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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71將計就計&傳說 文 / 貓小貓

    林子裡,一邊那擁簇在一起的毒蝶跌落了一地,一地的屍體,只有那巨大的蝶後在上空盤旋著,發出吱吱的鳴叫,而另一邊,不遠處,一對夫妻甚是親暱,一個美艷高挑的女子一臉不耐煩地挑眉看著二人。

    玉邪把玩在手中的紅色菱形玉石早已蓄勢待發,然而,正要動手,林若雪卻是一把將他的手按住,低聲,「想做什麼呢!扣玉為奴可是本夫人專屬的!」

    「這女人不能輕信。」玉邪亦低聲,就咬在她耳畔,兩人這模樣越發的親暱了。

    魅離冷冷的看著,嬌紅的嘴不由得撅了起來,這麼恩恩愛愛的小兩口,惹得她心癢癢的,真想拆散了。

    「你怕她不成,就讓她帶路,反正總方向咱都知道,丟不了的。」林若雪說到,怎麼都不願意玉邪在她額上扣下玉石,這可是專屬標誌,外人不能用的。

    「你不介意便好。」玉邪邪惑地笑了笑,毫不避諱有人在場,狠狠朝林若雪雪白的頸脖吻了下去。

    「討厭!」林若雪卻是急急推開了他,隨即咯咯笑了起來,在這麼個妖嬈驕傲的的女人面前秀恩愛,似乎感覺不錯。

    「五彩菱玉,夠嗎?」玉邪遞上一枚五彩菱形玉石來,挑眉問到。

    魅離心下一驚,這人是誰,他怎麼會有這東西!

    「不夠嗎?」林若雪問到。

    「當然,夠!」魅離緩過神,笑著收下了,鳳眸中一絲冷笑一掠而過,朝一旁盤旋的蝶後望了一眼,便轉身要走。

    「等等!」林若雪卻是攔下了她,道:「等我收拾了那蝶後再走不遲。」

    沒了毒蝶,蝶後便很好對付了!

    玉邪唇畔泛起一絲寵溺的笑意,道:「方纔說什麼來著?」

    「方纔和現在不一樣。」林若雪回以明亮的笑容,便開始往懸在腰上的一個小兜子掏她的法寶了。

    玉邪無奈搖了搖頭,卻也任由著她。

    林若雪蹙著眉頭掏了好久,似乎找不到東西。

    「找什麼,沒找到嗎?」玉邪問到。

    「是方纔的蜂毒。」林若雪抬起頭來,說到。

    「我找找。」玉邪那修長的大手伸入她的小兜子,找了起來,很是自然。

    魅離就這麼被晾在一旁,完全被當成了空氣,心中納悶了起來,這小兩口年紀輕輕的,似乎是新婚,怎麼就跟老夫老妻似的了?

    「想起來了。」林若雪一臉失落,拿開玉邪的手,道:「方纔就拿在手上呢,被那陣風給刮沒了。」

    「下回遇到毒蜂咱再偷些來,這次就我親自動手吧。」玉邪笑了笑,手中便是憑空出現了三枚玉石,林若雪手上的蜂毒正是上回兩人偷偷去蜂巢偷的,這是玉邪第一回做賊。

    「好吧。」林若雪說著伸手將玉邪挽了過去,兩人縱身躍上大樹。

    魅離蹙眉一愣,撇了撇嘴亦是跟著翻身上樹,離他倆遠遠地坐著,心中冷冷笑著。

    「看見它翅膀上那眼睛了嗎?」林若雪指著遠處的蝶後問到。

    「嗯,那是眼睛?」玉邪看著清楚,這似乎是翅膀的是斑點,怎麼會是眼睛。

    「這毒物也算是妖獸之一,就是弱了點,獸性若是被喚起,翅膀上那兩個斑點就會幻化成眼睛,到時候便什麼都逃不過它的眼睛了!」林若雪解釋到,紅彤彤的雙眸虎視眈眈地看著前方那蝶後。

    一旁魅離心中一驚,這小丫頭知道的還真多!

    「原來如此。」玉邪說著隨意,然而手中兩枚玉石卻早已在不知不覺之間飛射出去,根本來不及看得清楚。

    魅離整個人卻是愣住了。

    是他!

    耶律耀月,玉邪!

    只聽著一聲巨響,巨大的蝶後早已直直墜地,林若雪大喜,凌空幾個翻身迫不及待地朝前方空地而去。

    玉邪笑著搖了搖頭,急急追了過去。

    魅離卻是看得發愣。

    原來是他呀,原來他沒有死!

    那個女人又是誰?真的是他的妻子嗎?

    巨大的蝶後落地後不久整個身形便漸漸縮小了,不一會兒便是縮小成一直小巧的五彩蝴蝶,看上去再普通不過了,只是兩翅皆是破碎殘缺。

    「這東西又有什麼用處?」玉邪挑眉問到。

    「也不知道,反正是好東西,就別錯過。」林若雪心情極好,樂呵呵地將那小五彩蝶收入囊中。

    掂了掂那小兜子,又有些重了,利索地將袋繫緊才收入背著的小背包上,她出門一向什麼東西都帶得齊備的,不過入了這萬重大山便是將一切都丟船上了,這背包裡藏著皆是收集來的毒物,貼身攜帶,寶貝得不得了。

    又掏出了空空如也的小兜子繫在腰上,這才站了起來,卻突然有些昏眩,站不穩腳。

    「怎麼了?」玉邪連忙扶住,驚到了。

    「累了,就有些暈。」林若雪卻是沒多在意,拍了拍手。

    「先休息一日再走,出了山這身子骨得好好調養調養!」玉邪說著正要取下她的背包來,林若雪卻急急攔住,道:「還是我來,這毒物背著身上可不是開玩笑的。」

    「背在你身上就是開玩笑了嗎?」玉邪不悅地瞪了她一眼,他真忍不住想問一個很傻很傻的問題,比如,有一日,他和這些毒物一起掉落山崖了,這女人會先救誰。

    「喂,要是有一日,我和這個背包一起墜崖了,你會先救哪個?」終於還是問了出來,輪廓深邃的俊臉上儘是認真。

    「你這不是廢話嗎?當然先救你!」林若雪睨了他一眼,卻又繼續道:「不先救你誰替我救這些毒物?」

    玉邪欲言又止,無奈地背起那背包來,牽著她的手就走。

    「不高興了?」林若雪問到,就因為頸脖上這枚玉石,主人的情緒還是多多少少能感覺到的。

    「你那隻眼睛見我不高興了?」玉邪笑著問到。

    「兩隻眼睛都看到了。」林若雪止步,踮起腳尖來,仰頭看他,這傢伙太高了。

    玉邪邪惑地笑著,低頭輕輕在她額上印了一吻,道:「要不,我們不走了,就留下來?」

    一路上她是那麼喜歡這裡,總是滿眼新奇,滿心歡喜,即便遇到只小小毒蟲她都能開心個大半日的。

    林若雪一愣,隨即蹙眉,厲聲,「我可是要當王妃的,我可跟你說,沒當上狄胡的王,你就休想娶我!」

    她如何會不知道他的理想,如何能不顧他的意願,縱使真的討厭朝野的複雜,就喜歡這草莽生活,浪跡天涯。

    「就是想當王妃,不想當王后了?」玉邪反問,眸中儘是寵溺,極少提起這話題,只是每次提起她都是這般激將他。

    「王后很辛苦的吧,要母儀天下,入得朝堂,我還是當個逍遙的王妃吧。」林若雪若有所思地說到。

    「成,以後就冊封你逍遙王妃,後位置空。」玉邪說到。

    「哈哈,就這麼說定了,你不許食言!」林若雪大笑了起來。

    玉邪無奈,笑著點頭,這個女人啊,心裡定是百般的希望他能食言吧!

    女人和江山總是兩難啊!

    兩人邊聊著邊朝溪流方向而去,魅離彷彿被遺忘了一般,遠遠地跟著二人,心中五味雜陳。

    山的另一邊沿著溪流直走便是狄胡了,耶律耀月是準備回狄胡了嗎?

    過山,真的要利用他二人嗎?

    或許,利用這丫頭就能引開山魅了,玉邪,她還真捨不得下手了,這個狄胡的四王子,曾就救過她的男子。

    山的另一側。

    就在溪流的一段,離大山也很近很近了。

    空蕩蕩的,寸草不生,正是毒瘴地,中央一旁幽藍色,藍色幽靈的屍體幾乎堆積成丘。

    只見一隻渾身火紅的狐狸已經吃了大半日了,仍舊沒有停止的跡象,似乎永遠也餵不飽,似乎要將這一堆藍色幽靈吃個精光。

    左側,大樹上,白衣男子早已醒來,蝶形假面之下,那雙深邃的眸子裡凝著一絲遲疑,這就是血狐嗎?大白日就出來覓食,這似乎不是它的習性,且吃的不是活生生的毒物。

    對面,亦是茂密的大樹上,黑衣男子亦是遲遲沒有動手,犀眸緊緊盯著那火紅色的狐狸,冷冷地,看不出任何情緒來,唯獨兩個那笑臉面具,雖笑卻是陰森恐怖,令人不敢輕易緊接。

    手中把玩著一把精緻的小金刀,緩緩抬手,朝那火紅狐狸的尾巴瞄準,將這尾粗尾訂在地上對他來說輕而易舉,且不會傷到這狐狸。

    犀眸一沉,手中那精緻的飛刀便是驟然射出,力道十足,直線而去,然而,與此同時,對面密林中,卻是一直千絲紙鳶直直飛射而出,亦是朝狐狸尾巴而去。

    「鏗……」

    兩件利器相碰,沒射到狐狸放到是一下子驚到了它。

    凌司夜眸中不悅之色掠過,仍舊不動聲色,而唐影卻是直起身子來,一向波瀾不驚的眸中掠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慌,對面的人到底來了多久,又是何人?!

    雖是驚,卻仍舊不動聲色,靜觀其變。

    兩人皆是戒備不動,直盯著那火色狐狸不放。

    然而,空地上的火色狐狸瞥了那兩件利器一眼,卻是不慌不忙爬了過來,嗅了嗅那千絲紙鳶,又嗅了嗅那精緻的小金刀,卻是一爪踩住了那千絲紙鳶,叼起了那金色小飛刀來,朝凌司夜的方向看了過去。

    刀上有毒,輕易便被察覺到了。

    凌司夜蹙眉,雖相隔甚遠,卻隱隱察覺到了這狐狸的不善,它不跑反倒似乎準備攻擊,同血狐膽小的性子相差太遠太遠了。

    這又是什麼生物?!

    唐影亦是蹙眉,心中隱隱有了猜測,卻是不敢肯定,不動神色就這麼看著那火色狐狸一步一步朝凌司夜的方向而去。

    每走一步,身子就變大一點點,似乎獸性被喚醒了。

    凌司夜早已戒備了起來,看出了這狐狸的異樣,看樣子,這會是他入山來遇到的第一頭妖獸了。

    只是,他卻沒有將這畜生放在心上,已經過了日中,確定沒有血狐的下落了,自是要回去了,唐夢這女人不可能安分太久的,他如何放心地下?

    並沒打算多理睬,亦不打算再次暴露行蹤,唇畔泛起一絲冷笑轉身便朝密林中穿梭而去。

    然而,身後卻頓時傳來一聲怒吼,隨即便是霹靂啪嗒枝葉被打碎的聲音,待凌司夜在大樹幹上停下,回頭看時,身後卻已一旁狼藉,而那火色的狐狸早幻化成巨獸,比大樹還要高的身形,長長的狐狸尾巴能將粗壯的樹幹硬生生甩斷,利爪如鐵鉤一般朝前撲來,似乎看到了他一般,他止步,它亦是停止,居高臨下地看他,發出陣陣吼聲。

    凌司夜雙眸一沉,身影一幻便落到了它身後,並的打算動手,得提防著唐影。

    巨狐轉過身,尾巴一甩又是甩到了一大片樹枝,仍舊尋著凌司夜,一步一步朝前,卻不見被他甩平的林子裡一道白色身影如驚鴻一般飛出。

    就凌空懸浮,看著前方亦是凌空著的凌司夜。

    這等伸手,這樣的笑臉面具。

    果然,是他!

    夢兒呢?

    凌司夜瞥了唐影一眼,眸中不悅掠過,卻是不耐煩拔起了長劍直指那巨大的妖狐。

    行蹤暴露了,他很不高興!

    還未動手,唐夢已經瞬間掠過到跟前來,擋在那巨大的妖狐前,淡淡道:「殿下,它傷不了你,殺它何用?」

    凌司夜緩緩取下了那詭異而陰森的笑臉面具,冷冷道:「它與你無干,我殺他與你何干?」

    「但凡妖獸,必定先歷盡輪迴之苦,而後修行千年,能饒一命為何不且饒了呢?」唐影的語氣仍是很淡,終究是要見面了,原來他一直就親自跟著的,看樣子事情比計劃中的進展快多了。

    然而,就在這時,那巨大的狐狸卻是一爪冷不防朝唐影拍了過來。

    凌司夜冷冷一笑,手中金色小飛刀早已飛出,正正射入那狐狸的爪心。

    一聲淒慘的叫聲頓時響徹整個山林,唐影轉過身,眸中沒有多少波瀾,不過是隱隱一聲歎息,飛身而上,身子都不足那巨狐的手掌大,卻是在它瘋了一般的掙扎中,取出了凌司夜那把金色小飛刀,冷不防直直朝凌司夜反射回去。

    凌司夜側身,輕易便躲過,雙眸瞬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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