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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54 林筱曉,你去哪! 文 / 秋,風吹過

    「我以後還要生活,」她堅定地看著他,毫不退縮,「只有堅持工作,我才不會被淘汰,才能在這個社會上長久地生存下去。——小說」

    聽她的意思,她倒不是個願意被人*的女人了?那為什麼又來與他交易,要那五百萬呢?……

    他不相信地掐緊了她的下巴,目光更深地鎖著她,想從她眼底挖出破綻,卻只看到一片令人心顫的清澈和堅定……

    好吧,他姑且相信她。或者說他願意相信她。

    也許讓她工作也不是件壞事。少了無聊的時間,也就少了些勾三搭四的可能。不過,必須是這裡,在他眼皮子底下。她的過去和以後,他管不著,但是這段期間,她必須是完完全全只屬於他一個人的!

    「好,我答應你,你可以工作。不過就在s&r,我會給你安排好職位的。」他把她的下巴抬得更高了些,「女人,你應該感到榮幸。我為你破了例,你將是我碰的第一個公司職員。所以你要遵守我的規則,在公司裡不要洩露我們的關係。我想你是個聰明的女人,知道該怎麼做。」

    「放心,皇甫先生,我知道怎麼做。」不僅是公司,在所有人面前我都不會暴露這段關係的!柯瀾點頭,嘴角勾起一抹淡到看不見的譏諷的笑。

    「很好。」他終於滿意地鬆開手,重新拿起盛著果汁的杯子,對柯瀾舉起,戲謔地說,「下午要開會,不宜喝酒,就用這個代替,慶祝我們簽約成功!」

    柯瀾也拿起自己面前的杯子,但是沒舉起來。

    「等等,皇甫先生,我還有一個請求。」

    「說。」他一臉興趣地看著她,猜測著她還會有什麼意想不到的要求。

    柯瀾吞嚥了一下,有些艱難地開口,但目光依然勇敢地看著他,「契約期間,你能不能只有我一個女人?」

    他的表情停住了,臉色越來越難看。

    這個女人以為她是誰,竟然敢來提這種要求!就算是即將嫁給他做妻子的薛雪兒,大概也不敢這樣直截了當地提出來!她倒是得寸進尺了!

    其實不用她說,他也會這麼做。對每一個成為他女人的人,他都是喜歡或者是喜歡過的。既然是有感情,他自然能做到一對一,不會**,直到喜歡的感覺淡了、沒了,不再想要她為止。可是,自己做到和被別人要求是兩碼事,是兩種感覺,總之,他現在很不爽,非常不爽!

    她不過就是個用錢換來的qing人,連情侶的關係都算不上,就因為他要求她專一,她便同樣來要求他,憑什麼!

    他不語,也不發怒,只是用盛滿怒氣的眼眸看著她。他知道這種壓抑的情緒更讓人害怕,他也必須讓她害怕!

    可她就是不懼!那雙眼睛甚至比剛才更加清澈、更加堅定地看著他,那麼明亮,那麼乾淨,那麼真誠,沒有一點雜質,他幾乎就要從那動人的眼眸一直洞悉到她內心的深處……那裡似乎蹦跳著一隻美麗的羚羊,單純的,可愛的生命,而不是一隻善於蠱惑人心的狐狸……

    四目相對,凝視,對抗……

    她不屈不撓,最終竟是他敗下陣來。最初那股燃燒的怒火像是遇上了一股清泉,漸漸地澆滅了,化作了一抹煙霧,縹縹緲緲的,然後就散了。

    「呵呵。」他偏了偏頭,輕笑著。瞬間柔情的樣子也化開了她劍拔弩張的情緒。

    不過,這個男人一時雷一時晴的性格,她真的有些吃不消,像是踩在高空的鋼絲線上,不知下一秒是安全的,還是會*……她想她最好盡快適應。

    「叮。」

    皇甫一鳴碰上她的,發出清脆的聲音。

    「我答應你。」他笑道,聲音低沉性感,「不過前提是,你得讓我滿意。如果服務不周到,就別怪我要吃野食了。」

    說完,他把半杯果汁盡數喝掉。

    裝得再好,此時的柯瀾還是紅了臉。

    讓他滿意……那樣強健的體魄,還有大概閱人無數的經歷,她不知道該如何才能讓他滿意,如何才算是服務周到。

    她知道以自己的身份無權提出第二個請求,任何男人聽了都會火冒三丈。可她還是說了。

    與這個男人的教纏當然和愛情無關,可她還是無法接受他會在自己與別的女人之間流連,那就不僅僅是身體髒了,就連心也會一起被腐爛掉,即使是死了,進了棺材,也會忘不了的惡臭!

    她說了,只是抱著僥倖的心態說了。就算他不答應,她又能如何。難道她真能捨棄掉那幾百萬,真能眼睜睜地讓爸爸長年累月地關在監獄一般的醫院裡嗎?

    沒想到,他卻答應了。雖然有條件,但這種條件比起身心的惡臭又算得了什麼。她已經走到這一步,又有什麼不能繼續走下去的!

    柯瀾也舉起手裡的杯子,喝下全部的果汁。這樣就算是成交了。

    皇甫一鳴滿意地看著她,邁開大步走到辦公桌前,飛快地在鍵盤上敲著什麼。

    很快,隨著打印機的聲音,兩張紙輸了出來。

    「沒有問題就簽字吧。」他拿著紙筆重新來到餐桌前,洋洋灑灑地簽下自己的名字,然後推到柯瀾面前,「我是生意人,只相信白紙黑字。」

    柯瀾快速地看了一眼,然後簽字。他寫得很清楚,簡簡單單幾行字已經清楚地表達了雙方的意思。

    這一份「賣身」契約,她沒有多看,也不敢多看。

    皇甫一鳴拿起屬於自己的一份,看到她簽下的名字時,眼裡閃過一抹讚許。沒想到她寫了一手漂亮的小楷,柔美不失剛勁,雖然略為潦草,但依舊很有韻味。

    他忍不住挑眉。她又成功地讓他驚艷了一次!

    「今天就到這吧。留下你的電話,我會再找你。」他把契約鎖進了旁邊牆上的保險箱裡,拿著紙張的手有他自己沒有察覺的小心翼翼。

    柯瀾拿著印著契約的紙,錯愕地坐在原地。他這就讓她回去了?……

    她有幾分欣喜。她知道自己躲不過,但此刻躲過就有此刻的欣喜。可是,爸爸……

    她忍不住站了起來,朝他走了幾步,「你什麼時候找我?」

    呵,她倒是比自己還著急啦!

    皇甫一鳴邪魅地勾起嘴角,長腿一邁,已經來到她腳尖的位置,說話時熱氣吐在她額前的發上,「怎麼,你迫不及待了?」

    很普通的話到他嘴裡卻變了味道,再加上那抹壞笑,引著人往臉紅心跳的地方去想。

    「不是,我……」柯瀾猶豫了一下,還是誠實地說道,「我只是想知道我什麼時候可以拿到錢。」她本就是為了錢來的,又何必裝清高。她必須實務一點,早點拿到錢就可以早點接回爸爸。

    「你很著急用錢嗎?多少?」好貪心好精明的小狐狸,他還什麼都沒吃到呢,就想先拿錢了。不過他皇甫一鳴在錢上從來沒對女人含糊過,對她也不例外。精就精吧,誰叫他現在對她著迷呢。

    他這麼乾脆地來問,她反而不好意思回答了。畢竟她還什麼都沒付出,僅僅獻出兩個吻而已。

    「……一百萬。」她的聲音低了下去,像心虛的孩子。

    他聽罷,利索地轉過身,從抽屜裡拿出支票簿,熟練地寫完幾筆,撕下來遞給她。

    一百萬……這就是一百萬了……

    柯瀾看著上面一連串的零,拿著支票的手指微微地顫抖了一下。對自己那麼遙不可及的數字,在他這裡不過是輕輕一筆。對他來說不過是給一個女人的零花錢,在她這裡卻關係著好幾個人的人生。這就是命運的區別,她後天再努力也還要屈服在人膝下,而他什麼都不需要做已經是睥睨天下的王者。

    她沒有不服氣,只是太多的感歎。

    「謝謝……」她小心地把支票放進口袋,道謝的話該說,可又說得彆扭,這畢竟是她的「賣身」錢,低低地從喉間吐出。

    可剛吐出嘴,就被他吃進了肚子。

    他又來吻她了……

    良久,直到她嬌喘連連,他才放開她。

    「說些空話,不如身體力行地表示感謝。我喜歡行動派。」她的味道真的很好,讓他這麼快就上了癮。想到未來三個月或者更長的時間,皇甫一鳴心情大好!

    手指碰到她散落的長長的直髮時,他忽然想到什麼,說,「我喜歡女人長卷髮,希望下次見到你時會不一樣。」

    柯瀾點頭。她想她已經在適應他狂風般變化的節奏。要想未來的日子順暢,就不要企圖逆風而行。

    「我還沒來得及辦新的手機卡,留下地址可以嗎?」柯瀾一臉的乖巧。

    新的手機卡?她已經和過去徹底告別了嗎?很好,乾乾淨淨地來到他身邊,她果然是個聰明的女人!

    皇甫一鳴滿意地笑著,「可以。」

    柯瀾在他面前的紙上寫下現在的住址。

    皇甫一鳴仔細地看了看。這個地址他沒去過,但街道所在地是這個城市最平民的老城區。憑她的相貌和手段,以往肯定也遇到過不少金主,即使現在離開了潘子豪,也不至於落魄到住在這樣的地方吧。

    「你住這?」他不確定地問了一遍。

    「是的,」柯瀾看到他眼裡的不屑和輕視,本能地挺起自己所剩無幾的自尊,「暫時住在這。」

    這也是實話。等有了錢,她一定會帶爸爸找個好一點的公寓住,請個陪護照顧他,讓他可以好好地治療養病。

    皇甫一鳴點頭,表示他知道了。不管她住哪,不管她為什麼要住在那種地方,他已經決定不再理會她的這些過去,只要她在契約期內安安分分地就行。

    「皇甫先生,那我先走了。」柯瀾見他已經坐在辦公桌前翻看資料,知趣地知道自己該離開了。

    「嗯。」他沒抬頭,好像已經陷入了工作的狀態。

    柯瀾快速地往門口走去,想盡快離開他的視野範圍。跟這樣一個男人談交易,僅僅是一個開頭,已經讓她精疲力盡。

    「別妄想拿著這筆錢玩失蹤,這個後果不是你能承擔的。」

    就在她摸到門把的時候,他的聲音從背後冷冷地傳來。

    原來他是怕她跑掉啊……

    世界之大,她已無處可去,他又何必多此一舉來威脅她……

    她冷冷一笑,「我知道,我等皇甫先生的消息。」

    說完,她拉開門走了出去,挺直的背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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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駕駛艙服務。」

    林筱曉端著飲料和咖啡,微笑著走進駕駛艙。

    還是照舊的柚子茶,烏龍茶,和藍山咖啡。

    程威和李副機長還是照舊的笑臉相迎。

    而冷柏航,也還是照舊的冷冷淡淡。

    「冷機長,你的藍山。」

    林筱曉假裝看不到他冷若冰霜的臉,燦爛地把咖啡遞到他手邊。

    「謝謝。」冷柏航甚至都沒有回頭看她,伸出手接過咖啡,簡短地道謝。

    巴黎的那夜之後,這十來天,他對林筱曉就一直是這個態度,淡漠地像是換了個人。

    他就那麼後悔、那麼討厭那個吻嗎?非要用這種態度來表達對她的牴觸?哪怕是她假裝若無其事都不行嗎?……

    林筱曉看著他冷漠的背影,胸口一陣陣窒息的疼痛,卻還是笑著,哪怕走出了駕駛艙,也還是讓自己笑著。

    這是在飛機上,在回國的航班上,她是一名空乘服務人員,微笑是她的工作之一,任何私人的情緒都不能影響她去熱情微笑。

    這就是現在的她,而不是過去隨心所欲的林筱曉。

    就這麼一直微笑著,感覺臉已經不是自己的,那只是一副軀殼,而真正的靈魂卻縮在軀殼的某一處裡悲傷,哭泣……

    一直到飛機著落,一直到送走飛機上的最後一名乘客,一直到走進了更衣室,一直到周圍的空乘人員陸續離去,只剩她一人,她才終於放下了僵硬的嘴角,虛脫地坐在沙發上。

    她以為只要自己變得不一樣,總能吸引住他的目光。她以為在重逢之後,他對自己有了不一樣的情愫,不然那偶爾相撞的眼神,那流光溢彩是什麼……

    是她的錯覺,是她一廂情願、自以為是的錯覺而已。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她再怎麼變還是林筱曉,還是他不喜歡的林筱曉。僅僅一個吻就讓他那麼厭惡自己了,又怎麼去奢望他能來愛她!

    林筱曉,你就是個傻瓜,是個笨蛋……

    她望著窗外,無聲地留下眼淚。

    天陰了,淅淅瀝瀝地下起小雨。

    這點小雨對航班沒有什麼影響,所以窗外看得見的跑道上依然是起起落落的空客,一架又一架,轟鳴聲近了又遠了……

    等到天色變暗,跑道和停機坪上的照明打亮,映照著休息室一片通明時,林筱曉才驚覺已經很晚了。

    很快會有空乘人員過來,她不能再這裡待得太久。林筱曉抹去眼淚,神情恍惚地往自己的更衣櫃走去。

    換好衣服,她又走到一邊的鞋架,準備換上自己的長靴。

    「啊!」一聲情不自禁的痛呼,林筱曉跌坐在地上,已經穿上長靴的右腳腳心是劇烈的疼痛。

    「好痛……」她咬著牙,艱難地把長靴從腳上脫下來。

    剛脫下,就聽見從鞋子裡掉出來細碎的堅硬的東西。是一些鋒利的玻璃碎片,還有釘子!

    怎麼會這樣!

    腳心的疼痛已經讓林筱曉來不及去想自己的鞋子裡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東西,她忍著痛,抱起腳來看,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

    薄薄的絲襪早被劃破了,兩顆釘子和一些玻璃碴子陷進了肉裡,稍微用力便開始往外滲出血絲。

    從小到大都被呵護著的林筱曉從未受過這種傷,雖然她告訴自己要勇敢,但還是紅了眼眶。

    她深吸一口氣,然後摒住呼吸,伸手把腳心上的釘子從皮肉上扯下來。她不敢直視,只能閉著眼睛去拔,那個瞬間疼得她幾乎真的沒了呼吸。

    周圍沒有人,林筱曉簡單地處理掉釘子和一些碎玻璃後,只能自己想辦法從地上爬起來。釘子扎進了腳裡,她必須去機場的醫務室打一針破傷風。

    可是腳疼得連走出這個更衣室都難,更別說要走到醫務室那麼遠的地方了。

    林筱曉單腳跳到沙發那邊坐下,拿出手機,準備找人幫忙。

    通訊錄上第一個人是「air」。

    她看了一會,終於往下翻去。

    air就是冷柏航,是她在通訊錄上給他取的代名詞。

    他就是她的天空,是她的空氣,是她的n0.1。

    可是在這個時候,在她需要幫助的時候,她不想去找他,不想在他討厭自己的時候去乞求他的同情。

    「筱曉,你怎麼了?」就在她準備打電話時,一個空乘小姐走了更衣室,看見她光著一隻腳,半躺在沙發上,眼睛紅紅的,便擔心地問。

    「蕭恬,我腳受傷了。」因為太痛,林筱曉說話都有些喘息,「你扶我去醫務室去看看。我自己清理了一下,可是好像還有些玻璃碎片沒有弄出來。」

    蕭恬是和林筱曉一起進的s&r公司,也是從別的地方跳槽過來的,年紀和林筱曉差不多,關係也不錯。這次讓林筱曉從巴黎捎東西回來的人也有她。

    她蹲下身,看清林筱曉傷痕纍纍的腳心,震驚得眼睛都睜大了,「怎麼弄成這樣!」

    「不知道誰在我鞋子裡放了釘子和玻璃,我也沒注意,一穿鞋就成這樣了。」

    「看樣子還得打一針,你忍著點,我馬上扶你去!」蕭恬迅速把東西放下,把林筱曉從沙發上攙扶起來,準備往外走。可她只有一米六八,身高不如林筱曉,又是個女人,沒什麼力氣,剛從更衣室來到外面的休息室就感覺力不從心了。

    「這樣不行,」蕭恬也在喘氣,「醫務室還有好遠呢,我去找人過來給你看吧。」

    「現在這個時候醫務室裡只有一個人在值班,要是叫到這裡來,那邊就沒人守了。」林筱曉盡可能把身體的重量壓在沒有受傷的左腳上,減少蕭恬的負擔,「要不我們在這等等吧,等再有人來再去。」

    「跟我一組的空乘們都直接從出口回家了,剩下的就要等到深夜了。你這腳傷得不輕,得馬上治療才行。」蕭恬想了想,扶著林筱曉在休息室門邊的長椅上坐下,「我去機組那邊看看還有沒人在,男人力氣大些,三下兩下就能把你弄過去。你再忍會啊。」

    「蕭恬,不要去……」

    林筱曉話還沒說完,蕭恬已經蹬著皮鞋大步地跑走了。她是個急性子,做事一向都是這麼風風火火。

    腳疼,林筱曉只能眼巴巴地看著蕭恬往駕駛機組休息室那邊跑去。

    這個時候她不知道冷柏航是不是還在那……她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這樣狼狽不堪的一幕,不想讓他認為自己是在博同情……

    她就是不想讓他看到!

    狠了一口氣上來,林筱曉好像突然充滿了爆發力,扶著牆,單腿跳著,從休息室裡往外走。

    她該慶幸自己一貫都是穿平跟鞋,所以左腳蹦跳起來不算費勁,但是二三十米後,她還是有點喘息,背上開始冒汗,速度也放慢了。

    加油,林筱曉,快到電梯了!

    只要進了電梯,就算蕭恬帶著他過來,也會看不到她。

    想到這,林筱曉快速調整呼吸,扶著牆壁,繼續往前跳。

    「林筱曉,你去哪!」

    忽然,身後傳來呼喚聲。

    林筱曉的動作嘎然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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