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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19 試探男人對女人的反應 文 / 秋,風吹過

    走進咖啡廳,還沒等服務員領路,柯瀾便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正坐在靠牆的角落。

    「筱曉!」她微笑著在林筱曉對面坐下。

    可在看清楚林筱曉的表情後,柯瀾的微笑迅速淡去,很是擔憂。

    林筱曉面色蒼白,眼睛裡佈滿血絲,還有淡淡的黑眼圈,很憔悴,好像一整晚都沒睡覺。

    「筱曉,你怎麼了?」柯瀾皺起眉,輕聲地問著。

    「瀾瀾,我……」

    林筱曉欲言又止,滿腹心事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服務員端來咖啡,林筱曉飛快地低下頭,不想讓人看見她這樣狼狽的樣子。

    等服務員離開,她還是那樣低垂著頭,難過的樣子讓人看著心疼。

    「筱曉,是不是和冷柏航吵架了?」

    其實不用問,柯瀾也能猜到與冷柏航有關。也只有他,才能讓一向開朗活潑的林筱曉,變得傷感,變得憂鬱,變得不再像往日裡的她。

    「……不是。我倒寧可是他跟我吵架。」林筱曉抬起頭,憂傷地笑著,「那樣,至少他跟我還有話題。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冷冰冰的。他在疏遠我,甚至不想看見我,還在接受別的女人……瀾瀾,我該怎麼辦?」

    柯瀾愣住了。上次在蕭恬的生日聚會上,她還那麼明顯地感覺到林筱曉和冷柏航之間暗湧的情潮,還期待著聽到筱曉的好消息,怎麼才過了一兩個星期就變成現在的樣子了?

    「不會啊,筱曉,」柯瀾禁不住心中的疑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覺得冷柏航對你挺好的,看你的眼神也很不一樣。」

    「能有什麼誤會……」林筱曉深深地歎口氣,嗓音已經哽咽了,「他親口說的,讓我搬出去。他昨晚還和那個叫周彤的女模特,兩個人單獨吃晚飯,很晚才回來。」

    「筱曉……」看到林筱曉悲傷,柯瀾的心也被揪得疼痛。

    柯瀾伸出手,握住林筱曉冰涼的指尖,「你先別傷心,告訴我,你們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林筱曉開始訴說。從蕭恬生日的那個晚上,從她藉著醉酒大膽訴說心事,從冷柏航的態度突然變冷,從他推掉自己卻與周彤共進晚餐,從他問自己喜歡的人是誰……

    她點點滴滴地說著。她想傾訴,也想讓柯瀾告訴自己,這一切不是她想的那樣。雖然希望渺茫。

    「筱曉,我覺得冷柏航不會喜歡周彤那樣的女孩吧。而且,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冷柏航,你喜歡的人就是他?」柯瀾沒想到從那晚之後竟發生了這麼多事,也沒想到簡簡單單的愛與不愛,在林筱曉這,竟會是這般的迂迴與曲折。說一句「我喜歡的人是你」,有那麼難嗎?

    「不能,我不能說。」林筱曉快速地搖頭,好像那不是一句簡答的話,而是一把開啟潘多拉盒子的鑰匙。一旦說出,便萬劫不復。

    昨晚,在客廳,她對冷柏航問出那句「你喜歡周彤嗎?」

    他沒有回答,反而問她喜歡的人是誰。

    燈光清楚地照射出他的唇,卻將他的眼擋在了陰影裡。

    她依稀看到他黑眸裡閃著光,卻不知是期待的光,還是嘲諷的光。只是那嘴角,依然是冰冷的,沒有一絲一毫溫暖的弧度。

    她在這片冰冷裡漸漸涼了心。不管心裡如何咆哮著「冷柏航,我喜歡的人是你」,她也只是緩緩回過了頭,輕輕說了句「晚安」。

    這個在心裡回答千萬遍的答案,只能陪她度過無眠的夜。

    天剛亮,她就出門了。林筱曉不想讓冷柏航看見自己又紅又腫的眼睛,也害怕看見他那張冷漠到了極致的臉。原本是兩人一起度過的休息日,她躲了出來,漫無目的地遊蕩了好幾條街。終於累了,走不動了,她想見見柯瀾,想給自己尋找到一絲溫暖和慰藉。

    「為什麼?」柯瀾追問,一臉的疑惑和不解。

    「瀾瀾,如果他不是和我一起長大的男孩,喜歡他,我會直接告訴他。無論他回答喜歡或是不喜歡,我都能坦然接受。可是,冷柏航不一樣。」林筱曉說著,眼裡泛起點點淚光,「我們認識了二十多年。我經歷了與他玩耍,跟他結伴,被他厭煩,又被他照顧呵護的時光。我的童年,少年,青春,哪怕是未知的未來,都已經和他的名字綁在了一起。對我來說,這種聯繫就像血與肉,無法切斷。而他予我,就像空氣,無法捨棄。如果不能成為愛人,那麼,至少也要像現在這樣做朋友。可是,如果我說出那句話,如果他並不喜歡我,那他只會讓我從他的生活裡消失。」

    林筱曉吞嚥了一下,似乎說的有些艱難,「他是個認真又絕對的人,不喜歡和女人玩*。兩廂情願的就是愛人,自作多情的連朋友都做不成。那天,藉著酒意我終於鼓足了一次勇氣,以為現在的他對我已經有所感覺,又以為即使自己說錯了,也能在之後裝作若無其事,可是結果……瀾瀾,我實在沒有勇氣再去賭了。在沒有百分百確定他喜歡我之前,我再也不會輕易說出那種話。」

    「你覺得他是因為不喜歡你,想讓你有自知之明才會對你冷淡的?」

    柯瀾沒有這樣的青梅竹馬,也沒有經歷過林筱曉這樣漫長又曲折的感情。或者說,她向來就是男人追逐的對象,還沒試著自己主動去喜歡一個人,這樣複雜的心情她沒嘗試過。她不懂,可她總覺得在這迂迴的情節裡,有那麼一個小小的環節出了差錯,卻又說不上來是哪。

    「我想不出別的原因。」林筱曉苦笑著,「周彤也喜歡他,那麼明顯,恨不得寫在臉上,可他沒有對她冷淡。」

    「筱曉,可是我總覺哪裡不對勁似的……」柯瀾思索著,想了一會還是無果,但她忽然有了新想法。

    「筱曉,我覺得你不要氣餒,再試試看。」柯瀾狡黠地閃閃眸子,「既然你不想直接說出口,那就做吧。」

    「什麼做?」林筱曉不解地眨眨眼睛,「怎麼做?」

    「試探他。有時候男人會耍性子,也許他不是不喜歡你,而是覺得你喜歡得還不夠多,想讓你再主動一點。」

    「怎麼試探?」林筱曉聽柯瀾說的好像有點道理。尤其是冷柏航這樣的男人,「冷傲」是他的專屬詞。她不應該自亂陣腳,也不應該僅憑一頓飯,就默許別的女人在他身上打上標籤。她等候了這麼多年,絕不能輕易認輸!

    柯瀾微微一笑,坐到林筱曉身邊,低聲在她耳邊說著。

    林筱曉聽著聽著,眼睛漸漸睜圓了,臉也漸漸紅了。

    「這樣,可以嗎?」等柯瀾說完,林筱曉看著她,聲音裡有點興奮,也有點懷疑。

    「我也不知道,試試吧。你盡量自然一點,注意觀察他的反應。」柯瀾的臉也微微紅了,「你不是說他把你當妹妹看嗎?哥哥對妹妹是不會有反應的,但男人對女人會有。而且,如果像你說的,他在接受周彤,那你也可以試著用這個方法把他的注意力吸引回來。」

    都是皇甫一鳴那個*害的,她居然想到給林筱曉出這樣的主意。可他們同樣是男人,他讓柯瀾懂得,這是驗證男人對一個女人是否有感覺的最直接的方法。雖然也不排除本能的反應,也不能說明男人就是愛這個女人的,但對冷柏航那樣的人來說,有幾分感覺已經是很好的開端了,也足以讓林筱曉勇敢地堅持下去。

    林筱曉烏溜溜的眼睛亮了起來,像是又燃燒著一團小火苗。

    試試就試試!這種方式比直接表白隱晦,只要她表現自然,他不會有所察覺。況且,柯瀾說的對,她都還不知道他作為男人對她這個女人是否有感覺,哪能輕易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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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柏航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屋子裡靜悄悄的。

    就在兩個星期前,這裡還洋溢著歡快的氣氛,還有她哼著小調到處蹦躂的身影。而現在,竟然感覺那不過是自己做的一場夢。

    他知道,這樣的局面是自己造成的。她不斷地向自己示好,可他不斷地後退,不斷地還以冷漠。

    人都有自尊,都不想被傷害。三番五次,她自然也就冷了心,不會想靠近了。兩個人一起輪休的日子,她卻一大早就出門了,大概也不想看見他這樣冷冰冰的臉。

    自問,這是他想要的嗎?

    不是,當然不是!

    只是,他心裡剛剛萌芽的那份感情,在寧燁的情深似海面前,在林筱曉的心有所屬面前,已經悄悄地被自己扼殺了。

    昨晚,當他忍不住再一次問她,「你喜歡的人是誰」。

    在良久的沉默之後,她依然沒有回答。

    那個被她愛著卻不愛她的男人,似乎已經成了她心口的傷。不能說,不能想,只因已經刻骨銘心。

    都說他對女人太冷,太殘忍,不喜歡的人連做朋友的可能都沒有。他對自己又何嘗不是。不想成為一廂情願的人,不想成為她的負擔或是「備胎」,他用淡漠的方式阻隔自己去靠近。

    不過,他好像低估了林筱曉已經對自己造成的影響。就像今天這樣,她不在的房子,他也絲毫待不下去,覺得異常空冷。

    所以,他也出去了。約了皇甫一鳴,打高爾夫,玩檯球,打牌,飆車……

    他以往沒這麼玩過。比起皇甫一鳴愛熱鬧,他更喜歡安靜地待著。也不喜歡太花樣的娛樂,一天玩一兩種就好,不會讓自己太疲憊。

    可是今天,皇甫一鳴說去哪,他就去哪。說玩什麼,就玩什麼,恨不得讓皇甫一鳴幫他消耗掉所有的時間。他又是那麼的心不在焉,整個人都不知被放空到了哪個空間,飄飄忽忽的,玩什麼都不在狀態。就算是那樣驚險的項目,也還是開了小差。

    在打高爾夫時,皇甫一鳴就看出了他的不對勁。他居然連續三球都偏竿了。

    「怎麼了?今天想要讓我嗎?」皇甫一鳴從球僮手裡接過球桿,微微彎腰,準備揮桿,眼睛卻不著痕跡地觀察著站在身邊的冷柏航。

    往日意氣風發的冷機長,今天有點憔悴,也有點頹喪,連肩膀都微微沉了下來,整個人看上去很有些糟糕。其實,他這種狀況已經有好幾天了,但今天更加嚴重。

    冷柏航笑了笑,揚起的嘴角並沒有融化他臉上的冰霜。

    皇甫一鳴揮桿,球穩穩地滾進了洞。

    「柏航,你一點都不認真,這樣玩就沒意思了。」皇甫一鳴挑挑眉,很有意見地看著冷柏航,「我可是連大美人都沒去抱,你一個電話就出來陪你了,夠義氣吧!」

    今天柯瀾休息。皇甫一鳴準備帶她出海玩,正要出門,就接到冷柏航打來的電話。

    往常都是他約冷柏航出來找樂子,今天難得竟然是冷柏航找他打發時間。不用說,這小子肯定有心事,而且這心事跟林筱曉有關。不然,他和林筱曉一起輪休的日子,哪能輪得上他出關。

    雖然不捨,皇甫一鳴還是給柯瀾發了短信,告訴她約會取消。一想到那個女人可能在手機那端竊喜,他就牙根癢癢,恨不得立刻把她壓在身下。

    想了想,他又給柯瀾發了一條,「今天欠下的,改天連本帶利」。直到這樣,皇甫一鳴才樂呵呵地出了門。

    一見面,皇甫一鳴就問冷柏航,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可冷柏航什麼也不說,只是說在家無聊,想出來透透氣。

    冷機長不願意說的事,就算是把他嘴巴撬開,也問不出個什麼。皇甫一鳴索性不再追問了。既然兄弟心情不好,那自己就負責把兄弟的時間安排得滿滿的,讓他沒時間、沒精力去想令他不愉快的事情。

    「我沒有不認真,」冷柏航握了握手裡的球桿,「只是今天手風不順。」

    「是嗎?那我們來點刺激的,給你調整一下手風,如何?」皇甫一鳴玩味十足地笑。

    「什麼刺激的?」

    「十萬一球,如何?」皇甫一鳴笑著眨眼睛。

    「你是大老闆,我是工薪層,你跟我玩十萬一球,這也太刺激了吧。」冷柏航笑笑。出這樣的主意太符合皇甫一鳴的風格了。

    「呵呵,別跟我裝窮。」皇甫一鳴伸手搭在冷柏航的肩膀上,擠眉弄眼,「我知道你爺爺給你留了不少遺產,那些不在你家老爺子管轄範圍內。要是論資產現值,我們倆還不一定誰比誰富呢!再說,你得想著贏我啊!」

    冷柏航笑著,用球桿戳了戳了皇甫一鳴的胸膛。

    皇甫一鳴的心思他知道,出這麼個點子當然是想讓他好好玩,不要這樣沒精打采的。

    好吧,既然出來了,那就不再想那些煩心事,不能讓皇甫一鳴也沒了興致。

    兩個男人開始高爾夫球場的競技。

    將近兩小時下來,兩個人幾乎平分秋色。

    冷柏航雖然比之前的狀態專注了些,但某個瞬間還是會走神。所以比賽結果,皇甫一鳴險勝兩球。

    冷柏航一邊走著,一邊拿著手機快速地指點。

    「叮咚。」

    皇甫一鳴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已經到帳的二十萬,笑著揚了揚手,「哈哈,謝謝。早知道能這樣贏了你,應該再加個零。」

    冷柏航聳聳肩,並不在意。

    「走。高爾夫手風不順,那就試試檯球。」皇甫一鳴邁上高爾夫球車,興致正濃,「看看能不能把你這二十萬贏回去。」

    「好啊。」冷柏航也上了車。

    他不是真的想玩,更不是為了把錢贏回來。只要能打發時間,再輸個二十萬又如何。之前那麼期待兩人一起輪休的日子,如今竟成為自己有家不想回的煎熬。

    打完檯球,皇甫一鳴又找來幾個公子哥一起打牌。冷柏航玩了幾局便下場了。那幾個公子哥一邊打牌,一邊嘻嘻哈哈地聊著女人,這種氛圍讓他更加難受。

    吃完晚飯,皇甫一鳴叫上冷柏航一起去飆車。只是,到了外環,他又改變了主意,讓冷柏航在一邊看著就好。

    皇甫一鳴知道,縱使冷柏航像往常一樣和自己談笑、玩樂,縱使自己想辦法讓他忙起來,可一整天過去了,冷柏航還是不在狀態,只要一安靜下來,就會不由自主地走神。

    他不知道冷柏航究竟在想什麼,但他知道飆車這樣危險的娛樂不適合現在的冷柏航。皇甫一鳴帶他來,是想找點刺激,幫他打發難熬的時間。

    「我來玩吧。」看著已經停放在路邊經過改裝的銀白色法拉利,冷柏航扔掉手裡的煙頭,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不好!

    皇甫一鳴一驚,趕緊去拉他,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柏航,你下車!你今天的狀態不好!」皇甫一鳴不再是平時玩世不恭、吊兒郎當的樣子,鮮有的緊張和不安。

    車門已經被鎖上,皇甫一鳴打不開,只能拍著車窗,著急地讓冷柏航下車。

    冷柏航轉頭,對皇甫一鳴笑了笑,表示讓他別擔心,這不過是小菜一碟的事情。

    一向安靜無人的偏遠外環道上,此時明晃晃地閃著車燈。十多輛改裝豪車停成一排,路邊站著一群人,男男女女驚叫著,沸騰著,等著看即將上演的驚險刺激。

    這是w市富家子弟們喜愛的夜間項目。當錢和享樂已經填補不了他們的空虛,他們便開始尋找另類的刺激,感受生死一線間的塊感,享受狂野競技的成就。更有外圍人士趁此下注賭博,趁機大賺一把。

    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見皇甫一鳴還在拍打冷柏航的車窗,有人過去把他拉開。

    「不行,他不能去,等等……」

    皇甫一鳴還沒說完,只聽見一陣震天的發動機轟鳴聲,一排車已經電掣般飛馳出去,噴出的尾氣呼嘯出一陣快風,把站在一邊的女孩的裙子高高揚起。

    皇甫一鳴握緊拳頭,看著即將消失在拐彎的那輛銀色法拉利,心提到了嗓子眼。

    冷柏航開得很快,環道周邊的路燈、欄杆、小樹全都模糊成了一團影子,飛快地從車邊閃過。

    他不知道車速達到了多少,但後視鏡裡看到的其他車燈已經被他遠遠地甩在了車後。

    直行,急拐,再直行,再急拐……

    轉速極高,他不帶一點剎車,漂移的動作讓銀色的法拉利化成了一尾最靈活最漂亮的魚,在月光下華麗地舞蹈。

    刺激的運動當然能讓人不由自主地專注,這是本能。

    此刻的冷柏航像是終於找回了一點重心,全神貫注地注視著前方。他不是要贏這場比賽,而是要贏回自己,不再被輕易牽扯自己的心。

    繞過前面的彎道就要往回走,直到原來的起點。

    冷柏航正要轉動方向盤,忽然被立在不遠處的巨型廣告牌吸引住了。

    那是s&r航空公司的巨型宣傳海報。

    廣告牌周邊幾十個明亮的掛燈齊刷刷地照著那張海報。

    海報上,一名空乘人員正微笑著凝視迎來的每個人。

    她穿著s&r航空公司紅色的空乘制服,纖細又曼妙地嵌在畫中,頭髮整齊地紮在腦後,烏黑的眼珠閃著迷人的光芒,飽滿的紅唇洋溢著沁人心脾的可愛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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