼說她就要死了,她明明只是睡著了而已。和以前躺在他身邊那麼多個夜晚一樣,她只是睡著了,表情那樣平和。

    「筱曉……」他輕撫了一下她光潔微涼的額頭,又握住她纖細的小手,牢牢地握在掌心,想要把體內的力量源源不絕地輸到她的體內。

    「筱曉,我來了,冷柏航來了,最最該死的冷柏航來了。」因為疲憊,他發出的聲音像粗糲的砂石摩擦,那麼暗啞。

    「筱曉,我想給你講一個故事,一個原本應該很美麗卻被男主角塗寫得非常糟糕的故事。」他深深凝視著她的臉龐,哪怕連一根睫毛的顫動都不會讓自己錯過。

    「從前,有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他們快樂地一同長大。」他忽然輕笑了一下,好似跟剛才悲痛的男人判若兩人,「筱曉,這樣講是不是很老套?我太久沒有講故事了,已經不會講了。記得上一次講故事,還是在我九歲的時候……是九歲嗎?也許你會記得比我清楚。那時你纏著我,說想聽皮諾曹的故事。因為那時特別討厭你哭,所以我硬生生地把故事改了,原本是說謊話長長鼻子的皮諾曹,被我說成了愛哭長長鼻子的皮諾曹,你還記得嗎?……呵呵,跑題了。我繼續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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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就一更。在從老家回去的高速路上,回去休整兩天再回復日更五千到六千。敬請諒解。撒浪嘿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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