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就閉嘴。」賀亦安沒有回頭,只冷冷道。
季輕舞咬牙,卻還是認命的閉嘴。她太瞭解這個男人了,他不達到自己的目的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反正她已經不拿這個男人當回事兒了,也沒有逃避的必要。
感受到她軟的順從,賀亦安略微鬆了手,心情也莫名複雜起來。
她的手腕很纖細,感覺比當年還要脆弱有些。手腕上大片醜陋的傷疤,讓原本瓷白的肌膚變得猙獰。他可以想像得到,當初她受傷的時候,到底是怎樣一種面目全非。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一直很想問她。
兩年前他從美國回來,迎接他的除了她死亡的消息,就是梳妝台上那一張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
拇指摩挲了一下無名指上的戒指,黑沉的眸底滑過一絲痛楚。
一路沉默,賀亦安拽著她爬上二樓,轉角時,恰好與出門準備曬太陽的慕晨曦擦身而過。
季輕舞一直低著頭,所以沒能看到她。慕晨曦一開始還以為自己看錯了,等到確定是她時,她早已經被賀亦安給拖得走遠了。
慕晨曦飛快掏出手機給慕辰耀打電話,那邊顯示無人接聽。
剛才看那個人好像很凶的樣子,不知道會不會對她嫂子做什麼暴力行為。
拖到無人角落蒙住嘴巴先姦後殺什麼的,腦補一旦展開就根本停不下來了好嗎!
慕晨曦越想越怕,果斷握著手機朝兩人消失的地方摸索過去。
大哥既然不在,嫂子就交給她來保護好了!
季輕舞被賀亦安拖到院長辦公室門口,停下,冷眼看著他推門把自己拉了進去。
院長被嚇了一跳,張著嘴差點說不出話,「賀、賀總……」
「幫我看看她!」賀亦安拽過人,按坐在院長對面的椅子上,順便把她的手腕攤在辦公桌上,「這些傷,怎麼回事?」
院長掃了一眼,登時震驚,又伸手握著她的手腕捏了捏,眼底閃過一絲惋惜,「這些傷是摩擦傷,但同時還伴隨了大力拉扯,所以傷到了她手腕的經脈。加上當時沒有得到很好的處理救治,這隻手算是廢了。」
賀亦安眼皮一跳,黑臉,「想辦法,治好她!」
「這……」院長扭曲了臉,老實道,「賀總,這恐怕……她已經過了最佳治療時期,現在恢復的可能性簡直是零。」
砰!
賀亦安一拳砸在院長辦公桌上,惡狠狠,「我說了,治好她!」
「賀亦安,你夠了!」季輕舞蹭的一聲站起來,冷笑,「你不就是想知道我為什麼沒死嗎,犯不著在這兒假惺惺的為了我為難別人,我不稀罕。」
她發現,她可以對任何人表現出一副不以為意的姿態,獨獨對他不可以。
只要他一出現,哪怕就是個眼神,也還是會牽動她的心跳神經。
她的不領情直接讓賀亦安火大,「季、輕、舞,我有時候真想把你腦子劈開,看看裡面都裝了些什麼。」
她總是能輕易挑動他的火氣,尤其是犯倔的時候,尤為讓他火大。
「呵,你只要知道葉芙瑤在想什麼不就好了。」季輕舞一臉倔強,眼神鄙視。
賀亦安上前一步攫住她的下巴,用力捏到泛紅,「永遠不要提起她,因為你沒資格!」
沒資格?!呵,是啊,她能有資格做什麼,她連活著的資格都沒有,更別說是其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