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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三十九章 現實很殘忍 文 / 陸笑蝶

    於是,他幾乎毫不猶豫的下了死命令,家裡的下人挨個的在宅子裡找段之晴,而杭雪嶺則派人在其他地方找。

    可是想要在偌大的京城裡,找到一個人,真的無異於是大海撈針,尤其還是漫無目的地尋找,更加大了找人的難度。

    眼看著堂屋牆角的座鐘時針,已經從下午六點指向了晚上十點,無論是家裡的僕人還是外面的杭雪嶺,都沒有絲毫的消息,就連一向善於尋人的阿凱,也是一無所獲。

    也許倒真是應了那句話——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因為所有人甚至連邵辰越,都主觀的認為段之晴是在躲著他,所以他能想到的段之晴會去的地方,一律不用浪費時間過去尋找。

    這,也就間接錯過了挽救段之晴的機會……

    然而就是這麼一次錯過,便徹底改變了兩個人的軌跡,從而讓傾心相愛的兩個人,從一個相交的點漸漸遠離——這,自然也是後話了!

    段之晴雖然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感到深深的絕望,甚至在內心深處萌生了死亡的念頭,可是有一件事或者說有一個謎團縈繞在心頭,需要她鼓起勇氣去解開——那就是在米拉近乎瘋狂的時候,嘴裡不停念叨著白以晴的名字。

    當時,她的確懷疑過,米拉是因為她和白以晴過於相似的容貌,而認錯了人。可是仔細思考過之後,段之晴就不那麼肯定了。她和米拉認識了也有兩三年了,如果她會認錯人的話,也不會拖這麼久。

    而且,從她們認識到她知道自己和白以晴的相似,米拉從未提及過一個和白以晴有關的事,甚至於蛛絲馬跡,那感覺就好像她根本不認識白以晴這個人一樣,而事實卻是,她不僅認識白以晴,而且還和白以晴是情敵的關係。

    這樣的話,米拉根本沒有理由隱瞞她關於白以晴的事情,或者說出於對白以晴的恨意,米拉是無論如何不會想要和一個同白以晴長得如此相似的人,成為好朋友的。

    綜合以上種種的線索,段之晴只能得出一個結果——她就是白以晴,而米拉接近她並且處心積慮的和她成為好朋友,就是為了有一天可以狠狠地報復她,讓她付出慘痛的代價。

    她昨晚雖然神智有些不清,但是米拉滿含著恨意的眼神,以及咬牙切齒的話語,還是如同一記重錘,砸在了段之晴的心上。她說:「白以晴,十年前你就不是我的對手,十年後你仍舊是我的手下敗將!」

    段之晴看向自己纖細的右臂,手腕的血管處,一個細小的針孔隱約可見——那是被注射了毒品的明顯證據!

    如果不是恨一個人恨到了極致,又怎麼會採取這麼極端的手段,來報復一個人呢?

    「白以晴麼……」她真的是白以晴麼?段之晴不由得用雙手抱起了頭,一些陌生和零碎的畫面,隨著她細念著這個名字,而愈發清晰了起來,而她的頭也疼得彷彿要炸開了一樣!

    「也許是時候,找回一直逃避著的記憶了!」

    段之晴站了起來,換上了一身乾衣服,不再多做的停留的下了樓,打了車直奔寧彥的醫院而去。就算是死,她也要弄清楚所有的真相再死,就算是死,她也要讓傷害她的人,付出之於她百倍千倍的代價!

    這樣想著,段之晴清透的雙眸中,凌厲的眼神一閃而過。如果有誰認識白以晴,一定會覺得現在的段之晴,和當初白以晴的神情動作,簡直如出一轍。

    到了醫院之後,段之晴就直奔寧彥的辦公室。她氣勢洶洶的推開大門,大步走到辦公桌前,雙手撐在桌子上,目光堅決的說:「寧彥,我要進行催眠!」

    相對於段之晴的風風火火來說,寧彥倒是相當的慢條斯理。他緩緩抬起頭,扶了扶鼻樑上的無框眼鏡,微皺著眉頭問:「之晴,你跑哪裡去了?辰越找你找得,快把整個京城翻過來了!」

    突兀的聽到邵辰越的名字,段之晴有一瞬間的恍惚,甚至於目光中竟有了些許的顫抖,「他……找我做什麼?」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自己的老婆丟了,當然要四處找了!」寧彥偏頭看著表情有些異樣的段之晴,「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你的臉色有些不對勁!」

    其實不對勁的何止是臉色,段之晴現在整個人都很不正常。以前的她,從來不會無緣無故不回家,更不會一個人在外面遊蕩到這麼晚。

    說起晚了,寧彥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十點四十七分。他拿起桌上的座機電話,「都快十一點了,我給辰越打個電話,讓他過來接你!」

    「不要——」段之晴大吼了一聲,猝不及防的按住了寧彥的手,搖著頭說:「不要,求你不要,我現在……不想見他!」

    與其說是不想見,倒不如說是不知道怎麼面對吧——在發生了那種事情之後,她還有什麼臉面、又有什麼資格再去見邵辰越呢?

    「你果然——有些不正常!」寧彥摘下眼鏡,目光如炬的死死盯著段之晴,「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沒……」

    段之晴剛想否認,或者隨便找一個理由搪塞過去,就被寧彥毋庸置疑的眼神鎮住了,「我可以不打電話給辰越,但是你必須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幾乎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段之晴比任何人都瞭解寧彥,當他下定決心要弄清楚一件事的時候,就是前面有刀山有火海,都阻擋不了他的腳步。

    於是段之晴不再堅持否認,而是坐到辦公桌前面的椅子上,對著寧彥伸出了右手,手腕上那一個幾乎要消失不見的針孔,突兀的呈現在寧彥面前,讓他的身體忍不住一震。

    「誰幹的?」他的語氣裡,隱約有壓抑的憤怒。

    「別問了,我不會說的……」

    「誰幹的?」寧彥抬起眼皮,驀地加重了語氣,又問了一遍。

    這一次,段之晴徹底不作聲了。她知道撒謊騙不過寧彥,而說真話……牽扯到米拉的事情,總讓她心裡有幾分猶豫,儘管米拉那麼冷酷的對待她,她還是始終變成不了米拉那樣的人。

    可是有些事她不說,並不代表寧彥就猜不出來。

    「據我瞭解,你認識的人中,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可以做出這麼卑鄙的事,所以會這麼對你的人只有女人!而你認識的女人中,能恨你到這種地步的,大概也只有米拉了!」

    段之晴驀地抬起頭,想要掩飾目光中的震驚,卻為時已晚。

    「果然是她!」寧彥的目光一沉,冷冷的殺意漸次瀰漫開來,「米拉那個賤人,居然敢那麼對你,看來菲爾普斯先生對她的震懾,到底還是輕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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