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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79入幻境&試探 文 / 貓小貓

    萬重大山,其實分為東北和西南兩部分。

    中間隔著一座高聳入雲霄的大山脈,名曰龍脈,山道難行,黃鶴之飛尚不得過,猿猱欲度愁攀援。

    大多入山者皆由東北處的孤村入,西南的入口,從來沒有人尋到過,亦或者說,西南根本沒有入山道吧。

    訣別鎮亦是一個入山道,卻最遠只能到達空山,亦是鮮少有人進去過。

    「這麼說,西南的路是被咱給佔了?」水姬問到。

    「可以這麼說,西南原本的道同孤城這邊的一樣,也是水路,沿著水路便可直接到達龍脈,後來寧洛建了孤城大壩,抬高了水位,便形成了那巨大的湖泊,玉邪便是從那大湖泊入山的,他是第一個了!」烈焰如實答到,兩人正往溪流方向而去,尋的正是凌司夜。

    水姬頓時一愣,駐足,道:「寧洛也沒從那條路入山過嗎?」

    「玉邪是第一個,看樣子也會是第一個過那山洞的了。」烈焰補充到。

    「寧洛讓他和林若雪探路!」水姬這才明白過來。

    「正是。」烈焰點頭,玉邪一路來,定是留下詳盡的線索的。

    「條件呢?」水姬好奇了起來,自是聽過玉邪的名號,這狄胡四王子如何這般好敷衍,甘為人利用?

    「還不就是王位。」烈焰白了她一眼便較快了腳步。

    水姬連忙跟了上去,又問到:「你打算怎麼把殿下引過山去,這麼說最遲也得等到玉邪他們過山來吧!」

    「那是當然,你廢話怎麼那麼多!」烈焰脾氣向來如火,沒有多少耐性。

    「寧洛什麼到交待給你,我能不問個清楚嗎?」水姬快步在他身前擋了下來,性格卻不似水溫柔,一眼火爆。

    「他的意思就是,這件事上,你就是我的助手了,我交待什麼你便做什麼,問那麼多作甚!」烈焰挑眉說到,這是魔道一貫的行事風格。

    身為屬下,只做,不問。

    這在唐影的性格可是將之體現得淋漓盡致,似乎是天性使然一般,對主人惟命是從,只可惜,如今的主子,寧洛,魔煞,同七魔之首血魔是平起平坐的。

    想到這裡,烈焰突然蹙眉了,不理會水姬在面前瞪眼睛。

    為何寧洛不直覺喚醒唐影的魔性呢?

    為何不告知真相呢?

    光復魔道,本就該是他們兩大護法的任務!

    原本就隱隱懷疑,方才想起唐影,將一切竄起來思索,越發的好奇了。

    就因為唐影困於情嗎?

    如若是因為這樣,以寧洛的性子,早就殺了唐夢來徹底激起他的魔性了。

    是他多心了,還是,寧洛真的,隱瞞了什麼?!

    「發什麼愣呢?」洛水姬見他不動,好奇地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

    「沒什麼。」烈焰瞥了她一眼便繼續朝前而去,這些事,還未弄清楚之前,還是藏在心裡好。

    沒走多久,洛水姬又有問題了,嘀咕道:「神神秘秘的,你總得告訴我,咱們怎麼把太子殿下引過山去吧,你確定我們不會被他發現?」

    烈焰想都沒想,脫口而出,道:「想辦法引開唐夢,拿下唐夢了,還怕他不來?」

    「這個女人……」水姬感慨著,欲言又止。

    「怎麼?」烈焰問到。

    「不知道該同情她,還是該羨慕她了,你說寧洛最後不會要她的命來激惹唐影吧!」洛水姬心裡可是想著比烈焰透徹,只是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白狄宮裡許多人擔心的都是唐影會因唐夢而最終與凌司夜為敵,然而,這不過是假象罷了,他們皆不知道,寧洛根本就不怕激惹唐影,更不知道,待魔道光復,白狄亦將不會存在!

    「你……」烈焰卻是不可思議地看著她,這女人竟然也想到了。

    「我什麼我,我說錯了嗎?血魔困於情,遲遲覺醒不了,那當然是要滅情的,依我看來,魔尊亦是一樣,所以啊,唐夢這女人,就是咱魔道的禍水!」洛水姬說得認真。

    烈焰看了看她,沒有再說什麼,逕自蹙著眉頭,本以為殿下沒那麼早到的,沒想到前幾日竟和唐影動了手,看樣子,他們得想辦法拖延些時日了,也不知道玉邪還有多久才會到。

    兩人終於是不再說話了,腳步頗快,朝前溪流方向而去,卻不知道凌司夜早已偏離了溪流很遠很遠,正在這萬重大山西北部分最可怕的迷失之林裡。

    迷失之林,越往深處,越是尋不到方向。

    它的主人,一個久居山林的女子,蝶依。

    依舊是與大樹融為一體的屋子,同先前的有些差異,似乎更大了點,窗戶多了些,纏著許多開著五顏六色小花朵的籐蔓。

    木門敞開著,門外圍著一群好奇的小動物,每個窗台前都立著飛鳥,這完全就是一個勃勃生機的叢林世界。

    屋內,竹塌上的人仍舊沉睡著,已經過了正午了,他似乎很累很累,一臉安靜睡顏,睫毛好長,高挺的鼻子很是英俊,還有微微抿著的雙唇,性感無比。

    沒了平日裡一貫的冷峻邪佞之氣,亦沒有高高在上不可逼視的冷漠,此時的他,倒是像個貪睡的孩子。

    榻邊的蝶依已經坐了很久很久了,白紗外披遺落了,一身迷幻的紫,就這麼愣愣地看著他,微蹙著眉頭,有些出神,他到底是什麼人呀?

    心下那股莫名的熟悉感愈來愈濃,似乎曾經與他相識過。

    又是忍不住伸出青蔥一般的手指,輕輕撫摸著他的俊臉,無論如何,她就決定留下他了,一輩子留在這迷失之林裡。

    她甚至都沒聽他說過一句話呢?

    睡臉這般安靜,定是個溫柔善良的男子吧。

    這就是一見鍾情嗎?

    從此她不再是孤單一個人了。

    指腹流連而下,停在他唇上,清秀雅致的小臉上漸漸浮起了魅惑的笑來,再笑意最濃之時,一揚手,瞬間,收有門窗皆砰地一聲,很是乾脆地合上了。

    鐵定了心,要留下他,便是不允許他有任何機會,任何借口再離開的。

    這麼多年,獨自一人留在這慌林裡,與白獸為伍,她需要人陪。

    渾身上下,不過是一件迷幻紫衣罷了,衣帶輕解,綢裳沿著一身冰肌玉膚緩緩滑落,曼妙玲瓏的身軀頓時一覽無餘,玲瓏浮現,肌如白玉凝脂。

    臉上的羞赧難掩,紅得通透,卻還是在他身旁依偎了下來,玉手漸漸往他衣內探去。

    凌司夜睡得正沉,習慣地翻身,一條長腿就這麼跨了過來,將她擁入懷中,喃喃道:「別鬧,傷口還在,不用看!」

    某個女人,總是時不時會偷偷察看他心口上的那傷口,他早已習以為常了。

    蝶依一愣,停著了手,良久都沒動。

    他這是在同誰說話?

    然而,就是這麼一愣著,揭穿了她。

    他習慣的人,從來不會安分那麼久的。

    還未緩過神來,凌司夜卻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翻身而上,掐住了她的脖頸,一臉睡顏未退,雙眸卻是凌厲無比,逼視、厲聲:「你是何人!?」

    「我……我……」她根本說不出話來,脖頸上的力道幾乎要了她的命,這男人原來,真的那麼凶!

    凌司夜這才微微鬆了些手,仍舊是一臉不悅之色,冷冷道:「你是何人,唐夢呢?」

    向來就是戒備極高之人,尤其是入了這萬重大山,一醒來,所有的信息便在腦海裡不斷的浮現,他是跟著嘯風鷹來尋唐夢的,就昏迷在一座小木屋前,中的是那箭一般的毒物之毒!

    這個女人,是屋子的主人嗎?

    他睡了多久?

    「我……我叫蝶依,是這片林子的主人……我救了你……」蝶依艱難地解釋,卻不知他口中的唐夢是何人,聽這名字,是個女子吧。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出,凌司夜戒備之心卻更強了,這片林子的主人,萬重大山竟也有人居住!

    張開另一手手心來,傷口果然還在,很小,卻是泛著青紫色,顯然沒有完全消退。

    而另一手仍舊是掐在她脖頸上,卻是冷不防狠狠將她甩到地上去,根本就沒在意到她一身**,再自然不過了。

    對於女人,他向來不會憐香惜玉,就連他那凌妃娘娘都時常咒罵他不懂溫柔,何況是其他女人?

    蝶依一身**,就這麼摔了下榻,癱在地上,狼狽不已,如此羞辱,完全出乎她的意料,根本沒緩過神來。

    而凌司夜卻是坐在榻上,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衣裳和墨發,一貫的高傲與冷峻,高高在上睥睨她,冷冷質問,「我中的是什麼毒,昏迷了多久?」

    蝶依拉過前面的紫色衣裳來裹身,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直視凌司夜道:「我救了你,你就是這般對待救命恩人的?」

    「先回答我的問題。」凌司夜卻是冷下了雙眸。

    「你輕薄了我,是不是先該給我個交待呢?」蝶依站了起來,臉上雖有羞赧之色,更多的卻是慍色。

    凌司夜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冷冷一笑,懶懶取出藏於腰上的金色小飛刀來,卻是驟然射出,擦過蝶依的臉頰,重重射入她身後的門板上。

    這麼一張漂亮的臉蛋頓時被劃出了一道細長的口子來,血隨即滲出。

    「你!」蝶依一身戒備了起來,忍著臉上的極度疼痛,不敢喊出,這才明白過來,這男子非善類!

    「回答我的問題。」凌司夜挑眉說到,還算是有耐性,這個女人倒是很耐得住疼。

    「忘恩負義!」女子怒了,一揮手,門窗頓時大開,守在外頭的小動物全部湧了進來,似乎感覺到了主人的危險。

    凌司夜掃了四週一圈,不由得蹙眉,真夠麻煩的,不耐煩地出了一身長哨。

    嗖地一聲,猶如箭一般,嘯風鷹終於是出現了,落在了他抬起的一臂上,羽翼上的傷在蝶依的照料下早已痊癒了。

    「你帶我來的這好地方!」凌司夜瞥了它一眼,正想取出袖中的檀木梳來,卻尋不到了。

    明明是一直都放在袖中的,東西呢?

    根本不在乎在四周滿滿的敵意,逕自尋著唐夢最喜歡的那檀木梳,卻怎麼都尋不到了。

    「你是在這個嗎?」蝶依揚起手來,手中拿著的正是那木梳,用料,做工,皆是極其考究,她一見了便是喜歡。

    「是。」凌司夜緩緩抬起頭來,彷彿不悅到了極點,身影一幻,還未來得及看得清楚,蝶依只覺得手腕一陣疼痛,而手上的東西早已被奪了過去。

    凌司夜就背著她站著,低著頭,拉起衣袖逕自擦拭著那檀木梳,一臉的認真,而蝶依卻是動都動不了,手腕下垂,毫無一絲力氣,斷了。

    仍舊是讓嘯風鷹嗅著了氣息,幸好,是她的東西始終都是她的,嘯風鷹低鳴了幾聲,便飛了出去,這回不能在尋錯了。

    這蝶依即便是獸魔,為覺醒之人,便沒有能力號令任何妖獸,它的主人,仍舊是這男子。

    「彭~」

    蝶依終於是忍不住手腕上和臉上的疼痛,直直跪了下去,話都說不出來,虛弱地即將昏迷。

    凌司夜卻是頭也沒回,逕自走了出去,圍在四周的小動物們一下子退開來,卻仍舊是虎視眈眈地盯著他看,似乎隨時準備攻擊一般。

    然而,凌司夜卻突然止步,這才發現這個地方同先前的完全不一樣,是一片更加茂密的深林,瀰漫紫色的霧氣,而嘯風鷹就前面徘徊著,彷彿飛不出去一般。

    這是怎麼地方?

    蹙眉思索,犀眸戒備掠過,驟然拔劍,轉身橫掃而過,一道劍氣驟然將身後悄悄襲擊而來的一群生物遠遠震開了。

    這回可是學乖了,這林子裡到處都是毒物,不能那邊輕易讓任何活物近身的。

    一陣陣哀嚎聲,遠遠而去,不一會兒,終於是清淨了,他並不怎麼喜歡這些小生物,看著就煩。

    收起冷玄劍來,蹙眉環視了一周,該往哪一條路走呢?

    嘯風鷹已經落到他肩上了,這片迷失之林,它也飛不出去,即便是衝上高空,亦可能是假象,不是真的高空。

    這林子之所以出不去便是因為心中想著出林,面前便會幻化出一條路來,通往心中所想的地方,而這一切皆是幻境,若是心魔太重,便是一輩子都會迷失在自己創造出來幻境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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