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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04皆有隱瞞 文 / 貓小貓

    寂靜的村莊,簡陋的小茅屋內。

    小男孩小心翼翼地掀起那修補過好幾圈的深藍色的垂簾來,隱隱可見客廳裡那兩位客人。

    小孩子的直覺最是準確,那個大哥哥方才想殺了他,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不過是按吩咐辦事罷了,抓著門簾的手越來越緊,連呼吸都小心翼翼,心裡掙扎著要不要老實承認了。

    廳中,大哥哥抱著妻子,兩人鼻目相對,安安靜靜,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一句話都沒有說。

    猶豫了好久,終於還是輕輕放下了門簾,躡手躡腳回床榻上去了。

    廳內。

    凌司夜掃了一旁那緩緩落下的門簾一眼,唇畔掠過一絲冷笑,視線依舊回到唐夢臉上,依舊是神色詭異直直地盯著她看,攬著她腰上的手卻是很緊很緊。

    「我真的沒有騙你。」唐夢早已抓不住他絲毫情緒,又是小心翼翼地重複到。

    凌司夜仍是直勾勾地看著她,一句話都沒說。

    「真的,我沒騙你,就是因為那樣所以就很多事情不知道了,我也從來沒敢問。」唐夢掙扎了起來,只是,剛動了下,凌司夜卻是先放開了她,冷冷道:「穿越?本太子才不信你胡扯,你若不說,待事情水落石出,你可別怪本太子對唐府手下不留情!」

    唐夢頓時無力,撇了撇嘴道:「你不信就算了,想對唐府怎麼樣我也管不著,反正到時候你如約放我自由便可。」

    同他講道理,徒勞。

    同他講靈魂穿越的原理,更是徒勞!

    不信,也罷。

    「你一直在引開我的注意,一直在保護他,怎麼現在連唐府都捨得賠上了?」凌司夜終於忍不住將話挑明了,眸中那神色明顯是不悅。

    「不過是我娘的一個侍衛,用得著殿下如此費心思嗎?」唐夢反問。

    「是嗎?我父王已經找他找了大半個月了,你說本太子是不是該費點心思呢?」凌司夜欺身逼近。

    唐夢卻是驟然蹙眉,道:「黑色千絲紙鳶不是他的,救走玉邪的另有其人!」

    「怎麼,心急了?」凌司夜驟然攫取了她的下頜來,這幅擔憂急切的神情還真是少見。

    「救走玉邪的不是他,找也是枉然。」唐夢白了他一眼,很快恢復了鎮定。

    「你如何就肯定不是他的?」凌司夜直視她,逼問到。

    唐夢不自覺地別過頭,心中微微一怔,如何肯定,似乎從來沒有想過去懷疑唐影絲毫,這五年來,就是這麼莫名地信任,有時候都會莫名地有依賴他的衝動。

    而相貌像似一事,竟也就這麼自然而然隱瞞了下來。

    「說呀!」凌司夜卻是厲聲。

    「關你什麼事呀?唐影說不是他就一定不是他!」唐夢想都沒想脫口而出,習慣性地一把將他推開。

    「你就這麼信任他!」凌司夜怒聲,再次欺近。

    「不關你的事!」唐夢的聲音依舊底氣十足,只是,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後仰了去。

    信任?

    是啊,即便再親近,像個大哥哥一般,卻終究是個侍衛,終究是唐夫人的手下,為什麼會這麼信任?

    她真的也想知道唐影究竟是誰呀!

    「好!不關本太子的事!」凌司夜冷哼,退開來,那日在相府明明是那唐影故意留下線索讓他找的,這女人定也被蒙在鼓裡吧!

    唐夢直起身子,理了理衣裳,看了他一眼,也不多說什麼,她才不信他會這麼輕易就算了。

    凌司夜眸中隱著一絲複雜,竟也不再多問她什麼,靜靜地收起了那千絲紙鳶來,將桌上那碗依舊溫溫的麵湯推到了她面前去,冷冷道:「吃了!」

    就這樣了?

    不問了?

    唐夢心下微微納悶,自是不會主動再提的,瞥了那尚且冒著些熱氣的麵湯一眼,蹙眉說到,「我不餓了,你自己吃吧。」

    「趁熱吃了,好趕路!」凌司夜的語氣依舊是滿滿的不悅,將筷子遞到了她面前。

    「不是要留宿嗎?」唐夢接過,卻又是放了下來,這傢伙煮的東西不用試也知道不能吃的。

    「臨時改變主意。」凌司夜又取起那筷子來,遞給她。

    「我想住一晚。」唐夢任由那筷子遞到面前,雙手一動不動。

    「先吃了!」

    「我不餓,你吃。」

    「你方才讓煮的!」

    「現在不餓了。」

    「我第一次煮的。」

    唐夢一愣,頓時不知如何回答了。

    「趁熱吃了,我到火房裡找些乾糧,一會就上路,必須在父王到之前趕到。」凌司夜的語氣淡了下來,說罷便起身朝火房而去了。

    怎麼可能是去火房,繞了道,卻是無聲無息由窗而入,進了這屋子的主臥房,那小孩子仍舊在榻上假寐。

    凌司夜走近,在床沿上坐了下來,低聲道:「再不起來本太子讓你從此再也醒不了!」

    小男孩一下子睜開了,驚得想喊,卻被凌司夜一把摀住了嘴。

    太子!這個大哥哥自稱是太子!

    「說,這紙鳶是不是有人故意給你的!」凌司夜低聲問到,先前在相府以唐影的那身手豈會那麼輕易被攔住,明顯是有意留下的,而那遺落的千絲紙鳶未必不是故意的。

    小男孩直搖頭,嘴被結結實實地捂著,說不出話來。

    「本太子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這東西是不是有人故意留給你的!」凌司夜仍是摀住那孩子的嘴,只需要他點頭或者搖頭罷了。

    小男孩那黑白分明的雙眸裡明顯透出了恐懼來,小臉煞白,已經快要呼吸不過來了,什麼都顧不上,拚命地掙扎,拚命地搖頭。

    「誰給你的?」凌司夜這才放開了手,那一臉寒徹,逼的小男孩想喊救命都喊不出聲來。

    「老老實實地說清楚,本太子饒你一條性命!」凌司夜唇畔浮起一絲冷笑,果然,被他猜中了!

    小男孩連連大口地喘氣著,老老實實說了出來,「是兩個大哥哥,他們武功很厲害的,一身黑衣蒙面,看不到長什麼樣子!是他們讓我騙你們的!說是就是你們不住這兒,也得讓你見了這東西!」

    「還有嗎?」凌司夜眸中一絲陰鷙一掠而過。

    「沒有了,就只有這樣了,我沒騙你,真的沒有騙你了!」小男孩畏懼了起來,小小的身子連連朝塌內挪去。

    凌司夜緩緩起身,將手中數枚金葉子朝榻上撒了去,冷冷道:「知道怎麼回復那兩個人了嗎?」

    「知道知道!」小男孩連忙點頭,不過又是騙人,他懂的!

    「懂?」凌司夜唇畔勾起了一絲玩味,留在手中的一枚金葉子卻是驟然射出,掠過了那小男孩的脖頸。

    他不懂的。

    知道太多,說謊太多,不管落到誰手上都不會有活路的。

    這般刻意,唐影啊唐影,你倒是比本太子還迫不及待了,父王已經在找了你了,本太子不急!

    ……

    凌司夜親自打點好了一切,在一旁的一戶家人買了匹馬,也什麼都不再多說,就催促著唐夢上路。

    唐夢卻是整個人都趴在了桌上,彷彿方纔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賴著不走,桌上那碗麵依舊不曾動過。

    「走不走?」凌司夜挑眉問到。

    「過一晚吧。我好累!」唐夢著實不想走夜路,而且是入陵之路。

    「在馬上睡。」凌司夜不由分說便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等等,我去看看那孩子。」唐夢認真說到。

    「沒什麼好看的。」凌司夜說著便大步出了門,這女人瞞著他唐影的事,在相府那晚發生的事,他亦不會說的。

    夜已經很深很深了,二人上了馬便急急朝村子右側那大道而去了。

    唐夢也懶得再同他推托,懶懶地依偎在他懷中,卻是一臉糾結,雖是不提起了,卻總覺得怪怪的,知道唐影一事,他不會就此作罷,只是,他不提,卻反倒讓她不安了起來,唐影是何時路過此地的,現在到了哪裡了呢?空山所在,也是往這個方向嗎?

    凌司夜亦是無話,亦是一臉神色複雜,蹙著眉,心中一直思量著那「穿越」二字,良久,唇畔不由得泛起一絲冷笑,這女人還能能扯!

    一路無話,各懷心思,入了山林子,唐夢便是立馬閉眼,這兒似乎比西界那亂墳崗還要冷清,還是趕緊睡上一覺,只盼著醒來之時,便是陽光正好的時候……

    另一邊,同樣是荒山野外。

    馬車緩緩而前,似乎不怎麼趕路,哭笑二人早已又回到了車後護駕,只是跟著馬車,他倆都亂了方向,分不清西南東北了。

    前方,隱隱傳來了水聲,馬車終於停了下來。

    肖笑大驚,連忙低聲,「難不成這密道是水路?!」

    「你別亂想,都還未入外陵呢!」苦哭瞪了他一眼。

    「入密道未必要入外陵,我看極有可能是從水路之前潛入內陵!」肖笑立馬反駁。

    「那殿下怎麼辦?」苦笑這才急了起來。

    這時,天幀帝下了馬車,苦笑二人顧不上多說便也急急落了馬,走了過去。

    「都在這等著吧。」天幀帝淡淡說罷,便逕自朝林中走了去。

    李公公回頭看二人一眼,沒說什麼,只是挨著馬車輈做了下來。

    「去問問?」苦哭低聲,推了推肖笑。

    「少說話!」肖笑不悅的瞪他。

    「好奇問問,很正常的!」苦哭沒忍住,還是走上前去了。

    「李公公,到了嗎?」小心翼翼地詢問,躬身身子,低著頭,沒敢看李公公。

    「估計要明日中午時分才能到吧。」李公公卻是難得的好語氣。

    「皇上這是……這荒山野外的,還是提防著吧……」再次翼翼小心地試探。

    李公公卻是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苦哭連忙退了回去,適可而止了。

    李公公朝林中望去,早已不見天幀帝的身影了,如果他沒記錯,前方那林子便是當年皇上為淑妃而殺盡白狄使者的地方了吧。

    ……

    給讀者的話:今天要去醫院檢查個東東,和親一文回來在更新,咳咳咳,似乎很久沒討金磚和推薦票了,哈哈,喜歡暴君多點就給暴君,喜歡和親多點就給和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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