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殺本公子的人？」秦炎還沒從週一鶴死亡的事實之中回過神來，他指著姜夜，臉色漲得通紅，咆哮道，「王八蛋，老子要把你剝皮抽筋，不，我要讓你們整個武院都死無葬身之地！混蛋……」
咻！
直到那紫雷匕首已經到了近前，秦炎的罵聲才是戛然而止，他瞪大了雙眸，根本不敢相信姜夜竟會對自己出手。
只是一剎那，秦炎就知道自己死定了。
他不過靠著無數丹藥堆積才突破的神醒一重，又怎麼躲得過四星靈器？而且他在有恃無恐之下，根本就沒有任何防備。
「姜夜，不可！」
所有人都駭然失色，陳北斗身形暴掠而出，企圖擋在秦炎身前攔下那四星靈器。可惜，即便他是神醒巔峰的修為，也不可能及得上四星靈器的恐怖速度，更何況，姜夜的出手毫無預兆，他同樣沒有任何心理準備。
噗！
鮮血濺了一地，又沾上橫樑，紫雷匕首像刺穿豆腐一般，輕鬆刺穿了秦炎的頭顱，上面附著的雷芒讓得秦炎瞬間變成了焦黑的枯骨，一陣微風刮過，原地只留下一堆黑漆漆的粉末，秦炎已經是屍骨無存。
一片死寂。
掠出的陳北斗身形僵在了半空，上官柔嘴巴張大，原本還有些清麗的俏臉完全扭曲，卻是說不出一個字來。即便是莫妍也呆住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姜夜竟會直接殺了秦炎，如此的果決。
唯獨那些寒門弟子滿臉崇拜興奮，他們對於垂星城主的強大並沒有什麼概念，在他們眼中小族大族都是士族，並無區別，姜夜的狠辣手段，讓得他們連日來心中的憋悶，徹底的發洩了出去。
姜夜手一招，在那一堆黑色枯骨之中，頓時有一枚晶瑩戒指飛到了他的手上。神念一掃，姜夜臉上出現了厭惡的神色。
這秦炎的納芥中修煉所用的資源甚少，更多的，卻是各式各樣少女的褻衣輕紗，琳琅滿目，粗粗看去，怕有上千之數。
卡嚓！
姜夜手掌一握，手中納芥頓時崩壞，化作了粉末灑落一地。
「姜夜，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麼？」
上官柔開口打破了沉寂，她的聲音極輕，生怕聲音大一些就會驚動那垂星城主，讓得凌陽武院陷入萬劫不復。
「我知道我殺的人是誰，柔師不用擔心，若那秦無法找上門來，我一人承擔便是。」姜夜淡淡道，嘴角有著一縷譏諷，「若是柔師還不放心，可以將我逐出武院，這樣自然就不會連累你們了。」
「你……」
上官柔一窒，姜夜的言語之犀利，讓得她又怒又難以反駁，心中還真起了驅逐姜夜的念頭。
「夠了！」陳北斗低喝出聲，「柔師，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再怎麼責怪姜夜也無濟於事。姜夜，你也不可再胡言亂語，既然此事發生在我凌陽客棧，又怎麼能讓你一人承擔？我凌陽武院還做不出這種事來。索性你在動手之前把門關上，此事應當沒有其他人看見。如今之計，也只有盡力隱瞞了。後天就是大選開始之日，只要拖過大選，待你們都去了域外，有道宮庇護，那秦無法就算想報仇也無可奈何了。」
「陳師教訓的是，弟子剛才莽撞了，柔師，我向您道歉。」
姜夜深吸一口氣，對上官柔拱手道。
上官柔此時平復了一些心情，也發覺自己剛才的表現有些欠妥，當下歎道，「罷了，此事確實不能全部怪你。我看我們也需要回稟武院，做好最壞的打算。」
「陳師，那秦無法是什麼修為？」
姜夜沉默了一下，忽的開口問道。
陳北斗一怔，面色有些沉重的道，「據傳言說已經踏入了涅槃道。」
周圍弟子聞言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輪迴三道分別是化生道、混元道和涅槃道，這秦無法，已然是輪迴境最後一道的高手，這等強者，在整個天星域都屬罕見了。
姜夜也是心頭一沉，若是化生道的強者，他還可以拚一拚，涅槃道的話，即便是呼延灼出手也沒有多少把握，畢竟，他只是一殘魂罷了。
「好了，你們都去休息吧，這兩日還是別亂跑，我會時刻注意城主府的動靜，待熬過這幾天就沒事了。」
陳北斗一揮手，對眾人囑咐道。
眾人應是，以複雜目光看了一眼姜夜後各自散去，姜夜也對陳北斗和上官柔施了一禮，目光一掃之下卻是沒有發現莫妍的身影，不由得皺了皺眉，腳下一轉向著後院的方向走去。
……
「開門。」
姜夜站在莫妍門外，以他如今的修為，即便莫妍極力隱匿了氣息，又如何瞞得過他？
「你走吧，我不想見你。」
短暫的沉默過後，莫妍見姜夜依舊沒有離去，淡淡開口道。
等了一會，見再無動靜，莫妍轉頭看去，門窗上已經恢復了清明，再無姜夜的影子，她心中又不由得泛起一絲失落，自已一說，他竟真的這樣毫無留戀的走了。
砰！
正在莫妍垂首間，窗子卻是被猛然推開，一道瘦削身影跳了進來，正定定看著她。
「你……」莫妍心中起了波瀾，卻努力維持著臉色的平靜，「我不是讓你走嗎，你進來幹嘛？」
姜夜沒有說話，只是走到了牆邊，那裡掛著一幅殘畫，上面是一個笑容恬靜的絕美少女，她的眼神足以讓將任何人融化，可惜卻無從知曉她在看什麼。
正當莫妍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姜夜卻是從納芥中又拿出了一幅畫卷，畫也是殘畫，而且由無數碎片粘合，彷彿動作一大都會碎裂開來。姜夜小心翼翼的將手上的畫卷掛到了強上，兩幅殘畫，頓時是嚴絲合縫的拼接了起來。
完整的畫面上，少年鄭重的伸出了手，握住了少女的柔荑，兩人相視而望，一眼百年。
莫妍呆呆的，沒想到姜夜竟是把自己撕裂的畫給找了回來，一直隱藏的心事被洞悉，她臉上不可抑制的出現了一絲羞紅，映照著燭光夜色，美艷不可方物。
「你明明對我有著心意，為什麼，要先離開？又為什麼，要撕了這畫？」
姜夜轉過身來，臉色有些黯然的問道。
「我承認我喜歡你，可是，你的心並不在我身上。」
莫妍閉上了雙眸，不敢去看姜夜。
「你說令兒……」
「怎麼，到現在你還不敢對我坦白嗎？」莫妍笑了笑，精緻的唇角有著嘲諷，「若非那日在柳府外看到了那一幕，我還真的以為你和洛水只是師兄妹呢。」
「柳府？」
姜夜皺眉，隨即回想起了什麼，恍然道，「原來那天你也來了。」
「你只顧著親熱，根本沒有察覺到我的存在吧？」
莫妍冷冷道。
知道莫妍因何事惱怒後，姜夜心中大定，嘴角忍不住出現了一絲笑意，「我敢打賭，你也只看到我們親熱的一幕吧？」
「還不夠嗎？」
莫妍忽的有些心慌，其實以她的聰慧，也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畢竟兩人親熱的地點實在太過詭異，只是莫妍不願意去想罷了。
「那天我會去柳府，正是去救洛水，她被迫嫁給了柳擎天。」
姜夜索性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悠閒說道。
「什麼？」
莫妍一怔，心頭升起一些怪異感覺，而且看姜夜這幅姿態，她已經猜到了只怕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等到姜夜把洛水毀容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莫妍，莫妍已經是忘卻了對姜夜的責怪，反而是有些憐惜的歎氣道，「世上竟有如此狠毒的父親，洛水師妹真是可憐。」
隨即莫妍又想到自己，原來無父無母未必是天下最可憐的事，似洛水這樣，也許比自己更難過。正當莫妍神傷之際，卻是忽然手腕一緊，已經是被一隻有些粗糙的手掌握緊。
「不生氣了？」
轉過螓首，卻見姜夜正笑瞇瞇的看著自己。
「誰說我不生氣？」
驟然發現自己多日來的委屈，原來都是誤會，莫妍又是羞又是惱，以女孩子家的心思，若是就此輕易妥協，未免太過輕賤。
「你還有什麼可生氣的？」
姜夜哪裡猜得透少女的心思，當下奇道。
「就算洛水是誤會，那我問你，蘇嫣然呢？」莫妍本來是想隨意找個借口，待發現姜夜表情明顯一僵的時候，她又真的有些惱怒起來，「別以為我沒見過你們的通信，那般語氣，真是師徒之間能有的嗎？還有顏令，你又要怎麼辦？這般算算，你就算對我有意，我在你心裡的地位也高不到哪去……」
見莫妍罕見的越說越來勁，而且頗有喋喋不休之勢，姜夜無力反駁之際，也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手上猛然一發力，猝不及防之下的莫妍，頓時驚呼一聲跌入了姜夜懷中。
「唔……唔……」
莫妍的紅唇被姜夜狠狠堵住，有些生澀的吸『吮』起來，雖然姜夜技巧生疏，但莫妍也是未經人事，只是象徵性的掙扎了幾下，便雙眸一閉，完全淪陷了進去，俏臉緋紅，不時夾雜著幾聲鼻音，『誘』人至極。
姜夜越加用力，像是要把莫妍揉進自己的身體之中一般，而一雙大手，也是無師自通的在那窈窕身軀上遊走了起來，入手一片滑膩挺翹，令得姜夜難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