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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9章 翻臉 文 / 上官慕容

    很快,他就走了出來,懷裡抱著一座自鳴鐘,自鳴鐘用紅木做成外面的鍾架,裡面是黃色的鍾身,外面嵌了一塊明亮的玻璃。

    這個自鳴鐘比之前中秋夜她見過的那個要稍微小一些,但是卻更精緻漂亮。

    傅卿和的手緊緊攥在了一起,心也朝下沉了沉。

    淮王嘴角含笑:「你不是一直想要一座自鳴鐘嗎?這個應該跟那個差不多,想來你應該會喜歡。」

    說完,他就吩咐宮人:「將這座自鳴鐘抱到三小姐的馬車裡去。」

    「等一下!」

    因為著急害怕,傅卿和的聲音顯得有些尖銳。

    淮王轉過頭,目露不解地望著她。

    「殿下。」傅卿和深深呼了一口氣,讓自己的情緒平穩下來,她調整了呼吸,輕聲說道:「殿下,正所謂無功不受祿,我怎能接受您這麼貴重的東西,還請殿下收回。」

    淮王見她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臉色慢慢就暗了下來。

    「本王的禮物就這麼燙手?讓你如此膽戰心驚避之如蠍蛇?」淮王的語氣有些冷:「中秋那晚,你明明說想要那座自鳴鐘的,現在東西唾手可得,你為何又如此抗拒?」

    之前他一直自稱「我」,可現在他用了「本王」。

    他聲音生硬,面冷如冰,有著一股壓抑不住的失望,或者還有幾分憤怒。

    這就是天潢貴胄,不管他平時是多麼的放蕩不羈或溫爾,觸怒了他們之後,他們發起火來,那盛氣凌人、居高臨下的姿態,都是一樣的。

    傅卿和說不上來是害怕還是生氣,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跪了下去:「殿下,臣女的確想擁有一個自鳴鐘,可是臣女想要的,是中秋晚上的那個綵頭,是臣女靠自己贏來的,而不是現在這個,殿下這個,雖然跟那個很像,但是畢竟不一樣。」

    傅卿和的聲音十分冷靜:「既然不一樣,那臣女就不想要了。」

    淮王看著她跪在自己腳邊,脊背挺得筆直,臉色一片平靜疏離,憤怒就漫過來了他的心頭。

    「你!不知好歹!」

    傅卿和跪在地上,聲音平穩,卻帶著一股倔強:「臣女的確不知道好歹,還請淮王殿下收回這自鳴鐘。」

    雖然跪著,卻如一棵松,面對風霜,百折不摧。

    淮王心裡就更加失望了。

    他喜歡美麗的阿和、聰明的阿和,但是最喜歡的卻是溫順柔軟如貓咪一樣的阿和,絕對不是這個倔強剛毅的阿和。

    不管多漂亮的女人,一旦失於柔順,她的美貌就會就會大打折扣。

    「你真是太令本王失望了!」他低聲呵斥了一句,然後又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罷了,罷了,既然你不要,那便算了。」

    等傅卿和走了,淮王就坐在椅子上苦笑,她不過是個孩子,還不懂事,何必跟她計較。

    不是已經下定決心要等她長大了嗎,怎麼今天又突然心急了?

    今天真是太不應該了,希望沒有嚇到她。

    那抱著自鳴鐘的宮人將頭壓得低低的,抬也不敢抬一下,生怕淮王會遷怒於他。

    淮王見他在一旁瑟瑟發抖,就道:「去,將這自鳴鐘送給次妃吧,就說是我送給她的。」

    淮王妃聽身邊的貼身侍婢說,傅卿和去了淮王的宮殿之後,就直接出了府,並沒有去見次妃,淮王也沒有叫次妃過來,她心裡就鬆了一口氣。

    也許,她們是故意讓自己打消疑慮,所以才沒有見面的呢。

    傅家三小姐是不是次妃派來害自己的,現在還不確定。

    「你去著人查查,傅家三小姐與次妃在娘家的時候關係如何。」

    「是。」宮人聽了,應諾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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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在淮王帶了傅卿和來給王妃看病的時候,傅卿璃就得到消息了。

    她在等,等著傅卿和來見她,或者淮王會派了人來請她。

    可是,沒想到傅卿和也好,淮王也罷,都直接忽略了她,這個結果令她很生氣,她不怪淮王,只怪傅卿和,一定是她沒有跟淮王提,所以淮王才沒有請自己去的。

    她心裡很憤怒,對傅卿和充滿了怨恨,既然有時間去給跟王妃治病,為什麼不能來看看她這個做次妃的妹妹,過家門而不入,有她這樣當姐姐的嗎?

    太夫人說過,同為傅家女,本該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可是傅卿和這個樣子,哪有半分一家人的樣子。

    上次中秋之夜,她就對自己很疏離了,那一次,她就落了自己的面子,看來,她是打定主意以後不配合自己了。

    傅卿和,三姐姐,既然你無情,就休怪我無義了。

    從前傅卿璃對於傅卿和還有一點愧疚,如今這點愧疚也消失的一乾二淨了。

    她抱著胳膊冷笑:「等有一天我做了皇后,有你後悔的。」

    她正生氣,一個宮女鬼鬼祟祟地走了進來,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會話。

    傅卿璃的臉色慢慢變得鐵青,十指也不由緊緊握成了拳頭。

    等那宮女走了之後,

    ,她就失魂落魄地回了寢宮,一頭撲倒在床。

    她怕,她怕事情會給上一世一樣。

    她怕她搶了傅卿和的先機卻改變不了彼此的命運。

    她不由想起來之前擺弄那烏龜,卻被那烏龜咬了一口,她很生氣,一把將烏龜摔到地上。

    淮王得知消息,大踏步而來,她哭著跟淮王說自己被咬了。

    沒想到的是,淮王根本連看都不看她一眼,而是十分緊張地去查看那烏龜怎麼樣了。不僅如此,還怪她不該擺弄它。

    不過是烏龜,淮王卻如此上心,她心裡不服,半開玩笑半撒嬌:「殿下,這畜生殼硬著呢,摔不壞。這畜生不能看家不能抓鼠,養它無用,何不燒來吃?」

    淮王聞言臉色大變,望向她的眼神也跟刀子一樣:「次妃,你也是讀《女訓》長大的,難道竟婦人家不知德容言工缺一不可嗎?」

    說完淮王也看她是什麼反應,抱著那烏龜甩袖子就走。

    當著一屋子丫鬟宮人的面,淮王竟一點臉面都沒有給她留。

    她滿臉通紅,又氣又羞,眼淚在眼眶裡面直打轉。

    她想不通淮王這是怎麼了,一直好好的,從來都是溫言柔語,別說翻臉了,之前連句重話都捨不得說的淮王,居然會為了一個畜生給她沒臉。

    傅卿璃哭了整整一個下午,連晚飯也沒有吃,她在等淮王來俯就她,憐惜她,可是一連兩天過去了,淮王還是沒有露面。

    她哭得更傷心了。

    到了第三天,她就感覺到淮王府的下人看她的眼神開始不一樣了,甚至會背著她竊竊私語,對她也不如原來那樣恭敬了。

    傅卿璃這時才意識到,這個人是淮王,是天潢貴胄,不是一般人。而自己這個次妃的榮耀全部全部都建立在淮王的寵愛之上,一旦沒有了淮王的寵愛,她就什麼都不是。

    意識到這個事實,她再也顧不得哭,而是擦乾了眼淚,洗淨了面皮,收拾了心情,嬌滴滴的給淮王道歉,淮王大度,自然原諒了她,卻也告誡她,以後要謹言慎行。

    從那之後,雖然淮王明面上待她還跟從前一樣,但是她再也沒有了剛嫁進來的輕鬆愜意了。

    可是令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淮王那麼驕傲的人,為了傅卿和,不惜拿那畜生去討好她。不僅如此,那烏龜居然是三姐姐傅卿和八年前所贈。

    原來,這就是事情的真相。

    她還以為三姐姐第一次跟淮王見面是在廣濟寺,她還以為自己捷足先登搶了三姐姐的好運氣,原來一切她根本沒有搶到,淮王早就認識三姐姐,說不定那天淮王就是把自己當成了三姐姐。

    對,一定是這樣,否則的話,他後來怎麼會離開的那麼快?

    原來如此,竟然如此!

    她覺得天旋地轉,茫茫無助,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這時候,宮人來報,淮王派人給次妃送東西來了。

    她心情很差,只悶悶地吩咐她從傅家帶來的丫鬟寶珠將淮王送的東西接過來,然後給送東西的宮人打賞。

    等人走了,寶珠喜滋滋地抱了自鳴鐘進來,她只看了一眼就勃然大怒。

    這東西幾天前就在淮王宮殿裡了,她討要了好幾次,淮王都沒有給她,她要來很簡單,就是為了到傅卿和面前顯擺的,可是如今淮王給她了,她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無他,因為她知道,這東西定然是三姐姐不要的,所以,淮王才會送到自己這裡來。

    自己不過是個替身,或者連替身都不如。

    當天晚上,傅卿璃一夜未合眼。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去了棉花胡同。

    她突然回來,嚇了傅太夫人一大跳,王妃、次妃回來都要擺儀仗的,她們這些人也要早早地出門迎接的。

    傅卿璃不聲不響突然回來,傅家人忙了個手忙腳亂。

    看著跟傅太夫人一起迎接自己,給自己行禮的傅卿和,傅卿璃冷冷一笑,你先認識淮王又如何,淮王惦記你又如何,如今我傅卿璃才是淮王次妃,有我在,你傅卿和休想再個上一世一樣步步高陞。

    三夫人見了傅卿璃,情緒很激動,一雙眼睛望著傅卿璃,怎麼看都看不夠。

    得知她這次回來沒有什麼事情,不過是想家了回來看看,傅太夫人就鬆了一口氣,她雖然不喜歡傅卿璃,但是也不希望她出什麼事。

    「你母親日日燒香拜佛,就為了保佑你在淮王府裡好好的,要說這事情最惦記你的人,非你母親莫屬。」傅太夫人理解三夫人愛女情深,就道:「既然回來了,你就好好跟你母親說說話吧。」

    三夫人也淚眼汪汪地看著傅卿璃,傅卿璃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牽掛,幾個月沒見,她的確很是想念。

    傅卿璃卻道:「老太太,我這次回來,是有很重的的事情要跟三姐姐商量的。」

    傅太夫人有些詫異,三丫頭不是昨天剛去過淮王府嗎?有什麼事情不能在淮王府說?難道她是為淮王正妃的病來的?

    傅太夫人這樣想著,臉色就有些不好看。

    「既如此,三丫頭你帶次妃到你屋裡說話吧,記住,長話短說,別耽誤你三嬸嬸跟次妃說體己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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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卿和點頭應了,帶著傅卿璃去了她起居的院子。

    到了屋裡,傅卿璃對隨身服侍的隨從道:「你們都下去吧,我要跟三小姐說幾句體己話。」

    傅卿璃從淮王府裡帶來的下人應聲而退,而木棉、半夏也在傅卿和輕輕點頭示意後,退了出去。

    「次妃,如今人都走光了,你可以說了。」

    傅卿璃一想到淮王惦記著傅卿和,心就跟貓抓似的難受,可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她坐到傅卿和身邊,聲音溫柔地問她:「三姐姐,你昨天給正妃看完病怎麼不去看看我,我有很多話要問你,你要是去看了我,我今天也就不用跑一趟了。」

    對於傅卿璃三番兩次演戲的事情,傅卿和已經膩了,她打心眼裡不想跟傅卿璃再接觸。

    再說了,她給淮王妃看病,淮王妃本來就因為傅卿璃的關係對自己不信任,若她還巴巴地去找傅卿璃敘舊,那淮王妃恐怕更忌憚了,可能根本不會服她開的藥。

    她若是不知道就算了,既然知道了,她怎麼也不願意給病人添堵,醫者給人治病,不僅要治身體的疾病,更要考慮患者的心情,這是基本要求。

    傅卿和就充滿歉意道:「是我的不是,還請次妃見諒。次妃既然來了,就直說吧。」

    「好,那本次妃就不拐彎抹角了。」傅卿璃也收起了剛才那偽善的面容:「我問你,淮王正妃的病嚴重嗎?」

    她說話的時候,身體前傾,眼睛緊緊地盯著傅卿和,顯得微微有些緊張。

    傅卿和知道她跟淮王正妃有些齟齬,想了想還是決定把實話告訴她:「正妃的病的確耽誤了很久,如果一直拖下去,的確會有危險,不過這病我可以治。」

    傅卿璃聽了,就沒有說話。

    淮王正妃會生病,她是知道的。

    因為上一世,淮王正妃剛跟淮王成親沒多久就病倒了,這一病就是大半年,最後雖然治好了,卻留下了病根。

    這病根導致淮王妃無法受孕,特別是在三姐姐生下雙胞胎之後,淮王妃更加著急了,她遍尋良方,卻毫無起色,最後病發,鬱鬱而終。

    正妃去世之後,淮王扶了三姐姐為正妃不說,還立了三姐姐生的長子為淮王世子,後來淮王在一眾皇子中脫穎而出,成為太子,在皇帝駕崩之後,登上帝位,封三姐姐為皇后,立淮王世子為太子。

    曾經的棋子,養在秀水莊的野丫頭,給淮王做小的三姐姐,一躍成為大熙朝最最尊貴的女人。

    這一切都是從正妃生病開始的,如果正妃身體康健,三姐姐就不可能成為淮王正妃、也不可能成為後來的太子妃、皇后。

    她以為她重生了,掌握了先機,搶了三姐姐的好運道,自然會跟三姐姐一樣步步榮華富貴,最終母儀天下。

    沒想到事情接二連三出岔子。

    先是淮王早就認識了三姐姐,後來又有三姐姐給正妃治病。

    不行!

    淮王認識了三姐姐她已經無法阻止了,後面的事情她一定要阻止。

    傅卿璃拉了傅卿和的手,神色鄭重道:「三姐姐,淮王正妃的病,你不能給她治。」

    在她一開始問正妃的病情的時候,傅卿和就猜到她的打算,沒想到她居然這麼直白地說了出來。

    傅卿和覺得,傅卿璃為了擺脫老太太的擺佈,攀上了淮王,這一點無可厚非,她跟淮王正妃之間有矛盾,這也很正常。

    但是為了爭寵,她居然生出了這樣害人的心思,傅卿和就覺得她這個人,不光光是愛演戲惹人討厭,而是心術不正令人憎惡了。

    她搖了搖頭:「次妃,我已經去給淮王妃治病了,而且我也答應了淮王妃會讓她痊癒。」

    「那又怎麼樣?」傅卿璃循循善誘道:「只要你開方子的時候,隨便加點什麼藥,不就行了嗎?你是神醫,這些許小事有豈能難得到你?」

    傅卿和的臉色慢慢冷了下來,她道:「五妹妹,我是大夫,不是屠夫,我只給人救命,絕不害人的命。想害人,你去找別人,你若認為我跟你一樣,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傅卿璃聽了,一把甩開傅卿和的手,豁然站了起來:「傅卿和,淮王正妃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你這樣幫她?我們才是姐妹,你居然都不幫我!」

    「我們是姐妹,你有事情我也願意幫你,但前提是你不害人!」傅卿和心裡的火氣也湧了上來,言辭也不再像之前那麼客氣:「你自己心術不正,想害淮王正妃,偏又沒膽子下手,想拿我當槍使,傅卿璃,你未免太將人小瞧了。我幫你這一把,害了正妃,背了人命,然後你再倒打一耙說我故意害死正妃,幫你樹立大義滅親的形象,助你博的好名聲,登上正妃之位,然後我就成了你的墊腳石。傅卿璃,你自己蠢笨不堪,心思不正,還以為旁人跟你一樣,當真可笑之極!」

    「你!」傅卿璃沒有想到傅卿和會突然翻臉,還如此直白地將她心裡想的事情指了出來,她臉漲得通紅,目露凶光瞪著傅卿和。

    傅卿和毫不示弱,目光犀利地回望著她:「你不用瞪我,五妹妹,我最後一次以娘家堂姐的身份勸你,害人終害己,要及時懸崖勒馬。」

    傅卿璃已經變了,變得面目猙獰為達目的不折手段,或許,這才是她的真面目。

    這一次,就徹底決裂吧,不管人前人後,傅卿和都懶得跟她做好姐妹,她這個性子,以後吃虧的日子在後面,甚

    甚至會闖下大禍,她已經改不了了。

    「好、好、好!」傅卿璃怒極反笑:「不愧是三姐姐,說起大道理來比誰都在行,你說我蠢笨不堪,心思不正,那你呢,你難道就心思很正,從不害人嗎?從來沒有過要害人的心思嗎?」

    「我傅卿和做事,不敢說從來沒錯,至少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我不會刻意去做壞事,更不會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去主動害人。」

    「好!」傅卿璃冷冷一笑:「傅卿璃,既然是做事憑良心,不會主動去害人,那麼你一定不會做奪人因緣,搶妹妹夫婿的事情了?」

    傅卿和聞言愕然,她詫異地望著傅卿璃,而傅卿璃則是一臉嘲諷地回望著自己。

    傅卿和一瞬間就反應了過來,原來,淮王對自己動了心思的事情,她也看出來了。

    如此,也好。

    自己正愁沒有辦法拒絕淮王呢,既然傅卿璃知道了,她一定會從中阻攔,以後淮王再找自己恐怕也不會那麼容易了。

    傅卿和認真道:「我向你保證,我不會奪你的因緣,更不會跟淮王有任何的瓜葛。」

    「我不信,除非你發誓!」傅卿璃有些不依不饒。

    有些人就是如此,慣會得寸進尺,你退了一步,她就會再進一步,從來都不知道什麼是適可而止。

    「次妃,你好像弄錯了,如今是淮王找我,而不是我找淮王。你與其逼著我發誓,還不如多想想怎麼看好淮王呢。我定然不會主動招惹他,可總防不住他來招惹我,你說是是不是這個道理?」

    傅卿和沒有發誓,在傅卿璃看來,她就是心裡頭有鬼,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認傅卿和說得很有道理,她冷冷一笑,出了屋子。

    姐妹兩個不歡而散。

    傅卿和將淮王對自己圖謀的事情隱去,把傅卿璃剩下的話一字不漏地說給傅太夫人聽,又道:「老太太,五妹妹已經變了,我怕她這樣下去,終歸要出事。」

    傅太夫人聽了冷冷一笑:「果然被我猜中了,她為了攀附淮王,不惜委身做妾,如今做了妾卻又不安生,我聽你說,那淮王正妃恐怕也不是一般人,你且等著吧,五丫頭作繭自縛,以後有她吃苦頭的那一天。」

    「那咱們該怎麼辦?」

    傅太夫人道:「你放心好了,雖然你三嬸嬸還跟我們住在一起,可實際上已經分家了,只要她不幹出株連九族的事情,都牽連不到我們頭上。」

    在大熙朝,只有謀逆造反才會被株連九族,這樣一想,傅卿和就鬆了一口氣。

    可是淮王跟看她的眼神,跟他說話的語氣,以及他那天發怒的樣子,卻像一塊大石頭壓到了傅卿和心裡,她覺得沉甸甸的,呼吸的時候都多了幾分沉重。

    看樣子,她要早點讓淮王妃的病好起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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