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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44孩子? 文 / 貓小貓

    正值初夏。

    峽谷中一片綠意盎然,巖壁上冰冰涼涼的,都是滲出了水來。

    陰涼涼的風不斷迎面吹來,馬上男子蹙眉,小心翼翼退去了身上外袍,覆在懷中女子身上。

    「到哪裡了啊?」女子睡夢中醒來,迷迷糊糊問到。

    「快出谷了,繼續睡。」男子輕輕拍撫著,眸中儘是寵溺。

    女子卻是輕輕摟了摟惺忪睡眼,道:「不休息一會兒嗎?」

    「嗯?」男子蹙眉。

    「司夜,停一會兒吧,瞧你一臉睏倦。」女子自己亦是一臉睏倦,卻伸手拂去他零落下的髮絲,小手撫在他俊朗的臉上。

    男子卻是愣了,癡癡地看著她這一臉迷糊的模樣,這女人似乎這一回這麼主動關心過他。

    緩過神來,輕輕將她攏入懷中,仍是輕撫慢拍著,柔聲道:「睡吧睡吧。」

    女子還真就是這麼又給睡了過去,果然是沒有清醒呢,就夢中才會這般溫柔如水吧。

    男子唇畔始終噙著一絲暖暖的笑意,緩緩而去,穿枝拂葉,出了這片斜谷,在行一段路便可到訣別鎮了吧。

    其實以兩人的輕功,一個日夜便可到的,他卻偏偏要帶她一路緩行,怕她累了身子骨,亦是等著空山的消息,也不知道父皇打算如何對付空山的,唐夫人會不會歸降。

    唐夫人會不會歸降,或許不是她能決定的吧。

    然而,空山另一位當家的此時卻是入了皇宮。

    夜深人靜,本就冷冷清清的深宮更是靜謐而淒清。

    一道黑影不知從何處來,悄無聲息地落在了鳳儀宮中。

    鳳儀宮,名為儀皇后寢宮,大部分時候裡,住的卻都是天幀帝。

    來者是個婦人,一襲玄色綢緞,身材保持地很好,面容仍是精緻,只是鬢邊的幾縷白髮顯露出她的年紀。

    不是別人,正是殷娘。

    一路無阻,沒有任何的侍衛把守,甚是是宮女,都不沒有遇到。

    二十多年了,整座宮殿一如既往,安安靜靜,燈火通明,這一切都顯示著一個信息,天幀帝今夜在這裡。

    入了大廳,空無一人。

    殷娘緩緩拉起面試,遮去了大半容顏,眸中輕輕冷冷,毫無一絲感情。

    卻是一步一步,朝內屋而去,似乎很熟悉這裡一般。

    內屋中。

    擺設極為簡單,案上焚香裊裊,琴台上的琴弦微微震顫著,無人撫琴,而琴音卻是緩緩流淌而出。

    榻上,天幀帝支著頭,蹙著眉,閉著眼,似乎沉浸在什麼中,絲毫都沒有覺察到有人進來。

    殷娘冷冷瞥了那把古琴一眼,雙眸一沉,原本流暢的琴音卻是突然抑揚頓挫了起來,不知撫琴著是誰,只知這撫琴之人,心亂了。

    天幀帝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原本微蹙的眉頭蹙得更緊了,琴音卻隨即又緩了下來,一如先前那般,如泣如訴,透著無限的哀傷。

    殷娘眸中冷意越沉,驟然一拂袖。

    只聽,錚地一聲。

    琴弦斷了。

    「出去。」天幀帝淡淡道。

    「你想對空山做什麼?」殷娘終於開了口。

    天幀帝這才起身來,鷹一般犀利的雙眸直視殷娘,道:「放心,朕答應放過你的。」

    若非那日大打出手,他根本就認不出她來,原來她是空山之人,難過當年能解了他身上劇毒。

    「什麼條件你才會放過空山?」殷娘一臉認真,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了,他想要的,從來就沒有失手過。

    「告訴我,空山掌門是誰。」天幀帝一臉閒適,似乎並不把這當大事一般,李公公尚為消息來報,這個真真是個神秘的教派。

    「你回答我的問題。」殷娘厲聲。

    「沒有什麼條件,朕要定了!」天幀帝冷聲,即便是不因為血狐,他亦是對這個毒門很有興趣的。

    「你非得如何為難我嗎?」殷娘卻是坐了下來,一臉無力。

    「朕答應不殺你,便是還了你一命,如今兩訖了,你走吧。」天幀帝淡淡說到。

    「孩子呢?」殷娘驟然揚起頭來,怒聲問到,顯然,情緒有些失控。

    「子虛烏有之事,你認為朕會相信嗎?」天幀帝冷聲。

    殷娘卻是大笑了起來,看都不再看天幀帝一眼,轉身揚笑而去。

    孩子,她的孩子啊。

    到底誰搶走了她的孩子。

    二十多年了,他已經很大了吧。

    跌跌撞撞出了鳳儀宮,卻是頓時迷惘,是不是該回空山去了呢?

    為何要回去?憑什麼要回去?

    掌門都可以置身事外,常伴夫婿左右,憑什麼她這個長老要回去獨守空山?

    這不是她的職責!

    眸中原本的低落,頓時被狠絕取代,身影一掠,卻是朝宮外而去了。

    當然,是回到了唐府。

    此時,府中上上下下皆在睡夢中。

    身影緩緩在唐夫人屋外落了下來,眸中陰鷙掠過,放要動手,卻被身後之人攔下了。

    「師姐,夜了,有何要事嗎?」唐夫人只著單衣,不是何時已經落在她身後了。

    殷娘緩緩轉過身來,冷笑道:「你再不回空山,我就殺了他!」

    「你若怕,你為何不回去,我空山是什麼地方,豈容天幀他說去就去,說走就走的!?」唐夫人怒聲,拉著殷娘便往一旁長廊而去。

    「我不管,你對他動情,你為他觸犯門規,我就殺他!這是規矩!」殷娘顯然毫不冷靜。

    「當年你答應我的,眾長老作證,尋到血狐,夢兒為掌門,你就放過我們一家的,你要食言不成!」唐夫人亦是怒了,沒有平日裡的冷靜。

    「你尋到血狐了嗎?你就知道同夫婿溫存,你哪一日盡職尋過血狐了?」殷娘反問到。

    「時候還未到,年底若尋不到血狐,我唐府甘願任由你處置!」

    「空山呢,你未免太過小看皇上了!」殷娘冷冷問到。

    「師姐若是信不過我,為何不回去呢?師姐一人鎮守,綽綽有餘。」唐夫人冷笑。

    「憑什麼?憑什麼你可以在這繁華鬧市中逍遙,我不過一個戒律堂長老卻要鎮守山門呢?」殷娘反問。

    「那不就是了,師姐,把守之事交由三大長老去般,你若喜歡這鬧市,多待幾日亦是無妨,或許,還能遇到哪家的孩子呢?」唐夫人顯然是試探。

    「孩子,我的孩子!」殷娘卻彷彿失心瘋一般,翻身躍起,不知朝何處而去。

    唐夫人這才重重吐了口氣,果然又發病了,今日是怎麼給刺激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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